我们找来那首歌和陈识的对比,旋律上确实有许多相似的地方,问题出在传说中的英国乐队其实也是一支没有出道的地下乐队,也就是说,那首歌没有正式发表过,甚至流传着的一些demo也根本没有具体的发行日期,只不过他们坚称那首歌在三年前已经在酒吧演出时唱过。
陈识这首歌的录制时间是一年前。
似乎是说不清了,但又没有什么实质性的证据。
算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吧,如果没有之前的涉毒传闻也不至于让媒体都是一边倒的姿态。
许尼亚把报纸杂志都丢进了垃圾箱,“他妈的进口护照就值钱了怎么的,见没见过都帮着一群洋鬼子说话。”
瑞瑞警告许尼亚这种话不要到外面去说,现在陈识的情况确实不好,与其想尽办法去解释到不如以静制动,等事情平息下来之后再说。
“那现在呢?由着他们把抄袭的罪名扣在陈识头上?”
瑞瑞叹气,做了个无奈的表情。
混这个圈子的被指抄袭的例子也不是一个两个,但说白了,真没有谁能彻彻底底的澄清洗白,无论你拿出多少的证据去证明自己,别人还是可以选择不相信,到最后越多的澄清解释只会让人对这个事件的印象更深刻。
至于那些媒体,今天写这个明天写那个,说不定什么时候冒出一个更大的新闻来他们就不会整天等在陈识家楼下了。
瑞瑞还说,可能现在我们觉得陈识这条路走的太坎坷,但实际上呢,比他更坎坷的人多了去了,大多数混个十几年也混不出一个名堂,最后连个名字都没留下的,比如老毕,年轻时也是正经在圈子里扑腾过的。
后来呢?
正因为他们的寂寂无闻我们才不会去关心。而不关心并不等于不存在,我们关心陈识,所以发生在陈识身上的每一件事都好像切身体会着一样。
如果是发生在别人身上的事大概只会是哦,我知道了,然后再一笑置之。
确实是这样,肖扬的案子就要开庭了,对我来说算是小小的震撼,毕竟他有段时间经常出现在我身边,对瑞瑞来说,这是除了陈识之外他目前最大的一件事,肖扬是瑞瑞一手带起来的。而在许尼亚里,那不过是一桩新闻,一句话而已。.
我们没经历的,不关心的,并不代表没有发生过,就算是许易这样的人也会有属于自己的心酸,当然,他是不可能把那些事铺摆出来给我们看的。
陈识所经历的一切相对于他所选择的这条道路来说只能是稀松平常,现在我们面临的不过是一个考验。
“考验而已,我相信陈识能过了这个坎儿。”瑞瑞说这句话的时候,陈识刚好推门出来,他勉强对我们笑了笑。
从出事到现在已经半个月的时间,这半个月里陈识也没有离开这个房子一步。
最开始是躲避记者围堵,这些天苦等不到结果的记者们已经不再出现,陈识也没有出去。
他没出去,整天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做的事还是弹琴写歌,隔着一面墙,我有时候会把耳朵贴在墙上小心翼翼的听着。
这时候我会想起陈湘,想起她和陈识之间的那种默契。如果是她的话,现在说不定有办法能开导陈识,至少可以陪着他写歌。
而我什么都不懂。
这一种挫败感将我重重包围,相比于陈识,我的状态也不是很好。用瑞瑞的话来说,这么折腾下去我和陈识说不定就一起抑郁了。
可我不能那样,用了两天整理心情,我还是让自己振作起来,该上课上课,该上班上班,忙碌之余我想着办法哄陈识开心,他写歌我就跑到他面前捧着下巴听,给他做饭我就每天翻遍食谱细心研究。我所做的一切他都是能看在眼里的,只是之前他渐渐把自己封闭起来,似乎也不善于表达情感了。
晚上,我们搂在一起睡,更多是我主动的,快到十二月天气已经很冷的,我们缩在一条被子里的,我把自己挂在他身上,手脚都紧紧缠绕着。
也许别人觉得我和陈识已经算是和好,那么睡在一起应该做点儿什么了。
可是这些日子以来我们并没有发生过,陈识试过亲我,动作很温柔,细细密密的吻落下来我几乎都要动情了,却在最后一步的时候他转过身去紧紧闭上了眼睛。
我不会和任何人说这件事,只是陈识看着我的目光却越来越闪躲,直到有一天我正在做饭的时候,他走到我身后,没有一点声音。
转身的时候我楞了一下。
“怎么了?”
陈识扯扯嘴角,“这些天,你还是不要过来了。”
他走了,留下我一个人,我盯着门发了好久的呆,直到我之前熬的粥被烧焦,散发出浓郁的味道。
我急着去关火,手碰到锅的时候被烫了一下。那一下根本比不过我当时的心情。
把烧焦的粥倒掉,我又重新准备的晚饭,最后把那些送到陈识的房间。他背对着我躺在床上,我把东西摆在桌子上,走到他身边,“那我回去了,你记得吃饭。”
临走前,我又深深的望了他一眼,可惜他留给我的仍然是一个背影。
那天我是回到了自己那儿,dong见我进门就扑了上了,我有好几天没陪过它的,它一直赖在我怀里撒娇。
我抬起它的小爪子,“我该怎么办?”
它只是可怜兮兮的叫了几声,那小模样似乎也是很无奈。
第二天我还是和平时一个时间到了陈识的宿舍,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