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是只有朕能镇住他,便是往后朕天天来,也免得这小子整日闹着你。”璃清这话,到像是又增了秦疏酒盛宠之意,当下秦疏酒已是移错了眸,却也几分羞涩。璃清怀抱七皇子,边上便是因语露了羞的秦疏酒,此番瞧去倒也和睦融融,便是郑皇后一直处立在一旁,纵然全睹了此番融融之意,却也没有露出半分不喜,而是静候半晌待了璃清与秦疏酒说了番浓情的话,郑皇后这才笑道。
“旁处宫里的皇子自小最粘的便是生母,倒是妹妹这处,七皇子打这么小就只喜着陛下抱着,也难怪每次陪了陛下过来,总能见妹妹泛着醋劲,倒叫臣妾越瞧越是喜了。”这话刚是落下郑皇后已是行至璃清身旁,垂了眸看着璃清怀中的七皇子,郑皇后不禁接口再叹。
“难怪宫中之人皆道妹妹好福气,瞧瞧七皇子,天庭饱满眸如星目,一瞧便知他日必有大成。尤其是这模样,前些时候臣妾还听梵希姑姑说过,七皇子与陛下幼时最是像了,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璃清喜欢七皇子,自当是有关七皇子的赞语怎么听都不觉着腻,当下面上笑意更深了,璃清倒也是了而一笑。璃清抱着七皇子时,七皇子显然很是欢喜,可换成郑皇后抱着,倒是没了方才的喜劲,只是不知瞪了一双乌亮的眼眸再瞧着什么。也是因着七皇子不笑不闹,便是那样睁着眼睛瞧着,倒也叫郑皇后奇了,当是看着而后询问。
“这七皇子怎是到了臣妾怀中便是不笑了,方才陛下抱着时明明笑得极欢?莫非这孩儿真的只有陛下才镇得住?”到也是见着七皇子不肯再笑,只是一双眼睛不知瞧了自己作甚,郑皇后也是忍不住询了,便是询后见了南枝禀言应道。
“回娘娘的话,七皇子不是不喜笑,而是正瞧着娘娘发上的云鬓步摇呢!”也是叫南枝这样一说,郑皇后这才留心起今日插于发中的步摇,步摇顺垂,行时微微摇晃,如今郑皇后怀抱七皇子,因是逗喜不住晃着头,那步摇自是因了摇晃轻轻甩荡。这样有趣之物,七皇子如今不留心,自当是忘了笑一个劲的瞧着。
若不是南枝提醒,郑皇后真不知七皇子瞧上了自己的步摇,当下便是叹了笑,郑皇后说道:“臣妾没带过孩子,倒是不知这婴孩的喜性,倒是见七皇子盼瞧了。”说完便是干了一笑,倒也几分惋伤之意。
郑皇后如今宫中已是位份极高,也算是一生顺利满,只可惜至了如今仍是没有自己的子嗣,今日见了这般,自当心生几分凉意。当下璃清也是明了她话中的悲意,便是撘了她的肩说道:“没有带过孩子?又如何?朕的六皇子不也叫你教得极好。”说完便是看着候于一扯的六皇子,因是璃清看了自己,六皇子忙是揖礼行拜。
六皇子确实叫郑皇后教得极好,便是与当年还在魏充容膝下时,如今的六皇子可是上进好学多了,不但聪敏机慧更是礼仪擅全,叫璃清甚是满意。六皇子虽非郑皇后所生,郑皇后却也将他视为亲子,当是全心教导,六皇子叫郑皇后教导得这般的好,璃清自当满意。当下便是将手覆在郑皇后肩上,而后像是忧了她抱久了七皇子会觉着累,便是顺道扶了一块落了座。
郑皇后坐于璃清左侧,秦疏酒自是右侧落下,便是落了座后见着七皇子仍是盯瞧着自己的步摇不肯挪眼,郑皇后便从发上将那步摇取下,随后拿于七皇子跟前逗耍。七皇子确是个聪明的孩子,一见郑皇后将那步摇取下当是笑了,抬了手便要伸手去碰。
也是见着七皇子这可人的模样,璃清当是笑了说道:“琰儿可是极喜这些?”便是话落见着郑皇后像是无意般说道:“七皇子实在可爱,瞧了这女人家的东西便是不住的笑,讨喜呢。”
七皇子的确是见着郑皇后发上的步摇便笑,不过可不是女人家的东西一逗他便起了笑意,郑皇后这一番话说来倒是无意,可是叫人听了总觉着七皇子日后便是个色鬼无疑,难拒美色担不成大器,当下秦疏酒的眸色已是瞬变。便是微沉了眸而后看着怀抱七皇子的郑皇后,凛视随即又复了笑神,秦疏酒莞笑说道。
“七皇子确是喜着这物,便是南枝整日无事就喜着用钗子逗他,才叫七皇子觉了这女人用的钗子乃是他的戏耍之物。这宫里头整日来来往往的,七皇子年岁小也无旁的趣耍玩意儿,便是喜着盯了发上的步摇看。不过陛下您可别看七皇子见了步摇就瞧,事实上这孩子可挑了,这逗趣过的一次步摇,若是陛下再拿来多逗上几次,他便是一眼都不肯在看,到像是已认了那步摇似的。”
话是叹着道,不过语中倒是满了喜意,原先因了郑皇后一番无心之语,璃清便是瞧了皇后怀中的七皇子一番审量,而今听了秦疏酒的话,倒是忍不住又露了笑,笑意眸中渗溢,璃清笑了说道:“小小年纪便是可辨事物,这个孩子像朕。”
只要是像了当今圣上的,既然都是极好的,便是因了秦疏酒那一番笑叹的言语,璃清当是下了旨意,命了余善传旨,将库房内凡是步摇全都送入自拟宫,并命了尚工局多制些新款式的步摇,便是莫让七皇子没了戏耍的玩意儿才是。
郑皇后方才那一番话绝是刻意的,不过刻意之下的言语又如何?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