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曰还是和于曼丽住在弄堂里,明诚让她回家住,何曰却不愿回去,这是一种很微妙的心理,明家现在又有了一个阿香,她就觉得自己的位置被代替了,更何况她回明家了,曼丽一个人住在外面多孤单。

对此,明楼充分表示尊重何曰意见,“孩子大了,想在哪睡就在哪睡,不必多操心。”

何曰一滴汗流了下来,“大哥,你现在说话真像我爸。”

明楼笑着问:“那谁是你妈妈?”

“……”

何曰回来的事还是要告诉明镜,当初何曰死时明镜伤心了很久,能好端端地再回来毕竟是喜事。明诚没和明镜解释穿越的来龙去脉,只说何曰又复生了,明镜惊得立刻让明诚把何曰带回明家,坐在沙发上,拽着她的还没说话,眼眶就红了。何曰从沙发上站起来,又双腿跪下,所以郑重地说:“一直觉得大姐是长辈,所以遇到了事情总想先和大哥阿诚哥商量,不敢告诉大姐,怕被教育被责怪,却忘了大姐这样关心我。大姐,我错了。”

明镜把她从地上拉起来,摸着她的脸眼里尽是慈爱的目光,“原本我还担心阿诚这辈子都要孤身一人了,没想到上天怜惜,还是让你们重逢了。”

何曰扬头,冲她傻呵呵一笑,心里默默道:这倒不用担心,有大哥在,阿诚哥肯定不是孤身一人。

另一个阿香从厨房里出来,把菜在长桌上布好,何曰肚子早就饿的咕咕响,拉开椅子坐下来。刚要夹菜,明诚却用筷子敲了一下她的手背,何曰瞪圆眼看她,明诚说:“现在吃饭都不洗手了?”何曰嘴一瘪,只好站起来去洗手。

回来后,只见明诚给她舀好了汤盛在小碗里,何曰伸着脖子边看紫砂钵边道:“你没有给我盛大虾。”

明诚手里动作加快,“你不是总说吃鱼虾烦人么,我在给你剥壳,剥完就送你碗里。”

何曰笑嘻嘻地把糖醋排骨夹到他碗里道:“阿诚哥吃。”她自己又夹了一块放进嘴里,肉质爽嫩,甜而不腻,不由得夸赞道:“阿香好厉害,这个排骨和之前在归云堂里烧的一样好呢。”

阿香上完了菜,也坐在桌上吃了起来,听了她的话道:“这排骨就是归南先生送来的,他听说大小姐爱吃,就每日让归云堂的活计打包了送到家里来。”

“咦,归南哥回来了,又重新在追咱们大姐了?”

明镜细长的眼睛朝她飞了个白眼,道:“就你这小丫头话多。”说完后似乎还不解气,又轻哼了一声。然而脸上却飞起了淡淡的红晕,何曰与明诚交换了一个眼色,偷笑起来。

明楼看到了他们的小动作严肃地说道:“大姐被人追你们就要笑,那等将来和归南哥结婚,你们还不得笑上天。”

明镜气得朝他怒嗔道:“你怎么说话的!”

饭吃到一半时,明镜忽然又想起了明台,叹了口气道:“这个年,明台怕是要在香港过了吧。”

明诚抬起头偷看了眼明楼,明楼笑着说:“明台前两天还发来电报,说想在学校里温习功课,好准备巴黎的考试。”

“明台真是个好孩子。”明镜夸赞了一句。

明诚默默低下头吃菜,也只有大姐会相信明台用功读书了。

何曰回到家里,看到曼丽房间里的灯还亮着,于是敲敲她的门走了进去,“这么晚了还没有睡?”

曼丽靠着椅背看窗外的路灯,她轻轻道:“我觉得自己每天就这么活着真是没意义。”

“这话怎么说的?”

“我以前做过一些错事,但我不后悔,再来一次我还是会那样做,可是一想起往事,心里就空荡荡的。来上海那么久,我还没有找到一份差事,只会给姐姐添麻烦……”

“打住!”何曰也搬了一个椅子过来,大有一副知心姐姐要和她详谈的架势,“你心里想的我再了解不过了,你这纯粹是空虚,灵魂上的空虚,人没有个信仰,说得通俗点,就是没有个念想就会变成你这样。话说回来,你找的那些差事,什么在洋人餐厅里做服务生,帮人补衣服,都浪费了老王把你训练出来的才华。”

“那我还能做什么呢?”

何曰想了想,“要不我带你去见见大哥吧,作为一个大官,走走后门安排个工作什么的还是很方便的吧。”

曼丽细声细气地对何曰说:“谢谢你。”她如白玉般的颈子看得何曰我见犹怜,美人的杀伤力实在太强了。

明楼收到何曰的拜托后把她喊到了自己的办公室里,一番详谈后,曼丽走出办公室,表情轻松了不少。何曰走过去好奇地问她明楼答应给她什么工作了,曼丽道:“明楼先生说我既是受过专业特工训练,很适合做一名地下党,用自己的本事为国家做些事。”

这算出了狼窝又入虎穴吗,“这算什么好工作啊,那你留在老王那不也一样,不行,我找大哥去。”何曰转头刚要走,却被曼丽拉住了,曼丽对她道:“不一样的,我答应了明楼先生的提议。”王天风总用她的过往作为把柄要挟她,所以她才那样害怕想要逃跑,这个明楼先生看起来很不一样……

“明楼先生说这几天就会对我做特训,然后就会交给我一项重要任务。”

“什么任务?”何曰好奇问道。

曼丽摇摇头:“明楼先生没说,不过我要搬出了,他让你尽快回明家住。”

何曰的好奇心得不到满足,缠着明楼不停地追问曼丽的任务,明楼被她逼得烦了,撂下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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