帘儿今日所受的冤屈,最终还是有惊无险的化了,这一事终当谢的便是璃寒,若不是他途中入了延英殿,巧了那一番心思,帘儿的私通之罪便是将叫歹人定案。倒是且不说秦疏酒身旁少了个得力的左膀右臂,便是帘儿这一条命,定然是留不得的。
帘儿的这一条命,自当是璃寒救下,这一番谢意也当当面致谢。当是从那延英殿退出后,秦疏酒已是领了帘儿寻了璃寒,随后当面叩谢寒亲王救命之恩。
这一番叩谢,璃寒也没打算受了,当是笑着命了帘儿起身,随后看了她,璃寒笑道:“本王救你自是应当,有何好谢,你可莫忘了,你可是本宫府里出来的人,若是真犯下这私通的事,本王这面上可是要跟了挂不住的。本王今日帮你,为的可是本王的脸面,更何况你本就是无辜的,本王可不打算眼睁睁的瞧着府中出来的人叫人构陷了,留了这样一件污事叫人日后戳了本王的脊梁骨。”
话这般说的,倒像是为了他自己,不过帘儿这一条命也确是他救下,当下秦疏酒已是欠身行了礼,随后致谢说道:“话纵是这般说,可帘儿之命终归还是亲王所救,这一番谢,还是当的。”
礼已落下,倒也不好不受,璃寒也只能笑了眸回道:“既然窈妃娘娘定要谢了本王,这一番谢意本王也就收下了,当然了,窈妃娘娘若是乐意给着实上的谢礼,想来本王当会更加欣喜才是。”
直接开了口,倒像是在讨要着什么,璃寒这落下的话可叫人觉着甚是奇怪,当下秦疏酒也是不明他话里的意思,便是一惑随后询道:“实上的谢礼,王爷此话可是?”
奇着看了璃寒,秦疏酒出言问询,许是因了她面上的惑疑过于不明,恐了她多心璃寒忙是应道:“窈妃娘娘可莫要想多,本王这话可没什么意思,只不过想偶着借了娘娘宫中的帘儿,便是笑言娘娘若是真有心要谢本王,往后本王借人时莫要小气才是。”
上月十三他可就借过一次帘儿,往日谁知会不会多借几次,璃寒这一番话显然是在打趣方才之语,倒也叫秦疏酒忍不住笑了。抿了唇略着颔首点了头,应过之后秦疏酒忽转了眸眼,随后看着璃寒,话巡之时便将心中另一处不解询了。
灵眸略了转,而后落至璃寒身上,秦疏酒出言状似无意般说道:“对了,亲王这几日好似并不在宫中,也是未闻亲王入宫陪了陛下下棋,今日怎是这般巧了,竟是巧入宫中,倒是为帘儿解了困局?”
这段时日罕着入宫,便是今日帘儿出了事,他竟那般巧了碰巧入宫相救,并不是秦疏酒对璃寒起了疑意,只是这样过巧之事实在由不得她不多思。就是因为信着璃寒的为人,秦疏酒才会出声询了,而璃寒那处?只要是秦疏酒想知道,他必然不会掩饰,当是笑着眸看着秦疏酒,璃寒说道。
“窈妃这一份心思,说实的本王好些时候也觉得瘆得慌,倒是什么事也瞒不过窈妃似的。的确如着窈妃所思,本王今日入宫却非偶然,而是有人出宫通禀,望本王可以入宫相帮。”
“有人通禀?何人通禀的亲王?”
“安平公主。”
璃寒话落,秦疏酒当是一愣,愣思之转心一想,秦疏酒问道:“安平公主?这安平公主怎会通禀了亲王此事?”
“这事本王便是不知了,只是今日府中静歇,忽的闻了有人传禀,说是安平公主从宫里头传出话来,说是有人禀了皇后道言自拟宫有宫人犯事,因是见着郑皇后震怒恐是自拟宫这一次逃不得,便是求了本王入宫相帮,看看可是一场误会。”
有人入清宁殿陷害帘儿,想来这一件事碰巧叫安平公主留心了,当是心中还记着赵国联姻之事秦疏酒的相帮,故而这一次也是帮了她,算是还了一份恩情。莫看安平公主越生越是淑静,可那骨子里头到还是像了魏充仪,是个知恩图报的主。
之前替安平公主求恩,免了赵国联姻之事,秦疏酒本是为了自己,并非因了安平公主,倒是不曾想这一件事公主一直记在心上,如今到也是还了她的这一份恩。知恩图报,安平公主却有其母的秉性,倒也叫秦疏酒起了心思。
璃寒入宫,来得甚是蹊跷,可如今明了心中倒也解了一份不安,又是一番谢叩,秦疏酒这才离身退行。
璃寒相帮,前来致谢自是当的,不过宫中妃嫔可不能与旁人走得太近,即便这人乃是当今圣上的胞弟也是不可。恐了这一件事叫有心之人拿了做文章,也是略着说了几番话,秦疏酒便离了。
自拟宫这儿,倒是有惊无险,险些失了帘儿一条性命,可清宁殿那处,如今可有些阴了沉。原以为这一事已是板上钉钉之事,秦疏酒宫中的帘儿必然逃不得,忘是没有想到途中会杀出个璃寒来,几番言语几句看着无事的调侃询话,竟是乱了她的布局,叫自拟宫的人逃了一劫。
途中出了这样的差岔子,郑皇后那儿自是宛叹,便是惋惜的叹了气,郑皇后说道:“这一次的局也是设的极妥,本还以为定能折了自拟宫的一条膀臂,实在没想到途中会杀出个寒亲王来,倒是生生的坏了本宫的布局。没能借由这一件事除了她宫里的人,实在可惜。”
事情思布得那样谨妥,人证物证罪证皆已齐全,到了最后居然还能出了这样的漏子,也怨不得郑皇后这般惋叹。便是闻了郑皇后的轻叹,伺候于一旁的留影接声说道:“是啊,明明事情瞧着已成定局,谁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