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断言?哦?那昭仪觉得臣妾是何人?”到也是叫赖氏的这一番话说得起了心思,秦疏酒挂了那笑轻言回道,这一回叫赖氏的面色又变了些许而后看着她一字一句说道:“你,与那大逆之人究竟是何干系?你是倾氏的旧人?还是……”
后头的话未道出,可是屋内三人却是心知肚明,赖昭仪质问,她到最后还是不能全然肯定秦疏酒的身份,这样的质问却引来秦疏酒的大笑。选了身拂了袖秦疏酒回道:“昭仪方才的那一番豪语,惊得臣妾还以为娘娘已心知肚明晓得臣妾的身份,谁知昭仪还是没探个究竟?倾氏的?还是故人?怎么?昭仪心中没个大概?”
“没个大概?怎可没个大概,就你这一副心肠跟手腕。若不是与倾氏有干联之人怎会有如此的心思跟手腕。只是,只是倾氏又怎可能还有人苟延残活?倾氏一族,不若是族人还是旧人,早当都,当都……”
这后的话便是顿了。赖氏心中早有猜忌,只是事实却又如此,那般的事实之下她有些浑然,倒是秦疏酒在听了赖氏的话后便是冷冷一笑,随后接了她的话说道:“当都如何?可是当都下了黄泉,一个活口都未留?”
那样屠尽一族的残杀,那样的屠杀之下怎会残有活口?当年那一事赖氏也是清楚的,便是清楚她才一直无法断言秦疏酒的身份,总是心中猜忌却从未道出。无法推翻自己多年来已知的事实,赖氏迷然。跌退几步便是一脸恍思,半晌之后她才抬了头问道:“你究竟何人?”
她必然要知晓秦疏酒的身份,要断言她的身份,而不是这样报了猜忌,若不然她不甘心。既然赖氏那般迫切想要知晓她的身份,秦疏酒也就不折磨她,也不惧赖氏伤了自己,秦疏酒便是几步上了前凑近几分道明了自己的身份而后退身回去尽赏赖氏面上的惊愣。
她猜过许多,却万万没有猜到秦疏酒会是那人,那不应当活着的人如今却完好的站在自己面前。赖氏惊愣。恍愣许久而后抬了头,看着面前的秦疏酒,赖氏说道:“怎么会是你,你不是应该。当年下头来报,残尸之中明明有个与你一般年岁的女孩,她的身上也携带了倾氏祖传镶玉。怎么,为何你还活着?为何?”惊恐瞪了眼,赖氏眼中满是恐惧跟不信,在她的惶恐之下秦疏酒的笑渐渐消散。笑意退到唇边而后一点一点的消失,秦疏酒说道。
“为什么我还活着?因为我们倾氏一族死得太冤了,所以我又从阴曹地府里爬回来了。”
一族的仇,若是不报如何到下面叩见族人,秦疏酒的话中透着阴冷,阴冷轻笑叫她那绝艳的容颜多了几分诡异。已死之人如今却活着站在自己面前,赖氏的心算是瓦了,思了许久也是寻了许久,猜忌那般许多可最后还是没能猜出她的身份,不得不说秦疏酒实在是个心思极深的女人。
复而往后跌了几步,赖氏说道:“我便知道你是倾氏一族的残孽,现如今入主后宫必然藏了祸心,当初我疑你之时就不该对你心存怜悯,早就该除了你以绝后患。”
疑心时若是斩草除根也就不会叫自己落到这般下场,赖氏的话透着狠绝之意,只是她的这一番话换来的却是秦疏酒的笑,直接叹笑看着她,秦疏酒说道:“怜悯?昭仪再说什么?你的心还有怜悯这一说?莫打趣了,当时疑我之时并不是不想下手,只是苦无寻思不明我的身份,心中又是带了恐方才只是调查未曾动手。怜悯,真是笑话,你哪会知怜悯为何物。”
冷笑而视叫赖氏心中升了怒意,便是说道:“你跟你长姐一样,皆是毒妇。”若是咒骂秦疏酒,她认了,因她知自己的心肠便是毒的,可赖氏却不得辱了长姐。天底下谁都可以说长姐的不是,偏生这个女人跟璃清。
没有资格。
眸色直接暗了下去,那种暗是恨不得断其骨吸其骨的暗,阴沉下的眸色几乎叫秦疏酒的面色都暗了,秦疏酒看了赖氏阴隐说道:“我与长姐的心思毒?昭仪真是太看得起我们姐妹了,若是跟你比起来,我们姐妹的心思可算不得什么。”
阴阴的说着,每一字中都带了极深的恨意,这一份的恨便是赖氏听了身子都会不经意的发了颤。不自然的往后颤退一步,赖氏说道:“当年那一事怨不得我,若是要怨便怨你们倾氏功高盖主,盛宠过望,要怪,就怪你们命薄。”
“怪我们命薄?呵。”这还真是秦疏酒听过最可笑的趣话,笑意又是冷了几分,秦疏酒倒也不想在这一事上与她多说无用之语。便是以笑而应却是不再多言,秦疏酒只是问了一句。
“现在再说这些也是无用,我也不想与你多说这些无意的话。只是有一事我却是百思而不明。我自视已是做得极好,即便长姐在我面前也认不出分毫,为何你会疑我?”
一切的一切她们早已安排妥当,断然没有出错的可能,为何赖氏会对她起疑?这一点秦疏酒无论如何都寻不明白,便是这一份不明白叫她心中总有几分不安,便是要在此问个究竟。只是对于秦疏酒的这一番疑惑赖氏却无明答之意,见秦疏酒询了如此之问赖氏便是一笑,而后说道:“你想知道我为何会疑你?”
“正是,我自视该做的准备已是完全,究竟何处出了错落竟是叫你起了疑心。”
因为赖氏的回话压了几分声量,秦疏酒下意识的往她那儿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