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已得了陛下恩旨,郑皇后也是谢了恩意,当是命了身侧伺候的黄福明将人提上殿中。领命退下,不出多时便见禁军护卫押了两人入殿,那两人入了殿后当是跪下,伏拜不敢抬头。
忽的见着两人押入殿中,秦疏酒心中当是起疑,却也不好出言而是默着候于旁侧,也是见了两人叩拜于殿堂之下,郑皇后这才呈禀说道:“陛下,窈妃既是要严查此事,臣妾便是依了她所请,当众查了这事。”
话是落后便是旋了身看着跪于殿堂下的二人,郑皇后严声厉道:“陛下在此,尔等若是胆有半句虚言,本宫必治尔等重罪。”
圣上面前自是不得虚言,想来那二人心中也是明的,郑皇后命人押入殿中的乃是一名内侍以及一位护卫,左侧叩跪之人瞧着像是内侍省的,至于右侧所跪之人,帘儿倒是识得,那人便是帘儿的老乡。
李护卫。
当郑皇后命人从她房中搜出玉佩时,帘儿便觉此事恐与自己的老乡脱不得干系,如今见着他押扣入了殿内,沉思一想更是觉着自己落了旁人圈套,当是心中已是起了悔恐之意,便是怨了自己行事不留心。
扣入延英殿,当今圣上便在跟前,内侍自当不敢谎蔽骗了圣上,当是见了郑皇后命他们将实情全数道出,便是那伏跪于殿堂之上的内侍已是恐着心,将所知一切如数禀了。
他乃是内侍省的寻常内侍,平素也是听吩咐受了差遣,虽只是区区一名内侍,也与宫中还护卫谈得甚来,与这李护卫也算说得上几句话,便是偶的宫中相遇时,总停下聊上几句。这几日也是巧了,相遇谈聊之时竟在李护卫身上发现了女儿家的荷包,他与李护卫也是相识,往的时候可未瞧见,那日一见便是起了好奇之心,也是顺口询了。原先李护卫是不肯道的,可在他的连番询问之下最终还是没能忍住,道明了那荷包的来历。
李护卫身上的荷包乃是宫中相好婢子所赠,便是那相赠的定情信物。这郎有情,妾有意,本事人之常情,只是宫规严定,禁这****之事,若是经查便是严处。李护卫道言,不过是因了他的连番追问,喜下方道,可是落了内侍耳中却叫他心惊。
这一件事究竟是要替李护卫隐瞒,还是呈禀,内侍心中也是急乱的,最终还是恐了日后牵连己处,内侍终还是上了禀。当闻这一件事时,郑皇后也是诧愣,不甚信了内侍一面说辞。可当她命人将李护卫押下并且一番审询之后,李护卫最终也是招了。
不只是招了何人与他私通,更是将那作为定情的荷包拿出。
为证,此事也是落定。暗下私通惑乱后宫,郑皇后如何不起怒意,震怒之下她便亲入自拟宫提人,欲重判此事已正宫规。
这一件事,如今听来也是人证物证聚在,容不得帘儿再做辩解,听闻之后璃清面上也是沉了色,坐于殿堂之上不发言语。内侍已实禀,言落之后郑皇后当是看了秦疏酒,随后说道。
“窈妃道言此事善未查明,如今这般可是明了。”话音落后秦疏酒立是正了色,随后说道:“此事不过这护卫一面之言,如何可道明了。”也是话落随后看了帘儿,秦疏酒说道:“帘儿,你可行过这等污、秽之事?”
便是质询落后帘儿当是重叩回道:“回陛下,娘娘,婢子是冤枉的,婢子与他素来便不曾多交,连着面也是罕着碰上,何来的私通之说。”
“素来不曾多交,本宫怎听说你与他乃是同乡,既是同乡自当与旁人更多一份亲昵。两人因了同乡之情便是心升恋慕之意,最后犯下这等伤俗之事也在情理之中。所道无那私通之说,既无那私通之说,你那贴身之物为何会在他手上,你的房中又怎会查出与他的定情信物。”
便是话落扫瞧了黄福明,已是领了意,黄福明忙是取出两物而后奉至璃清跟前。那奉上之物乃是两块半截的玉佩,一块玉佩被生生分成左右两块,这两块玉佩一块乃是李护卫身上搜得,另外一块则在帘儿房内寻出。
如此之物,若非定情何人会私藏这物。
当那玉佩奉于面前时,璃清凛眸冷扫,便是一眼就清乃是一物劈分,璃清这才移眸看着秦疏酒,而后说道:“如今还有何话可说?”
秦疏酒要明察这事,如今郑皇后已是明察,便是事事样样皆是取了证据。人证物证,诸事摆于跟前,这一件事也算是落成了。
郑皇后与李护卫恶意陷害诬告,帘儿实在冤枉,当是闻言便是一个劲的叩求,望圣上可以明断。帘儿必然受冤,秦疏酒心中实是清明,便是为了她再做争言,只是郑皇后的心思远比她所想的更加谨思,也是见着秦疏酒仍在思辩,郑皇后再唤认证入宫。
这一次入宫的乃是个宫婢,宫婢直言那日莞亭之内瞧见帘儿与李护卫甚是亲昵,便是两人一块坐于亭院之中,远远瞧着便是叫人觉着非同一般。
莞亭之事,却有发生,可非宫婢所言那般,已知自己那日便是入了旁人设下的局,帘儿也是百口莫辩,只能道言自己冤枉,未曾做过这等背了宫规之事。
事已至此便是清明,帘儿道言已是狡辩,也是见着她仍是喊着冤枉,郑皇后当是质问询道:“冤枉,如今人证物证聚在,已是查明,你这宫婢竟还妄道自己冤枉。陛下跟前仍是狡思,你可知罪?”
便是这一声厉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