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他早就感觉到高云对自己有男女之情,后来高云在周家口失踪之后,知道自己也对她有了男女之情,因为那种感觉全然不似宋丙遥等人出事后那种感觉。在得知高云没事后,深深反思起来:“仇人是一个强大的对手,如果我们在一起的话,很有可能以后还会发生比这更加严重的事。”经过一番深思熟虑之后,做出了一个残忍的选择。以免连累高云,会令自己更加痛苦。从那以后,便刻意的与高云保持距离,以免情丝越发浓郁,欲罢不能。在回避高云的过程中,虽然心里很不好受,但是为了以后不会更加痛苦,也只得这样。
袁明日主仆离开大都后,按计划一路南下,前往把竹山庄。
这日,在行至归德府路段时,忽闻背后马蹄声响,“嗒嗒嗒”地从声音来看,决非一匹,且奔的十分迅速。
三人回头一看,共有三匹骏马奔来,从乘客的着装来看,像是兴盛镖局的人。
俯仰之间,三匹马奔了上来,当先一人袁明日认识,乃是兴盛镖局总镖局的一名镖头,叫做孙光明。于是勒住了马。
孙光明和其他两名同仁,纵马驰到了袁明日主仆面前后,翻了下来。
袁明日主仆也翻下了马。
孙光明拱手道:“图盟主,我们可找到你了!”风尘仆仆,神色哀愁。
袁明日握住他的手道:“别急!发生了什么事?”
孙光明道:“德镖头他……”眼睛一红,流下泪来。
袁明日急道:“德镖头他怎么了?”
他与德胜相交的时间虽不长,但已结下了深厚的友谊。
孙光明呜咽道:“他死了!”痛哭起来。
另外两名镖师伸袖亦拭起了眼泪。
袁明日“啊”地一惊,道:“怎么回事?”
孙光明强自忍住哭泣,道:“上月德镖头带着三十名同仁,将一千两金子的银镖押往徽州,在行至庐州时,遭到了劫镖,银镖丢失。包括德镖头在内,三十一名同仁全部被杀,身首异处,惨不忍睹!”说到这里,忍不住又痛哭起来。
袁明日主仆不禁闻之色变。
江湖上发生抢劫原是常事,但一般抢劫者都只抢劫,不杀人,以免将事情闹大容易曝出,成为公敌和成为债主死敌。就算亡命徒遇上吝啬鬼,双方闹僵,亡命徒最多将吝啬鬼杀了,也就是了。像这等达到目的后,还将人身首分离,实属世俗还见,骇人听闻。
霍家的祖传绝学“伏虎至尊掌”在武林中独树一帜,十分了得。因此,自从创建兴盛镖局以来,从未发生过重大的劫镖事件,这也是为什么兴盛镖局能成为中原最大的镖局。
袁明日是知道德胜的武功的,一千两金子可不是个小银镖,那三十名镖师趟子手的武功定然也不弱。能将这三十一名杀得一个不剩,劫匪之了得,可想而知。道:“知道是何人所为吗?”声音也呜咽了。
孙光明又强自忍住哭泣,道:“是白莲教!”咬牙切齿。
袁明日主仆一惊,互望一眼。
袁贵道:“白莲教自从造反失败,教主彭莹玉被杀之后,白莲教元气大伤,就很少在江湖上作祟了。怎么这次竟然公然挑衅兴盛镖局了呢?”
袁明日道:“确定是白莲教所为吗?”
孙光明道:“从被害者的尸体来看,劫匪的武功五花八门,招数不纯。这是白莲教武功的典型特点,旁人不可复制。”
袁明日纷纷点头。
孙光明道:“总镖头派在下将此事告之图盟主,共议除邪大计。在下一路相寻,终于寻到了图盟主!”
袁明日愤然道:“请你回禀霍总镖头,说:图某现已发现了有关白莲教的线索,若在下月不能铲除白莲教,再做计议。”心想:“兴国府把竹山庄庄主袁窈冥这条线索暂在未能确定之前,为免引起江湖上的纷争,不便言明。”当下作别了孙光明等人,继续纵马南下。
德胜等人的死,令他加紧了确认副教主的身份。
袁明日为了早日把竹山庄,日夜兼程。由于急于赶路,也顾不得遵守沿途所设的客店进程,只是在途经的客店买些干粮带着,以马匹跑不动停下来为准。这样一来,在哪里投宿不在哪里投宿,便没准了。
这夜,主仆三人行到旷野时,由于马匹困乏,于是下面休息。
袁明日与秦护院各怀心事,倚着树一时也睡不着。
近来不是赶路便是吃饭睡觉,所以没有好好说话的机会。
袁贵见此说起了关于白莲教的事,道:“白莲教由于长期遭到排斥,行动十分诡异。要战胜他们容易,找到他们可就难了。”
袁明日道:“不管哪个袁窈冥是不是白莲教的人,我们行事一定要小心,以免打草惊蛇,前功尽弃。”
袁贵和秦护院点头应过。
袁明日道:“咱们好好休息,天亮之后,继续赶路。”
袁贵和秦护院闭上了眼睛。
袁明日虽嘴上说要好好休息,自己却怎么也难以入眠。如果硬是闭上眼,与高云在一起的情景便会浮现在面前,是那么的旖旎、是那么的开心。
他自从与高云分开以来,相思之情与日俱增,每当思念之时,内心就会一遍遍告诉自己:“如果你和她在一起,将来你会更疼痛苦……”
凌晨时分,一天来的疲惫慢慢袭上了心头,正当袁明日迷迷糊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