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到了岳福楼,江子换了宁凯旋的衣服和江义逛了逛就回了宁府,而宁凯旋则换了能让她胸部松绑的女装,顿时心情大好。觉得时间差不多,就蒙上脸坐上被改装过的马车往白家赶去。刚赶到白家门口,却又碰到了欧阳召,而此时的他见了宁凯旋已经不像以前一样谦卑,而是大有翻了身的派头连招呼都不打了。宁凯旋也不言语的往大门走去,而秦明也早已经在门口等候,见她过来忙上前施礼说:“夫人回来了。”
“公子呢?”宁凯旋丝毫不理会在后面难堪的欧阳召。
“夫人近日劳累,公子在给您炖药膳。”秦明只是引宁凯旋进门,也毫不理会那欧阳召。
宁凯旋边走边看,几十天没有来白家,但这里的一切都没有变过,只是池里的荷花都开了,尤其是在这个时间,已是傍晚,整个白家都点上了灯笼,灯光点点映在水上,恍若仙境。虽然是夏天,但这里却很凉爽,正当她痴迷这种气氛的时候耳边却传来了白羽的声音:“我说怎么还不见人,原来是在这里看花。”
“花,比人美。”宁凯旋不由的感叹。
“花再美只是一种姿态,怎比得那人千娇百媚,当然更比不得此女公子仪态万方。”白羽款款走来,搀着她的胳膊。
“别贫了,我也不是那种人。这里清爽,今儿晚饭就在这边吃吧。”守着家丁宁凯旋并未推开白羽,而是拉着他走到荷花池边凉亭坐着。
“秦明,去安排吧!”白羽摆摆手,看秦明带几个家丁往远处走去之后,又向远处喊了句:“这些日子你们远些伺候,别惊了夫人。”只听话音刚落便从多个隐蔽处站出十几个人答“是”之后各自走远。
“这是多了些护院?”宁凯旋有些惊讶的问。
“他们一直都暗中保护,只不过你在的时候他们都回避了,怕人太多你不自在。”白羽拉下她的面纱表示她现在不用顾忌太多。
宁凯旋还没说话远处跑来一个护院半跪禀报:“禀公子,夫人,外面有一人称皇子师欧阳召要见公子,公子是否放此人进门?”
“回了吧!白公子忙着那!去吧!”白羽没开口,宁凯旋却开口吩咐道。
“是,夫人。”那护院没再请示白羽便直接往大门方向去了。
“你们可曾见过了?想是这欧阳召得罪我们宁公子了。”白羽亲昵的揽住她的腰。
宁凯旋手搭上白羽的肩膀说:“我说若尘之事是卫楚自己计划的你信吗?”
“若尘之事?莫不是局中局?这卫楚心思太深,明明手握重兵,却要去借秋水之兵和我白家之财力。”白羽虽白小与卫楚一起长大,却总不能交心,只因那卫楚身在帝王家弄权之术高超。
“他握着兵,但坐在皇位上的只他的父亲,他想引秋水犯境逼卫皇退位,然而秋水几百年与大卫秋毫无犯,是万不能助他。但我看卫楚虽善权术却不能是那种善使这下三滥之术的小人。”宁凯旋走到荷花池边。
“那这小人就是这欧阳召了。倒没问问你为何将这人送到卫楚身边?”白羽也实在是不明白。
宁凯旋坐到地上看着平静的池面说:“我知道他不是好人,但这种人要是靠到卫成翔身边,他可能会用各种奸计对付卫楚,放在卫楚身边能替他挡下各种算计。但没想到,他却把若尘也利用了,实在可恶。”
“那今天不见他是为何?”白羽觉得水边凉便脱了外衫披到他肩膀上。
“我看他就是来示威的,他已是官你还是商,不见就罢了,他有状向卫楚告去吧!他要敢找你麻烦,我就回秋水调兵去。”宁凯旋半玩笑半正经的看着白羽。
“事情已经发生了,先解决了事情再说吧!就是杀了她卫满也知道事情真相了。当务之急是如何证明驸马爷是个男人!”宁凯旋虽然让江子易容成她也只是换表不换里,面上过的去,若细查起来是会漏洞百出的。
“江子不是易容成你了?”白羽一直以为有江子在验个身就行了。
“模样相同,心性却不相同,我叛逆,江子却温文沉寂。想必卫满对我恨之入骨,必会禀报卫皇,卫皇又不是傻子,细问之下必露端倪。”宁凯旋四仰八叉倒在榻上,郁闷至极。
“不能细问,就想个办法不让他细问。我这就找人去找卫楚,让他偷偷打听一下是不是卫皇要审问。”白羽刚要出门找江重,却见秦明来找他,见四下无人便关上门将一封信交到白羽手里说:“公子,夫人,这是广成王派人送来的。”
“以后别称我夫人了,我还是做公子来的舒坦。”宁凯旋捏着头,心想卫楚来信,八成是要闹大了。
“是,公子,小的先退下了。”秦明施了一礼转身退出去,并将门关严。
白羽打开信看了看说:“今日宴后,卫满已将事情禀报给了卫皇,卫皇急召皇后和魏贵妃商议,皇后劝卫皇不需理会谣言,而魏贵妃却执意要求明日早朝当着文武大臣验证此事。”
宁凯旋冷哼一声道:“验证?如何验证?要堂堂的驸马爷当堂宽衣不成?”
“若有人有心要追究,这也肯定是必不可少的程序,你自然是不能去的,万一江心露了破绽,这就败露了,这是欺君,辱了公主,纵使你能逃过一劫,怕是宁家一家也逃不开一个死,关于科考的一众官员也会坐实不察之罪。”这一系列的牵扯让白羽不禁摇头。
宁凯旋正苦无对策的时候,外面传来不轻不重的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