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倪,颜将军说的可是那数次相帮。”
宫中行事不若事先如何紧密安排,总会不可避免的遇上一些麻烦,南枝宫中办事时也却是遇上过几次。而那几次极有可能叫事败露的麻烦,最终还是亏得面前这人,才险着避开。
她便知道世间没有白帮的好事,在助了南枝避开险事时,颜阂也一直在探寻中心中的猜疑。
而如今,他的这一份猜疑恐怕已是得了证明,颜阂心中有猜忌,他也有独拥的手腕去验明这一份猜忌,探明不过早晚,便是一切皆破到也叫秦疏酒莫名觉着胸口一松,便是看着颜阂,秦疏酒摇叹一笑,随后说道:“颜将军便是颜将军,眼睛果然尖毒,旁的心思若是想要瞒了颜将军到也可能,不过这武学之事,还真是逃不过您的眼。没错,本宫便是颜将军所疑之人,那现在呢?既然颜将军已明本宫的身份,接下来是否当押了本宫,入延英殿寻赏?”
先头之语当是笑赞,不过后头的话意思却有些变了,彼此之间疑惑之事如今已是解开,既然解开,接下来该谈的便是最为要紧之事。话锋忽转倒是直接讽询,她乃朝中逆党之后,而他则是当今圣上亲封的禁军统领,如今身份已戳穿,他当如何行事?
便是因了秦疏酒这一番笑讽,南枝当即警觉,连番退行护于身侧,时刻警觉于颜阂举动。便是提警之时叫秦疏酒示意退后,秦疏酒上前一步说道:“那现在,你打算如何?颜大哥?”
这突然出口的颜大哥叫颜阂的身子直接僵了,过往记忆如潮般涌入脑中,他这一生最为欢乐之时那般一切还未开始前,那一段记忆所承载着他这一生所有幸事,而这一声颜大哥,也同是属于那一刻。便是这句许久未闻的“颜大哥”,与那记忆中软糯的笑声重于一起,叫颜阂的面色直接煞如雪白。
那些过往,如何可弃,纵是时过境迁,面前之人已非记忆之中的那人,可她,仍旧是她。
他要如何做?接下去当如何做?说实的,颜阂此时心中可是烦思,秦疏酒入宫所为何事,纵是不曾言明他也仍旧心清。那样的事情,身为禁军统领的他必不可叫她行了,可如今的秦疏酒又岂是可听劝的?明知劝而无果,他又如何去阻止?难道眼睁睁的看着她在这一条路上越陷越深?又或者是如了她刚才所言,押了她,入了延英殿请赏?
秦疏酒的身份一旦暴露,等着她的必是死路一条,颜阂根本不可能将她往绝路上推,便像秦疏酒现在问的。
他当如何?
究竟如何才是当的,颜阂心中根本没有答案,此时的他只能在秦疏酒的质询之下沉声收语,便是在秦疏酒的连询之后,颜阂开口说道。
“兮儿,如果你还当我是你的颜大哥,可否听我一句劝。”
已是多年不曾听见有人唤这个名字,便是颜阂这一声落入耳中,当即叫秦疏酒的心都震得骤听。几分诧愣的看着颜阂,好似在寻思这个名究属于谁,便是思明之后秦疏酒轻声回道。
“何劝?”话落无声,便是这话落后叫颜阂沉声微顿,而后说道:“收手吧,别在这一条道上越陷越深了。”
收手吧,颜阂希望她就此收手吧,因为他很清楚秦疏酒所走的这一条路末端究竟藏了什么,不若倾氏一族如何擅长工算心计,可他们终归只是臣民,这个世道的天理仍旧掌于那人手中。活在这个世上的人,可以想着与人斗,也可以奢着与天斗,独独不能跟那人斗。
因为那人手中掌着乃是万民生死,若是与他争斗,必无胜算可能。倾氏一族如今只留下秦疏酒这一条血脉,倾羽君已经死了,他实在不想看到秦疏酒也丧命于这一条不归路中。
颜阂没有旁的盼求,便是希望秦疏酒可以就此罢手,只是他的这一份盼求于秦疏酒而言却是可笑至极,便是因着颜阂的话忍不住失声冷笑,秦疏酒反道。
“罢手,颜大哥觉得兮儿还可能罢手?”弃了高高在上的称呼,秦疏酒拾回自己的本名,只是这本名之下的回语却是万分讽刺,便是听了秦疏酒的回话,颜阂说道:“为何不可能,兮儿,你便听了颜大哥一句劝,到此为止莫在陷进去。兮儿,你如今已是贵为妃位,宫中再无他人可撼你左右,这般已是够了。到此为止便罢手,可好?”
当又一次相遇后,颜阂给秦疏酒的感觉永远皆是冷漠,毫不讲情,便是一派沧桑残戾之感,可如今呢?他竟是这般劝求着秦疏酒。他希望秦疏酒可以就此罢手,便是如了这般,已是最好。
颜阂不舍见着秦疏酒陷没进去,可是事至今时,她怎能这般罢休。当下叹摇了头,秦疏酒笑道:“颜大哥,难道在你心中兮儿入宫为的就是这安福清享?”一番冷笑而后收声沉言,秦疏酒忽沉面上上前数步,而后看着颜阂的眼睛说道。
“这后宫奢华从来都入不得我的眼,我如何会为了这些可笑之事踏入宫墙之中。如今贵于妃位,颜大哥便劝我就此作罢,难道颜大哥觉得我已得到自己所要的?”质询,便是从齿缝之间挤出的质问,秦疏酒步步相逼行近跟前,而后凛沉了眸说道。
“颜大哥是个清明之人,既然能猜破我的身份,想来我入宫究竟为了何事,颜大哥也是清楚的。”
“我当然清楚,可是兮儿你欲行之事根本不可能成,你又何必……”
“不可能成,既然未行过,颜大哥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