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凯旋回到隐蔽的宅子,没有去宁府,她坐在花园发呆,本身带了四个人出去,却只带了两个人回来,换了谁谁都不高兴。秋天的夜晚已经是很凉了,她摸了摸肩膀,原来自己始终都是一个人,那些在自己冷的时候送上披风的人已经一个也不见了,她把脸埋在双手里,她是真想回家,哪怕只有丑丑陪着她。在这是她的肩膀感到一阵温暖,她转身看见是宁跃给她披上了自己的衣服,看这样子是急急赶过来的,头发乱了都顾不得打理,此刻她才想起来,原来一直还有这个人在自己身边。
宁凯旋眼睛都湿润了,差一点就冲入宁跃的怀抱里,就在这个时候不远处却传来韩文青的声音:“城主,我回来了。“
两人回头一看却真的是韩文青,宁凯旋惊喜的说:“你怎么不在白家?“
“城主,纵使文青背负国仇家恨,却也无法离开您,就请城主留我在身边吧!”韩文青半跪在地上诚恳的说。
“你如此,白公子怎么说?”
“文青不管他人如何说。“韩文青是个死心眼的人,他认定了便也就谁也改变不了。
宁跃此时却抢过去说:“公子,既然他不愿意留在白家,我们又何必强人所难,何况他又是一等一的高手。“
宁凯旋当然是不舍得放他走,便说:“既然这样,秋水也不会亏待了你,现下秋水与东尚已势成水火,你为秋水尽忠对抗尚不凡也权当是尊了父命了。“
“韩大哥,你回来了?”程贵兰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万分欣喜的跑到韩文青身边。
韩文青连忙躲闪,宁凯旋当然是看清了程贵兰的心思,但恐怕是事与愿违,韩文青虽此时家族落魄,但也是出身世家,不可能喜欢这样的女子,何况她又是这样的长相,男人嘴里那句“我喜欢的不是你的外表,而是你的内在“,在宁凯旋看来全是扯淡。
“程姐姐就知道记挂韩大哥,怎的见了城主和将军都不知行礼了?”方谏年纪小却也是看出了她的心思,可见这程贵兰表现的是多么明显。
宁跃见不得这程贵兰被戏弄,斥责方谏说:“哪里都有你,练剑去!”
“是,将军!“方谏本是用刀的,听宁跃一指挥倒是识趣的去了空地拿剑当刀使,还一本正经的练了起来,宁凯旋在一边笑着心想”年轻真是好“。
“你走,他们就没说什么?”宁凯旋心想这不应该。
“城主可否与文青走走?”韩文青已做出请的姿势宁凯旋只好不让他人跟随。
“白公子本想与在下一起来,却被公主制止,我把剑丢在了厅里想回去拿,却听得公言在斥责公主和江世伯。”韩文青边走边伸手护着宁凯旋往前。
“斥责什么?”宁凯旋知道白尘是女主,也自然有一定的脾气,但白羽做事一直谨慎,不应受到斥责。
韩文青贴近她的耳朵小声说:“公主斥他二人将虎符给了城主。”
宁凯旋听后惊讶道:“胡说!白羽给过我的就只有钱!”后平静下来又问:“他二人如何说?”
“江世伯称此事万不得已,而白公子说了句……'我乐意'。”
宁凯旋听了“哈哈”笑了起来,不想白羽平时看起来斯文,却也能说这种话还是对自己的母亲。她好一会才问:“那公主怎么说?”
“公主要公子与您要回虎符并断绝关系,白公子称要放弃夺位,两人不欢而散。”韩文青试探的看向宁凯旋。
“他二人并没有给我虎符,想是其中有什么误会。”宁凯旋摇摇头。
“公子,不好了。”只见江心急匆匆跑过来。
“什么事?”宁凯旋忙问。
“大哥带他们又重新回了义父身边。”江心一屁股坐在石头上喘了几口粗气。
宁凯旋听到后窝火至极,她也不管不顾一屁股坐到石头上,稍微平息之后问:“你们还剩几人?”
“江愿,我,江义,江深还有江子。”江心细细数了这五个人。
“他们为什么要离开我呢?”宁凯旋很失落,那感觉与背叛无异。
江心正经的说:“公子,若能与公主夺回东尚,那便是开国功臣。”
“是江重许了什么?罢了,秋水只是一城,受制于人,却不如一国来的强大,各有所图。”宁凯旋明白,这些人是嫌跟着她不能封侯拜相,更何况江重用尽心血培养这些人就是为了东尚。
“公子,我们几个是忠诚于您的。”江心忽然跪在地上,一本正经。
“快起来,秋水不兴这样的礼。”宁凯旋赶忙拉起江心。
两人刚要开起玩笑又见远处江深跑过来也是急急的说:“公子,不好了,江子出事了,他…被智灵公主拆穿了!”
宁凯旋脑袋“嗡”的一声,赶忙问:“江子现在如何?”
“被关进了公主府,此事惊动了卫皇,想必……”
“不,不,只是关在公主府,卫皇顾及皇家颜面一定不会声张,去找广成王,救人……”宁凯旋一时间有些慌,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她身边都是武将没人帮她拿主意,江氏兄弟已只剩四人,想偷偷救也很难。
“公子,不然您先回秋水吧!卫国如今与您已不慕,义父和公主要阻止您和白公子在一起必然不会留情。”江心忽然说道。
宁凯旋只见平日江心不务正业,却忘记他是最聪明的,连江子办事都带他,想必有过人之处,便说:“若我执意要救江子呢?我若弃他不顾,就不配做这个城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