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平公主夭折,这一事可叫秦疏酒惊了,露亭之时公主明明还是安好的,怎是过了一夜人便是夭折了?突然出了这样的事可叫秦疏酒心惊,便是下了床秦疏酒忙道:“出了何事?好端端的公主怎会夭折?”
听了这样叫人惊了心的话,秦疏酒自当要问个明白,只是这一事她们也是听闻并未知晓实情,便是应道:“究竟为何便是不知,只晓得入了夜后寒月宫忽然吵了起来,后是连召了太医入了宫,一番焦吵后方是听那宫人说。是入了夜后乐平公主不知怎的忽然吐了血,太医院竟是无人医诊得,到了后半夜乐平公主便夭折了。”
公主之事实在蹊跷,太医院一时也没诊出个明白,也是叫这骇人的消息惊出了汗,当下秦疏酒也顾不得休息,忙是更了衣而后赶去寒月宫。
乐平公主之事已在宫中传开,当秦疏酒到了寒月宫时各宫妃嫔也已到了,因乐平公主之事闵婕妤已不知哭晕几次,现是由着郑皇后安抚,可那失女之痛又岂是安抚可消?已是哭成了泪人,闵婕妤的伤泣叫人听着都觉揪心,也是因闵婕妤这一番伤泣前来探视的妃嫔们也不敢多言,便是那般静看着。
失女之痛纵然痛哭也是止缓不得,便是无声宽抚,郑皇后也是道不出安慰的话,便是瞧了这般皆叫人心中揪。闵婕妤伤痛,璃清自也心伤,便是见着陛下面露痛伤之意,安抚闵婕妤时郑皇后也是轻言说道:“陛下节哀,切莫伤了龙体。”
轻言道了一句而后看着闵婕妤,郑皇后出声宽慰。
宽抚,是担心她这般伤痛连着自己的身子都伤了,只是这样的宽抚只会叫一个失去爱女的母亲更显悲痛,已是伤得恍恍不知所以,闵婕妤伤道:“怎么会这样,陛下。为何会这样,为何乐平会夭折,好端端的她怎会夭折。明明白日还好好的,会闹会跳会叫臣妾母亲。可现在,为何。她也不过才三岁,老天爷为什么待臣妾这般不公,乐平才三岁,为什么老天爷要带走她。为什么。”
嚎然大哭,便是一心子的心碎都随了这声哭了出来。那种仿若心肝都叫人掏出一般撕裂的痛,闵婕妤甚至都想着就那样随着乐平去了。
她的伤痛璃清自知,乐平也是他的骨肉,他怎会未敢心痛,只是纵然如何的心痛他也不能像闵婕妤这般哭喊出来,便只是拉了她的手轻言安抚。安抚未能叫闵婕妤平下,反是越发的心疼自己那无辜的孩儿。
奉旨入宫的太医此时正跪于边处,闵婕妤一心的委屈和伤痛无处发泄,当今圣上。她自当是不可埋怨的,便只能将所有的愤恨全盘发泄到太医身上。便是越思越觉得自己的心都快揪裂,因是悲伤神情有些恍惚,闵婕妤已是不顾璃清的宽抚,一把甩开璃清的手而后指着那些太医,闵婕妤怒道。
“你们这些不中用的,还不快进去,公主还在里头你们出来作甚,要是公主有个三长两短我必然要你们殉命。”已是嘶吼着喊出,无法承受失女之痛的闵婕妤显然有些恍然困乎。便是下了令要太医入寝殿全力救治公主。只是公主已是夭折,纵然闵婕妤再如何的嘶喊也于事无补,太医只能伏跪于那处齐道。
“臣无能,还望陛下降罪。”
请罪的话对于此时的闵婕妤而言已是入不得耳的言语。仍是不放弃的说着,甚至是求了璃清,便是越看越觉得心疼璃清当是一把将闵婕妤揽入怀中安抚说道:“朕晓得你心里的苦,可是乐平已经去了,你别这样,你还年轻。孩子以后还会有的。”
一句再轻柔不过的安抚叫闵婕妤彻底崩溃,便是撕了心肺的嚎喊哭出,那哭声揪得人的心都发了疼,也是有妃嫔忍不住落了泪。便是这闵婕妤痛哭之时那伏跪求罪的太医中却有人显得心神不安,不安之下人瞧着也是不对,这不对下的心神焦虑倒是叫郑皇后瞧在眼里,当下便问道:“邵太医可是有事禀奏?”
因是那邵太医神色瞧着不甚自然,郑皇后便开口问了,如此一问到叫那邵太医跪伏不敢出声也是惹得璃清留意,便是瞧了过去看着那跪伏得比旁人更深的邵太医,璃清问道:“你可有话禀奏?”
话不重,却是每一个字都叩入人心,叫人的身子免不得发了颤。因是璃清开口询了,邵太医的身子更是伏了,这一问之后也是微顿思了半刻而后邵太医说道:“陛下,臣有事禀奏。”
既是有事禀奏璃清便示意他起身回话,却也不知所禀之事如何叫人惶恐,邵太医竟是逆旨不起而是就着伏跪之势禀报:“臣惶恐,因臣所禀之事甚重故而臣不敢起身,还望陛下准臣跪着禀奏。”
“既是如此便随了你,速说究竟何事需禀。”璃清话落邵太医便是恭道:“臣方才为公主诊脉时发觉公主夭折事有蹊跷,看着不似自然到像是叫人下了毒。”
邵太医这话一出当是叫众人都惊了,乐平公主竟是叫了下了毒,这样的事可怎生得了,当下璃清的面色骤是变了,阴沉下的面看着邵太医,璃清厉声问道:“公主究竟为何夭折,朕要你据实而告。”
璃清命下邵太医自然不敢再加隐瞒,当即回道:“禀陛下,公主所中之毒乃是一种名唤钩吻香的剧毒。”
叫邵太医回道,郑皇后不禁问了:“钩吻香?邵太医可肯定?太医院诸多太医齐聚都未能诊出公主因何缘由,邵太医可莫要为了邀功妄断。”
下毒毒药皇女,这可是不可饶恕的重罪,邵太医乃是太医院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