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我闭嘴,她身子太弱了,应该喝上两大碗,不,最好是把这一罐子喝完,再食上两大块烤羊腿才行,再喝完……”
“再罗嗦,把你喂了她。”伊力亚低声骂着,语气中透着欢愉听不到责怪之意。
我扭了头,装作没听见。
“嘿嘿,喂我也行啊,就是大人就没有得力的随扈了,就怕我皮糙肉厚的,那个月再咬不动,会不会硌了牙……”
“再哆嗦我用狼粪堵上你的嘴。”伊力亚瞪他一眼。
“大人说的是,我滚了……”吉达带着促狭的笑意,看我的眼神很带怪异,我扭了头装作没看到。
碗沿在我唇边,我不用睁眼也知道伊力亚要喂我马奶,虽然我早就饿了,也不知道为何,此时却什么也不想食用,是紧闭双唇把头扭到一旁,他就这样擎着,“食上些。”他小声劝道,这情景我曾在小时候看到过,是娘亲生病了,父亲就是这般哄着娘亲食用粥。我虽恨伊力亚还是不由脸上发烫。
“你不想圆你的‘传奇’梦?”伊力亚揶揄的话在耳畔低缓地响起,原本是我恨之极的狠话,此时在他口中反到充满的暧昧,到更像是在说情话。
我努力抬起手,想接过碗自己喝,他却躲到一旁,“你现在连捻死一只蚂蚁的力气都没有,如何能端得住,休要浪费了,带到这山中不易。”
我不理他的强辩,就是不让他喂我,真是不明白了,他堂堂的俟力发大人,有必要对我做出这种小儿女状吗?只会让我恶心更是不习惯。
伊力亚见我紧闭双唇扭头反抗的样子,抬碗自己喝了一大口,我不屑了睨他一眼心中腹诽,假心假意。
哪知这想法刚一出,我就见他头向我低下来,眼前一暗,刚明白了他要做什么,唇就被他覆上了,温温的马奶已经进入我口中,我极力想吐出,却被他的唇舌紧紧用力堵得死死的,终是被迫地咕咚咽下。
他的唇一经离开的,我便徒劳地用力呕吐,吐出无望,便软着双手在他身上乱挥舞着骂着,“恶心……恶魔!”
伊力亚镇定自如,目光带邪地“享受”着我对他又捶又打,我再次累的没了力气,眼睁睁看着他再次噙了马奶,俊中邪的脸再次向我覆下来,慌忙用尽力气探起身,“我喝……”嘴巴向他手中瓷碗边沿够去,伊力亚手躲向一旁,摇着头,嘴中呜呜像是在说,“不行!”然后,不管不顾地故计重施又向我的唇压过来,我手推开他的头,没想到他头也力大无比,我手上的力气竟然不敌他的头,唇又被他轻松的覆上了,悲愤啊!
恶!心!透!顶!
我的清白在他面前已经被墨汁侵了,我气得眼中蕴了涊涊之感。
再次被迫吞下马奶,强忍着屈辱,紧咬下唇,若他再如此,我咬烂下唇也不会再张嘴,碗沿伸到了我唇边,我喘息着看着那张带了玩味的脸,见我不张嘴,他嘴向碗伸去又要噙了马奶,我忙用嘴够向马奶碗。
他轻挑一下眉毛,唇角弯起了一个弧度,须臾才给我擎着碗,让我慢慢喝下马奶。
喝完马奶伊力亚总算是把我平放在榻上,我也着实没力气坐着,“是不是还会把我留在此?”我心中惧怕,一想起一个人躲在这个黑黑的山洞中心就颤个不停,说什么我也不会在此,伊力亚看着我片刻,没说话。
我见他去一旁的另一个瓷罐中,舀了一碗熬的糯糯的糙米粥,我在里面还看到了红枣和枸杞喝下两碗马奶,糯香之气让我腹中咕噜噜直响,我颇尴尬,没等伊力亚劝,挣扎着起身嘴够向那瓷碗。
伊力亚喉咙里发出一声轻笑,我已经顾不上,任他把我抱在怀中靠着,一口口喝下他用木匙喂下的粥。
他粥喂得颇显笨拙,抹的我嘴的四周都是,却不许我用手拭去,只顾喂我。
半碗粥见底,我渴望的眼神看向那瓷罐,伊力亚把碗放在一旁,说道:“你久不食,不宜过多。”他说完不容分说就把我的脸轻轻搬向他面前,我警惕之心刚升出,唇角四周被他吮住。
长生天啊,他,他竟然把我沾在唇边的粥吸吮吃了。
我嫌弃地用手推开他的脸,用袖子使劲擦着嘴。
他在不意地轻哼一声,一伸手把我用力揽在怀中,“刚进洞看到你的样子,我,吓坏了!我从来没这样怕过,从来没有……。”
他似梦呓般喃喃道,用下颔抵在我额头上轻轻摩挲着,我漠然无语,强硬地别过脸,眼窝阵阵发热,感觉胸腔中某个地方在隐隐作痛,我手紧紧抓住胸前的衣裳,努力控制着身体的颤抖,身子却不受控地向这个温暖的怀中靠去,任他把我揽紧,手也不知何时不自觉地放在了他宽厚的手掌中,任他用大手紧紧把我的手掌包裹在掌中。
我的心扉在七岁那年就为慕容拓打开,十四岁那年他就像一缕春风刮入我心田,让我静而无波的心海,如投入了一棵甜甜的蜜饯润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