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秦疏酒好一番的劝导之下,安宁公主最终才勉强入了睡,也是等着安宁公主入眠后,秦疏酒这才替她理了床被随后起身行出寝殿。便是上了外头,南枝已是候着,当瞧见秦疏酒行出时南枝这才上前随后合门轻声询道:“姐姐,公主可是睡下了。”
点了头并未应答,便是应点之后随着朝了内寝行去,随于秦疏酒身后侍奉,南枝轻叹着声随后说道:“可算是睡了,安宁公主这一次,倒是叫姐姐累了。”话落之后人已入了内寝,便是倚于妃榻之上静养稍歇,秦疏酒这才回道:“受了那样的委屈,的确需好生安抚。”
一面说这话一面斜倚靠在案几之上,便是合目轻言,瞧着秦疏酒面上已是露了几分倦意,南枝当是上前而后蹲了身为秦疏酒捶了腿,便是一面轻捶一面询道:“对了,姐姐,安宁公主现下可是如何?”
“如何?自当是如了你我所意了。”南枝这一番询显然正中秦疏酒眼下所思之事,便是因了询而后睁了眼,便是看着面前微蹲的南枝,秦疏酒吐语轻道。语才刚落南枝已是露了笑,而后接道:“已是如了姐姐的意?那皇后娘娘这一次岂不是冤死了?”
“冤死?”若说旁人可能受冤,秦疏酒还觉着几分可信,可若是郑皇后,她到觉着南枝这一番话本就可笑。当下直接冷语笑了出声,秦疏酒哼然轻道:“南枝,你这话可就错了,在这宫里头何人有胆子给皇后冤屈受?即便我此次说的没有确凿证据证明是皇后所为,不过就她的人为,十之也是脱不得八九的。”
她可没刻意构害郑皇后,谁叫郑皇后素来心中便是满腹的谋算之心,也怨不得她已了惯性将所有的事全都推到她身上。秦疏酒与安宁公主所说的那些,是否全都属实并不打紧,打紧的是如今公主信了。
因为比这后宫多数人都清郑皇后是个怎样之人,所以安宁公主信了秦疏酒的话,一刻都没疑过。
公主对郑皇后起了不甘的愤恨之意,于秦疏酒而言倒是极好的,当下微饧了眼而后斜于那处由着南枝推按,半刻之后秦疏酒出声询道:“对了,这一次的事后头可是处办妥当?”
方才只顾着安抚安宁公主,倒是将这一件事给忘了,如今记了起来,自当询上一句。也是秦疏酒落了询,南枝这才应道:“姐姐你放心吧,何时办事不是妥妥当当的,这一次也必然不会留下痕迹。”
也是话落秦疏酒这才应了头,随后说道:“处理得干干净净便是妥了,你们办事我素来都是放心的,只是可怜了六皇子,怕是到了现在还不知出了何事。”
“何止是六皇子,怕是张将军自己也是疑迷得紧,生生的担下这样一个罪名最后还得自个承了全部的罪责。好不容易爬到如今这个地位,叫这样一件事又给全数毁了,张将军这一辈子怕是再无出头之时了。”
“生生吗?”闻了言冷声一哼,便是冷语落后秦疏酒说道:“本就不是什么好人,便是落了这样的地步也是迟早的,何必为他多添无聊之思。”
“姐姐说得极是,南枝往后不会再行这等无聊之事,倒是这一次,说实了还是亏了小苏子公公。南枝是知小苏子公公如今宫中已是有了自己的权势,却不知行起事来已能如此悄无声息,倒是叫南枝诧叹。”
这一次的事,归根结底还是苏毅首功,当得闻六皇子与张刀行得极近且是琢磨清了他心中盘打的算盘,秦疏酒便已有了布局。一直耐了性子等着便是可动的机会,当那极佳的机会入了眼,秦疏酒立即动了。
宫里头的事,秦疏酒如今也算知了一半,六皇子入宫,张刀赴聊,安平公主应邀,这些事秦疏酒皆是清的,便是等了六皇子私邀张刀至了安宁公主寝内,秦疏酒的谋思也是动了。
这一份心思动得甚是隐秘,也是巧妙得紧,不但将自己所厌之人拉下,便是行中也是无声无息,莫说六皇子没有察觉,恐是郑皇后那处到了现在还觉着今日之事乃是六皇子自己按耐不住,自作自受。
秦疏酒此次的谋思,六皇子也算是为她担下所有的过责,倒也引得南枝不知轻了笑,而后说道:“姐姐这一次的法子的确甚妙,妙得南枝都有几分替六皇子觉了冤了,恐是六皇子做梦也不会想到,他的无心之举就叫姐姐这般利用,最后毁了皇后娘娘苦心了这样多年的布谋。”
蓄意结党营私,险些害了公主,叫陛下禁足于国子监内无召不得擅出,这些事接连而下,六皇子若是还能东山再起,倒是叫人觉着惊了。也是因着思了这一件事,南枝不禁顺着笑讽了几句,便是讽笑之后闻了秦疏酒冷言回道。
“冤吗?我到不觉着六皇子冤了,难不成你真觉着我动的那一份心思,六皇子没有想过?不若如何他也是皇后娘娘一手养大的皇子,这样的法子若是从未在他脑中闪过,我可不信。心思必然是动过的,只不过他有那个贼心却没那个贼胆,我不过是顺手一帮,仅此而已,他何就冤枉了。”
若说六皇子未动过这样的心思,秦疏酒必是不信,若是没有这个心思,六皇子又何必私邀张刀入了凤阳阁,又何必命了内侍省送酒过去,便是一番畅饮之后还遣了左右内侍随后途中暂离。
既是行了这些,便是心中早已起了这样的心思,秦疏酒之语也未错,她的确只是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