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自然是最好了。你打算帮她找什么工作?”我问道。
“让她到康耀宗那儿,他那边正好缺人手。”白暖又给我倒上了一杯。
我点点头,问道:“刚才你是不是在找祝韵小姐啊?”
“既然她走了,我就不找她了。”白暖端起一杯红酒送到嘴边。
我端着酒杯,犹豫着要不要把刚才祝韵和祝微凉吵架这种事告诉白暖,但是想想,这种女人争风吃醋的事估计他也不爱听,索性也就咽了回去。
“走吧,我们该回家了。”他起身,向我伸出了手。
我下意识的想去抓他的手,但是马上反应了过来,这个男人,似乎并不属于我,刚才,他还和祝韵在一起的吧?
想起来就有点小委屈,索性对那只手无视了,抓起旁边的包,然后道:“还是先找人把胡娇娇送回去吧。她都醉成这样了。”
白暖在我身后扶起了胡娇娇,他什么话都没有说。
回到别墅,我叹了口气,到了厨房,挽起袖子,打算再做一盆红酒雪梨,前天刚做的,被白暖横扫一空了。
刚把料理盘端出来,刀子摆出来,白暖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一个通红的苹果,慢慢的啃着苹果皮,靠在门框边上看着我,久久的不说话。
在他的注视下,我觉得我都没有办法好好做甜品了,放下刀和手套,道:“你有事吗?”
“没事。”
“没事你干嘛一直看着我啊?”
白暖拿着啃了一半的苹果,舔了舔嘴唇,道:“我……只是……”
他好像在考虑要说什么卡壳了,这是从来都没有发生过的情况。
“哦。”他似乎终于想起来他要问的是什么,两条长腿交叉道:“你放在狐仙牌里的符是长春观里哪位道士给你的?”
“我不认识,据说是来云游挂单的,他收了我三百块钱呢。”
三百块,一点儿用都没有,白暖轻轻松松就破除了这咒了,真是白花了冤枉钱。
“你花了三百块,就是为了防备我?”白暖啃完了苹果,随手把苹果核扔进了垃圾桶。
“随便吧。”我把切好块的雪梨放在碟子里,准备放一点蜂蜜。
白暖走到我的面前,抓住了我的胳膊,道:“我为了这个问题纠结了许久,为什么你一定要这样做?”
这是他第几次问了?
我不想回答,甩开了他:“反正……反正你以后少碰我就是了,吸我的精气,那更是万万不能,说不定哪一天我就挂掉了,难道你还能赔我一条命不成?”
白暖咯咯的笑起来,他笑得让我背后发毛,他伸出手抓着我的下巴,道:“你觉得,我要是让你挂掉,还需要费力?也不过就是五分钟。你就觉得,用一张破烂符就可以阻止我,真是做梦。”
“我知道了,五分钟。”我被他抓着下巴,被迫仰头看着他的脸。
因为狐仙牌被来回拆,现在已经被拆得不成样子,我没有佩戴,就冲他这种得意的气势,我应该再带上那符咒,虽然不能给他一个下马威,但是让他的手痛一会儿还是能的。
他终于放手了,我趁机一弯腰,从他的胳膊底下匆匆逃走,跑到自己的卧室,把道士给我的那张符给戴上了。
戴上道士给的护身符,我心里有了点底气。
这个时候,却有人来敲我的门了。笃笃,笃笃。
胡娇娇醉得不行,已经睡着了,别墅里没有别人会在这个时候来敲我的门。
一定是白暖。
我镇定了一下,拉开了门。
没错,就是白暖,他此时正一手扶着门框,抬头看着我,另一只手端着一个盘子,盘子上是红酒和两个酒杯,道:“要喝一杯吗?”
我扫了一眼我的手表,晚上十点钟,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他是有话要和说吗?
在桌子旁坐了下来,白暖给我倒了一杯,道:“也没有别的事,你不是公司的老员工吗?我就想跟你讨论一下公司的一些情况,最近,公司的财务出了一点问题,我那次也给你看财务报表了。”
“什么问题?”我瞪大眼睛,白暖是曾经把财务报表给过我,但是那个时候我压根就没有心思看财物报表。
“企宣部的汇报支出和账目对不上。我怀疑有人在里面动了手脚。”
白暖又给我斟满。
我觉得今晚上的红酒数已经够了,再喝一定会和胡娇娇一样不省人事,连忙挥手,道:“不要了不要了!”
“再喝一杯吧。”白暖似乎没有停手的意思。
“要不明天带审计师去查一查?”这是正经事,记得企宣部的主管是一个潮男,而且看着他的日常支出确实是大手大脚,这么一想,的确是很有可能有问题。
“对。明天我就要去好好的查一查,公司里的蛀虫可是不能再留了。企宣部得好好整治一下,我打算空降一个部门主管,说起来你也认识。”
“我认识?空降?”
祝微凉是去康家工作,如果是公司内部提拔也不是空降了,那会是谁?
我疑惑的看着他。
“祝韵。”
从他的嘴巴里说出这个名字,我是拒绝的。
“她学过……”白暖还想介绍祝韵学过什么方面的金融系统课程,但是我已经没有兴趣听下去了,噌一下就从椅子上站起来,把杯子重重的放在桌子上,道:“白总,这样的人事调动,你就不用跟我商量了!”
我生气,很生气!我不想看到她,连听到名字都不行!
白暖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