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近陵起先还以为什么原因,导致儿子自暴自弃,听了儿子这么一说,才想起这些年教儿子射箭,那成绩就叫一个惨不忍睹。当时看他云淡风轻的模样,以为他没有当一回事。现在看来,在打猎这一门功课上,对儿子造成了不小的心理阴影。不过,他张近陵可不是其他那些鼠目寸光之辈,年轻的时候出过远门,见识也远比周围的猎户宽广得多。知道当今天下行业众多,徐不知庙堂上那些翩翩大人,叫他治理国事,可能头头是道。如若要他们弯弓射箭,可能还不如他这个山野村夫呢。
“就……就学?”张满意惊呆了,刚刚还想这喳呢,这么快就要去上学了。
张近陵点点头,表示肯定。
“那……那,是不是爹你打算让你儿子我高处庙堂?”张满意试探着问。
“呃,能高中自然是好,就算不能。以后有了学问,出来育人子弟,也是条不错的出路不是。”
看到老爹这副表情,张满意在心里长长的出了口气,还真怕老爹送他去念书,是奔着做官去的。到时,如果真的是父亲的想法,那他也不能违逆,说不得就算是冒着杀头的危险,也得在那位暴君的大腿之下,努力挣扎一番了。幸好,老爹还算开明,并没有影视剧中所描述的,古代人很愚昧。
“谢谢爹爹!”张满意朝老爹的侧脸献上一吻,留下一抹口水,然后迅速脱离老爹的怀抱。往自家的茅屋跑去,一边跑一边喊,“娘,娘,我马上就要去就学了。”
张近陵看着儿子高兴的模样,嘴角露出一抹欣慰的笑容,也跟着往回走。
急急的跑回家里,就看到母亲已经收拾好包伏,静静的等在门口。脸上挂着慈祥的笑容,宠溺的望着他。
“儿啊,你从小没出过远门,到了私塾,要好好听先生的话,不准闯祸知不知道。”巧儿将包伏递给走上台阶的丈夫后,又摸着张满意的脑袋,殷殷叮嘱。脸上充满了浓浓的不舍。
“嗯,娘放心吧。我会好好的。”张满意握着娘亲粗糙的手掌,感受那手心厚厚的老茧,一时间百感交集,这个柔弱的女子,就是他这一世的娘亲啊,为了这个家,为了他操碎了心,才二十出头的年纪,已经华发早生。这一刻,张满意鼻头一酸,忍不住就想要发下豪言壮语,可是微一沉吟,最后出口却是“我会好好读书,将来赚好多好多钱,给娘亲买座大房子住,还要成群的丫环伺候您。”
想到始皇帝的可怕,就是他这个见识了现代社会各种恐怖片熏陶的洗礼,也不由感觉到一阵后怕,将冲动之下想要作官,光耀门楣的想法深深压在心底。想到自己的前世是搞金融的,在这个社会风气开放的秦朝做做生意,发家制富一下应该不是什么难事。
“好了,好了。又不是生离死别,你们娘俩就不要磨叽了。私塾离这又不远,来回也就五六个时辰的路程,有空多写写信就是了。”张近陵近母子俩唠唠叨叨的,赶紧出声。
“五六个时辰还近?”张满意在心里吐槽,在古代一个时辰就是两个小时,六个时辰,就是十二个钟。天呐,张满意抚额。这距离还真是有够“近”的。
“这附近有邮递员吗?”张满意心里记挂着写信的事,忍不住就问出口来,刚说完就话悔了,一时口快,把前世的词弄了出来。
“邮递员?”见父母一脸茫然,只好解释道,嗯就是送信的人。
张母也望着丈夫,她也想知道儿子怎么送信过来。
张近陵没有在这个问题上停留多久,很肯定的答道:“没有!”
“那怎么送信?”张满意急了,连忙问道。
“呵呵,这个倒是不用担心,每个月都有一个商队,从私塾那经过,你只要打点一下,付个几文钱,自然有人帮你送信。”张近陵看儿子一脸惶急的小模样,开心的笑了。也不卖关子,很是耐心的解释。
“哦,原来是这样。”
“好了,该说的也都说完了,你们该起程了。早点上路吧,夜了路上不好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