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是眼下最要紧之事。也是秦疏酒心里头最担心的,便是看了南枝随后蹙眉深思,秦疏酒说道:“你速速去寻那人,叫他务必传话出宫。便是抢在父亲叫人押入天牢前与他碰上一面,让父亲事事小心切莫着了别人那陷害的道。让他且在天牢里头忍上几日,我这儿一定会想法子为他昭雪,还有那天牢切记先一步差人去打点,便是上头真有人要动刑硬逼。有了银子的打点那些狱卒手下也好有个分寸。”
急思之下仍是处处做着万分的妥善,秦疏酒便是恐了哪一处出了差落会叫这十几年的心血付之一炬,闻了秦疏酒的话,南枝当即便应了,正要旋身出宫办事,谁知这身子才刚动便叫秦疏酒唤住。当是出声喊住随后说道:“对了,别忘了查清这借权牟利枉顾人命是怎么回事,将一切查明速来禀我。”
“喏。”记下秦疏酒叮咛切记之事,南枝这才离宫去办,便是殿内的秦疏酒也是几分急的。思绪难平急思何人想借这一事针对自己。
眼下这宫里头最有可能对自己下手的,就属丽德妃,先前自己与候贤妃交恶,丽德妃是乐着坐山观虎斗何事皆不插手,可眼下候贤妃已败,那坐山观虎斗的丽德妃也当是该动了。丽德妃固然是最可疑之人,不过秦疏酒的心里头还是提防着另一处。宫里头那保持了十余年的平衡,如今已叫自己打破,便是何处射来的暗箭都有可能。
她倒是一刻都不能松了心。
心里头已是各方各处都思了,便是沉思之后秦疏酒回了眸看了帘儿说道:“帘儿。替我办件事。”话后帘儿上了前,随后正色说道:“帘儿是婕妤的婢子,也只会是婕妤的婢子,婕妤若是有事要帘儿去做。便是直接吩咐即可。”
“好,既然如此你便替我上宫里头转转,便是帮我打听打听,这次弹劾上奏的官员都有谁,素日与宫中哪位嫔妃的母家走得最近。”
“喏。”也是应后帘儿便退身出了寝宫,而后上宫里头为秦疏酒打探。
宫中婢女虽说无权无势在这宫里头属卑贱之人。可就是这卑贱之人,宫里头若有些闲言碎语,她们最是先知也是晓得最快,最多,想要晓得一些事,便是从她们身上打探,最快。
南枝与帘儿出去探询,秦疏酒则在宫里头静候,眼下最重要的便是比那些人比快,只有早一步知了一切方才能早对对策,保全自己。
南枝办事从来不叫秦疏酒失望,尤其是那宫里头的那人,更是个深知秦疏酒心思的主,也是早一步便着手打探这一事,并未叫秦疏酒等上太久,不出一两日那事也是探究清明。便是借了南枝的口传于秦疏酒知晓,当是叫秦疏酒知了秦尚书受的是何等诬告。
秦天浩乃是刑部尚书,同时身兼大理寺卿,这朝堂之上一切重案皆是经他之手,便是他的一判一案便能定了一个人的生死。这样的官,必当刚正不阿,清正严明方才能不枉判任何一桩冤案。
璃清便是因了信任秦天浩,故而才命他身兼二职,谁知秦天浩却是负了皇恩,竟然借了手中权势私敛银财,便是地方冤屈有人入京状告,刑部却因受了贿银将那控诉一方撵押出京。不仅如此,秦天浩还借了手中权势,遇上重案当是三司会审时,他皆是不允御史台之意,便是凭了一人之意断判重案,叫那案中不乏有冤屈之人。
秦天浩罪行也算是罪行滔滔,这一份折子便是以御史台之首御史大夫名义上禀,联合朝中几位大臣一并上奏弹劾,因是事事皆有理有据,有冤有情,且那些入京状告之人也是叫他们寻得,秦天浩这借权谋私的罪名,到也是板上钉钉了。
这些弹劾上的罪名证据越清,越是叫秦疏酒觉着可笑,当是直接坐于殿内冷了出声,秦疏酒说道:“看来为了弹劾我那位父亲,这御史大夫以及几位大臣到也是费劲了心思,且不说那些已经叫人打撵丢出京都的苦主都能叫他们一一寻到,便是这些不顾御史大夫一人判下的重罪,这样多的案子御史大夫竟然能忍到这个时候才上奏弹劾,倒是几分辛苦了。”
便是话落见着南枝也是露了冷笑,随后应道。
“这明摆着便是栽赃陷害,那些人分明就是惧了尚书做大,想要无中生出些事端将他拉下,免得自己手中的权势有朝一日也会落入尚书手中。”
“便都是为了自己的前途,到也难为他们能生出这样的事端,对了,天牢那处可是打点妥当。”询后南枝应点了头说道:“这事姐姐放心,那日姐姐一吩咐我便寻了那人,让他速去办妥这一事。想来尚书在那牢里头的日子也不至于那样的难熬,不过这银子虽说是打点出去,可那天牢也确不是人呆的,加上眼下这情况,恐怕也不宜拖上太久。我担心要是再这样拖下去,秦尚书那儿便是要保不住了,他往后可有大用,现在可不能弃了他。”
也是这话叫秦疏酒应了声,便是颔首应点,秦疏酒说道:“这下可是叫人头疼了,那御史大夫可是样样都呈得有根有据,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