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记不起来,可是要朕帮你好好的想想,究竟何时?”璃清这一番话刚落,方才押着李护卫以及内侍入宫的禁军已是上前行了一步,那整齐前行的步伐,踩下的声像是重盾一般叩了李护卫心口,直叫他煞了面色。璃清要帮他好好的想想,绝是明面上的相帮,李护卫如何不觉恐惧。
李护卫可不曾想过事情会成如今这般,便是郑皇后那儿也是未能思到,如今见了这般情形,郑皇后心中也是起了躁意,当是面禀圣上随后行礼,郑皇后说道:“陛下,这上月之事已是数日之前,纵是事情记得不清也是常然。如今此事也是水落石出,一切根据皆是查明,这宫婢与护卫私通这等秽、淫之事何能污了陛下之耳。宫婢护卫私通,乃是臣妾整肃失查,臣妾自是求了陛下降罪,只是这等秽、淫之事实在不敢烦了陛下,还望陛下准了臣妾处办。”
事情眼看着已是板上钉钉,如今多了个璃寒,事情倒像是有了反逆之势,好不容易妥了一切,郑皇后可不希望最后一刻叫璃寒给毁了,当即求了璃清下旨,将这宫中之事交予她处办,她必然借此重整后宫,杜绝这等秽、淫之事。郑皇后自是赶了急了,只是璃寒可还在这处候着,也是闻了郑皇后的言禀,璃寒当是笑咂说道。
“如今一切查得水落石出,皇后嫂嫂这话可就有些欠了,皇后嫂嫂觉了此时已是全明,可本王这处怎是越听越觉着这一件事怪着。一会上月十三,一会儿上月初十,李护卫的话可是前言不搭后语得紧,本王实在听得浑身起了迷心。”
时间之上反反复复,如何叫人信服?璃寒最是喜欢揪着这些琐事不放,如今这一件事又牵扯了他府中出来的婢子,他当是更加关心。便是郑皇后闻了他此番话后,秉神说道:“时间之上记不记得请,恐非什么要紧之事,便是初十那日真是阴着雨又如何?连着宫规都敢触犯之人,寒亲王觉着还有什么事是他们不会行的。”
宫规森严,有胆子触犯之人自当不再忧了什么,郑皇后这一番话倒也叫璃寒了然,只是那了然的一番应点之后,璃寒转笑说道:“皇后嫂嫂便是皇后嫂嫂,说得便是有礼,只是……”
“只是何?”
“只是本王要是没记错,每月初十可非李护卫当差之日?并非宫中当差行事之事,却是私着入宫私会宫婢?这恐怕已不仅是触犯宫规严惩重罚就可轻易待过,李护卫乃是禁军护卫,身怀上好武学又是深熟宫中地形,非当值之日却私闯入了宫中。这可是什么罪?若是本王没记错,这可是谋逆的大罪,可是要诛九族的。”
禁军护卫非当值之日竟是私着入宫,此事可与谋逆害主定罪,这谋逆乃是一等一的重责,便是下了旨诛了他的九族也不足为过。初十非李护卫当差,此事可非璃寒一人妄道,便是那宫中内侍之处也是做了全十的记录,只要璃清想查,随时能将一切查得清明。
自己独着犯下的事,若是只要了自己的性命,倒也不足为惜,可如今叫璃寒这般设了套步步往着圈里带,这犯下的事竟是愈发严重起来,如今便是连着一族老小也是恐将受了牵连。一家老小的性命,何事能与一家老小的性命相提,如今李护卫也是涉了恐,已是百思而没了求应的法子。
若是继续咬定自己与帘儿有奸情,便是冲了璃寒对于帘儿的上心之态,只怕这诛九族的罪名可会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叫这位圣上的胞弟引着坐实了。帘儿,故而是遭了自己陷害,可那想要帘儿性命之人也绝自己,他不过是受了利益熏陶蔽了良心,故而掺与其中构害同乡。
利益固然能熏了人的心,可是利益与族人终是不能放于同一处天平之上,璃寒的话已是威胁之意,未保族人安全,李护卫最终是能定了决心。
圣上不语,那是因着圣上静着审看,已是明了这一事非自己先前所想那般,在定了决心之后,李护卫重磕说道:“罪臣有罪,蒙蔽圣上苟言欺君,望陛下重罚。”一声叩下,一语落后,李护卫忽然调了的话语可叫当前形势瞬间变了,直接叫殿内众人噤了言语,可是璃清那面上,竟未因了李护卫之语转露半分怒意,仍是凛着眸像是一早就猜到事情可能如了这般突现逆转,璃清审眸而后说道。
“蒙蔽朕?何的蒙蔽了朕?”话询落后李护卫深伏说道:“是罪臣,是罪臣色利熏心,因是同乡之情,看着如今帘儿已是窈妃娘娘身边红人,故而想求了她在窈妃娘娘面前美言几句,好是谋一份更好的差事。谁知却遭帘儿厉拒,便是因着她半分同乡之人也是不顾,故而罪臣心中才起愤恨之意,假意偷了她的荷包,在趁机将那半块玉佩塞入她袖中从而嫁祸于她。罪臣该死,罪臣罪无可恕,还望陛下降罪。”
先前还道言他与帘儿两情相悦,宫中私通触及宫规,如今话倒是转得极快,直接成了求了帘儿不曾心生气妒之意,便是恶由胆边生欲着害了她。
李护卫究竟有没有因了谋官之事寻过自己,帘儿最是清楚,此时这一番话显然是想保了背后指使之人,只有将所有的过罪全数拉到自己身上,那背后指使之人才是安全的,他的家人也才是安全的。李护卫究竟打的是什么心思,连着帘儿都能看明,只是如今想要保了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