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
短短四字,却是有了质询责备之意,便是见着慕容端若这般质询后南枝这才收声而后看向颜阂。
她也想知这是怎么回事,为何秦疏酒会叫颜阂抱着回了昙亭院,而且还成了如今这般模样。慕容端若虽然询了他,可究竟出了何事颜阂也无法说全。也只是将他所知的一切道出,倒也叫人听得心都揪沉到了一处。
颜阂巡至这处见着有人欲绑走秦疏酒,而那人显然是个练家子,当时因忧心秦疏酒的身子。颜阂只能弃下那儿先将秦疏酒救回,故而也只知有人欲害她却也不知那人是谁。有人欲伤了秦疏酒,他们却不知那人是谁,这种敌暗己明之境实在叫人心中不安。
宫中素来藏了诸多这些,何人欲谋害秦疏酒。这一时半会儿也猜不清,便是心中起了警觉却也没个方向,他们也只能暂且将心中的忧担压入心中。
慕容端若为秦疏酒行过针,眼下情况已是暂定,不过还是得谨慎小心,当即便是拟了张方子随后让颜阂入太医院抓药。太医院的药可非想取便可取,慕容端若拟了这样一张方子便要颜阂上太医院抓药却是难为他,不过眼下秦疏酒情况不定他也不好离开,这样一件差事自然只能落到颜阂身上。
也是未道什么,将那方子接过颜阂便离了昙亭院。
守在秦疏酒身侧。到也刻刻谨慎,好在慕容端若妙手,纵是秦疏酒现下情况不妙有他在身侧也无需过于操心。又是行过两次针后颜阂可算将慕容需的药抓了回来,接过颜阂递上来的药随后打开再做确认,慕容这才将药交予南枝命她速去煎来。
煎药之事刻不容缓,南枝当即去煎,帘儿则留在屋内照顾秦疏酒。当那药煎好并且强行灌了秦疏酒喝下些,慕容那悬在心口的另半口气才算顺了。便是忧着神色看着秦疏酒,慕容说道:“现下情况算是稳了,不过她还没醒来前怕是不能松懈。你们当仔细照顾着。”
人未醒来一切皆是未定,当下还得时刻谨慎小心,慕容端若的吩咐南枝与帘儿自当记在心上,便是连声应着。
秦疏酒的情况的确不容乐观。可眼下她毕竟还是禁足幽闭的嫔妃,慕容端若私下为其诊治已是犯了宫规,若是久呆于慕容端若以及颜阂而言皆是不利的。南枝心里头虽然也是忧着秦疏酒,却也知不能连累了这二人,当是看了外头天色而后又瞧着屋内两位,南枝欠身说道。
“天色已亮。令丞与颜将军当离开了,这处婢子与帘儿自当小心伺候,断不会叫姐姐出事。”他们留下这儿终归容易引来祸端,便是先一步离开才妥当,南枝心里头在忧着什么,慕容与颜阂自当明白,当即也是出了声随后应道。
“既然如此,末将先行一步,望好生照料。”
“姐姐的身子南枝自当小心,多谢颜将军关心。”话后颜阂才点了头,而后示意慕容端若随自己一道离开,也是两人行至门处,慕容端若忽然停了下来,随后从袖中掏出一物递于南枝,随后说道。
“若是过了今日窈美人仍未有苏醒之迹,便将这一物让她服下。”
那是一个绘了青竹的药瓷,瓷不大釉色却是极其细腻,一瞧便是上好之物,自慕容端若手中接过药瓷时南枝忍不住瞧了一眼,而后握入手中欠了身,南枝拜谢言道。
“婢子记下,令丞切莫担心。”
秦疏酒身侧有南枝跟帘儿伺候着,他们的确不用担心,也是将那物交予南枝,慕容端若这心里头才真舒了口气,而后两人才转身离了这儿。
又小心的伺候一日,见着秦疏酒仍无苏醒之意,南枝只能将慕容交付之物喂于秦疏酒食,不曾想那一物竟有那般奇效,服下不出两个时辰人竟然醒了。人是醒了,可身子还是虚弱得很,便是连续着服了几日慕容端若开的药,秦疏酒的身子这才见了好。
人也是瞧着恢复不少,南枝这才敢问询那一日发生的事,那一日究竟出了何事,也只有秦疏酒心中最明,在喝下帘儿奉上的药而后看着帘儿端了碗退出,南枝这才询道:“姐姐,那一日究竟出了何事?好端端的姐姐怎会成了这般?”
那日之事现如今想起来仍叫南枝心中惶了不安,因是百思不明故而等了秦疏酒身子见妥南枝开口问了,也是叫南枝询后秦疏酒这才回想起那日之事,将那一日所遇之事细细道出。却也叫南枝听得心中起着几分后怕。那一日遇上那样的事,若不是颜阂偶然经过碰巧撞上,秦疏酒怕是必死无疑。心中可是后怕得紧,连着面色也是变了几分。南枝说道。
“究竟何人,竟然想害了姐姐性命?”询问的话中满是气隐之意,便是见着南枝这般愤询而后躺于床榻之上的秦疏酒冷呵笑道:“还能是谁,算来算去会做下这等龌龊之事也就那几人。”虽然身子还是虚弱得厉害,不过秦疏酒这言语之中的嘲讽仍是明的。也是见着秦疏酒这般阴了色的笑,南枝问道。
“姐姐心里头是不是已有猜疑之人。”话后秦疏酒点了头应道:“虽然没了十足的把握,可终归不出那一二。”叫秦疏酒这样一说南枝倒也了然的颔首点了头,而后应道:“宫中还忌惮着姐姐,恐也就那一二个,不过……”
“不过什么?”见着南枝话悠一转随后像是记起了什么露了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