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其实利维娅在第一次见到将他们带离绝望、开辟新家园的领袖时,心中就早已有了这样的觉悟。只是安德烈不同于绝大多数魔族的智慧和风度让她将自己的领袖看做了远超凡俗的存在,而忽略了他同时还是一名正常的年轻男性,心里再也没有出现过类似的心思。她就像深渊之子最为忠诚的得力干将一样,默默的处理着她的殿下所安排的每一件事情。
虽然一名年轻的魅魔无法真正的像魔王麾下的勇武战将一样冲锋陷阵,但在安德拉芮的建设过程中,没有任何人敢于小觑这名魅魔领袖的能力。直到他们发现,或许也只有这样能够将每一件事处理的井井有条的下属才能成为真正让殿下满意的心腹之人。
冲锋陷阵能有什么用?难道还能一个人对抗数量几倍、几十倍于自身的敌人!?除了日常的狩猎安德烈殿下只动用过一次武力!那还是为了营救怯魔。以殿下的超凡智慧他几乎就不需要通过武力来实现的目!
这才是深渊之子让他的部下们觉得最深不可测的地方。
不过在这一刻,安德拉芮神奇的领袖面对着眼前的情形也觉得有些无所适从了。
他不过想开个玩笑缓解一下气氛,没想到玩笑最终开到了自己身上,换来了心乱如麻的年轻魅魔一句“奴惶恐”……
是的,利维娅此刻的心情十分忐忑。在安德烈殿下的寝屋之中她安静的侧立于深渊之子之侧,在孤男寡女的情况下心神不宁的等待着殿下下一步指示。
安德烈坐在他那由矮人和精灵特别制作的石底棕垫床上。刚准备弯腰,魅魔已经眼疾手快的蹲下帮他脱下了皮靴,熟知深渊之子习惯的她还端来了乘着泉水的木盆。往日这些事情都是殿下亲自来的,只是现在成为了殿下的“侍妾”,自然不能再像之前一样什么都由殿下亲自动手。
年轻的魅魔还没有因为自己这大半年来所做出的功绩就志得意满,觉得以自己的血脉和身份就拥有了成为殿下“王妃”的资格。即使这是属于伟大意志的谕旨,由众多魔族和异族所共同见证,她也不能妄自尊大。
因为安德烈殿下就算和她所听说过的那些传奇故事比起来,也算是一位非常特别的独一无二的领袖。
一天之中,走来走去事必亲恭,以如此原始的制鞋工艺,这时的脚丫儿必定带着让人不太愉快的味道。可是年轻魅魔却俯身伸出了她嫩如青葱的手指……
“我自己来把……”深渊之子老脸一红,伸手制止了利维娅的进一步动作。
待洗完脚,安德烈衣服也没脱,就这么伸了个懒腰,释放了一天之中留存下来的疲惫感,直接往床上一躺。眯着眼用余光观察着魅魔,却看见利维娅正在解胸前的头发编织的系带——就像欧罗巴曾经流行的塑身衣一样,为了方便自己穿戴,魅魔少女的裹胸开口是向着前方的。
“等等!”安德烈立马起身制止,已经解开了几处的系扣之下露出了小半形状饱满却又带着少女微妙青涩、白皙无暇的浑圆。
他喵的,像这样半遮半掩春光外泄才是最让人难以抗拒的好么!
“跟你商量个事儿……你可以还像往常那样睡在自己房间里么?”
“是,殿下……”魅魔一边答话一边爬上了安德烈的床,她早就有了殿下不愿与自己这样的凡夫俗子相拥而眠的心理准备,只是一想起自己在那场**中被屠杀的父母,委屈的泪水却有些抑制不住的爬满了眼眶。孩时的记忆中他们总会在清晨醒来的时候亲吻对方的脸颊,然后相视一笑……
“等等!……我说的是现在。”
年轻的魅魔顿时如遭雷击一般,低垂着眼帘不知道该看哪儿,眼泪就这么不争气的滑落在殿下的床沿。她像失了魂儿一般双膝跪在地上,声音中夹杂着无法抑制的颤抖:“殿、殿下若是不满意,请告诉利维娅……我、奴去为您唤其他人可好?”
她心里十分清楚,作为一名在魔界通常被当作雄性玩物和附庸的魅魔,被殿下这样的领袖看中后又突然被拒绝对她来说到底意味着什么。没有哪个不开眼的家伙会敢于打她的主意,同时也意味着想同母亲那样,找到自己这一生中意的伴侣几乎也成了不可能的奢望。
而那显得有些幼稚的愿望却是从幼时起就见证父母相互扶持,最终却在灾祸中不离不弃、共赴黄泉的女儿最单纯美好的愿望……即便那个人不是安德烈殿下这般高贵的深渊之子,可只要他愿意像父亲对母亲那样,她就愿意!
就算这想法在残酷的魔界中是简直已经蠢到了无可救药!!
安德烈用力的揉着自己的太阳穴,他终于明白有些福他喵的就不是**丝所能消受的,“算了、算了,你就睡在旁边吧……”
说完就头疼的把身体转向了一边……然后他感觉到一个温软的身体贴近了自己的后背,纤细柔弱的双手攀上了自己的肩膀,温热的气息带着若有似无的香甜轻抚着自己的脖子。
少女整个身子都靠了上来。
“殿下……果然还是对我不满意么?”少女的声音还带着隐约的哭腔。
少女的哀怨附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