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许易停车的地方和离出租车排队那里很近,能看到我是和许尼亚陈识一起出来的。所以我上车后他就问我,“和陈识一起去的?”
我干笑,扣好安全带,“嗯。”
不是我不想说出实情,不过我们确实是一起去的,我觉得特别的拿机票是许尼亚定的这件事来说似乎没什么必要,又好像故意要解释。
而且许易这人会把一切事情都看的透透的,没解释的必要,他随口一问无非是想看看我的反应。
我明白这道理却不代表我能接受他这样的试探。有时我感觉我和许易还是离得很远的。
但更多时候我还是告诉自己,许易是一个很好的选择,该有的好他从来也没亏待过我,既然决定在一起了就不能随随便便的去折腾。
我从包里拿出一小盒糕点递给他,“陈湘说是上海的特产,你尝尝。”
许易笑着接过去,顺便摸摸我的头发。
我低了低头,就好像过了一关一样长长呼一口气。我不是不想着许易,因为记着他喜欢吃甜食才让陈湘带着我转了几次车去买那一盒东西,但我最近心里总是很乱,越来越频繁的做噩梦,梦里全是陈识。
在梦里,他是个很悲惨的样子,让我有些不认识。
有人说梦里的东西无非是自己心里想的,于是我想,我有这么恨陈识吗?其实没有,所以那个梦让我很郁闷,又不得不接受这个我曾经以为一辈子都不会有交集的人又开始重新渗透到我的生活里。
我能做的只有躲开他避开他,但现在好像不需要了,自从陈识对我说了那句不再纠缠之后已经真的开始像陌生人一样面对我了。
许易是专程来接我的,他今天刚回北京在确定我的航班号之后又专门开车过来,原本我是想回家住几天的,但是他都来了,我们又只好一起回到北京,路上两个多小时,回到公寓的时候已经天黑了。
我前几天没休息好,趴在床上第一个念头就是要睡觉。
许易去洗澡了,出来之后就往我身上压,我不舒服,撑着眼皮迷瞪瞪的看着他,“不要了,好累。”
他看了看我就转过身去了。
他睡着了我却睡不着,是真的难受,我摸了下自己的额头,有点儿烫,应该是发烧了整个人都浑浑噩噩的状态,还觉得冷。
我往许易身边蹭了蹭,想伸出手来抱抱他,手却停在半空。
主要是,我真的不怎么会撒娇。
咬咬牙我还是自己从床上爬起来去找药吃,折腾了好久最后出了一身汗才躺回去。
第二天我醒来的时候许易已经不在了,他之前说过了这几天还要忙着演唱会彩排的事情。
中午我接到陈湘的电话,随便聊了几句,她问起我和陈识。
我这才明白陈湘并不知道我和陈识分手的事情,我们太久没联系了,而且她之前人在国外也没有关注我们这些乱七八糟的新闻,所以当我说出分手两个字的时候,她有点意外。
陈湘劝我,她说就不能和好了吗。
我说,“我们都分开快两年了。”
唉,时间真快。
我问陈湘,“你呢?还好吗?”
“不用担心我了,我真的只想去看看,就像完成心里的一个仪式一样,这样我才能彻彻底底的放下他。那几天给你们添麻烦了。”
我安抚陈湘,“其实还能遇见更好的人的,错过的都是因为不够好。”
她说,“我懂的。”
和陈湘的这通电话还是让我多少有些不开心,司辰是走了,不过陈湘到底是不是真的没事我并不能确定,我想起自己失恋时的模样,是不是真的要遇到一个新欢才能覆盖住旧爱留下的伤痕呢?
我希望陈湘能有一个很好很好的新欢。
接下去的那几天许易还是忙,不过会抽出些时间陪我吃个饭。北京的演唱会是今年的最后一场要求肯定要比之前的多,他这几天也要规律作息,基本上我们忙完各自的事情就背对背的睡觉。
我们一直没再发生过什么,从那一次开始粗粗算一下已经两个多月了,我其实感觉有点对不起他,但又不可能主动扑过去吧,我做不到。
有时候我觉得自己会不会是性冷淡,好像对这种事真的没有什么特殊的想法。
这种事情我也不可能跟别人说,不过我打算在巡演结束的时候给他一份礼物,瑞瑞知道后给了一个特别八卦的建议,他让我把自己送给许易。
他说,“今天最后一场了,你不去现场看看?”
我去不了,下午有个面试,原本定好是一个礼拜后的,临时有了变动,面试结束就要八点左右了,肯定是赶不过去了。
这个面试是电视台的。我现在研三了,很快又要面对工作的问题,杂志社的工作也不是不好,只不过从大四就开始做,到现在也三年了,我想尝试些新的东西,而且人肯定要往前走往上爬,我就是这么个想法。
有一个问题,我虽然学历还算不错也选修过相关的课程但终归不是科班出身的,所以相对竞争力要弱了一点,不过许尼亚行啊,他是学新闻的,前几天在上海的时候我也找他帮我突击了一下,所以面试的前两关还是很顺利的,只不过建议我的专业可以尝试去做驻地记者,也就是说长期要在日本,当然那些都是我的自由,录取的结果也还是要回去等消息。
回到公寓后我又开始考虑瑞瑞的建议,虽然当时我捶了他好几下,这个事倒是真的记在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