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臣下的总是要揣摩上位者的心思,这样才能长久,他估摸着石头就是上次皇帝让他们寻找的那一颗……,但是为什么明明找到却没有带回,他自然也不好问,等着这几日相处,他却猜出大概,估摸着这石头需得在外这般养着,不能关在家中,而赵瑾玉却是和石头有着十分重要的关联,所以让她携带者。
谁知道,他费尽心机,却又被赵瑾挑动的动了些心思,心境又变的有些不同,石头,皇帝的旨意,赵长春的案子,他的养女赵瑾玉,还有这南下的目的,现在想来这许多事情拧在一起,有些理不清楚了。
只是在理不清的东西,只要给他时间总是能看出端倪不是?
苏清尘又想起她如今的处境来,越发带出几分怜惜,苏清尘从宣惯了人情冷暖,对人极为的冷漠,今日却觉得心境柔软的不可思议,说道,“如果是为了早日到杭州,我倒可以帮你。”反正皇帝说过,要尽可能的照顾她不是?
赵瑾玉一愣,“……”
苏清尘朗声一笑,眉眼柔和,俊朗万分,说道,“明日就换一艘官船,一路不停,把这几日耽搁的时间补回来。你说可好?”
她心里心里咯噔一下……,怎么觉得苏清尘眼睛在放电呢,这么帅的成熟男人,身上有着时间积淀的魅力,要是开足了马力,可真是一点抵挡力都没有,她之前怎么跟陈蓉说的?说她能抗住?
赵瑾玉满脸羞红,虽然心里知道两个人不可能有什么,她对他也没有喜欢的心情,但是对方这般放电,撩拨,她作为一个正常的女性,总是会有些心猿意马。
苏清尘这般年纪,也算是经历许多事情,能熬到现在的位置,自然是付出了许多常人看不见的努力,大浪淘沙出来的人中龙凤,少见的人物,能让赵瑾玉产生这种心情也很正常。
空气里荡漾着暧昧的气息,赵瑾玉总觉的苏清尘最后那一句太温柔的,温柔的像是情人间的呢喃。
就在这时候,赵瑾玉感觉到脖子一痛,原来是石头正不高兴的蹦跳了起来,用力的拉扯着红绳,疼的她差点掉泪。
苏清尘虽然知道这石头不简单,但是看到它这么动还是觉得诧异,十分惊奇的盯着石头。
赵瑾玉吓了一跳,因为怕被人发现,石头很少会在外人面前这般激动,她赶忙握着石头说道,“天晚了,我回去了。”
回到屋内,赵瑾玉有些惊异的问道,“小东西,你干嘛?”
皇帝斜眼看着赵瑾玉,觉得心口闷闷的不行,赵瑾玉羞红的模样不断的在他脑中浮现,一遍又一遍的刺激着他的心房,让他简直难以保持理智,说道,“你真是蠢的无可救药了,苏清尘那样的人,就算是没有成亲,家中美妾无数,更不要说是青楼的常客,最是懂女子,想要哄住养在深闺的女子还不容易?不过几句甜言蜜语你就心动了?”
赵瑾玉目瞪口呆,又羞又气,说道,“你都在说什么啊?”
“怕你这个愚蠢的女人被骗而已。”石头说起刻薄的话来,简直就是伤人于无形,“你真应该拿个镜子照照自己,省的经常忘了自己有几斤几两。”
赵瑾玉胸口起起伏伏的,眼眶红红的,似乎马上就要落下泪来。
***
武陵殿内皇帝早晨盯着丰盛的早膳半天,却一口都没有吃,让人撤了下去,脸色阴沉的坐在窗下的炕上,似乎心十分郁结。
瑞福心中忍不住诧异,说起来皇帝这几日心情异常的好,上次还问他之前板子打的伤还疼不疼?如果疼就修养两天,弄的他简直就是受宠若惊,只觉得太阳从西边出来了,怎么皇帝陛下突然间就这般通情达理了,谁知道今天一早又有些不对劲儿了,好像又恢复了几分之前的性情。
这模样只让瑞福叹气,心想着,到底要到什么时候是个头?
先帝已经去了,大皇子也去了,唯独太后半死不活,却也已经是个废人,所有的过往都烟消云散,陛下也应该往前看着才是。
下了早朝之后,瑞福就早早的端上了午膳,早上滴水未进,这可不是好事,不过放眼望去,如今皇帝的菜肴和以往却是大不相同,卷了酱牛肉的饭团,土豆炖腊肉,肉夹馍,绿豆面,羊肠子……,今天又加了个糖葫芦,=。=
瑞福也不知道皇帝怎么会知道这许多民间小菜,反正御膳房里的厨子可是累得够呛,为了能做出正宗的味道,紧急从宫外招了好几个做地方菜的厨子,没有鸡飞狗跳也算是御膳房里管理有方了。
因为糖葫芦是皇帝特意点的,瑞福把糖葫芦放在离皇帝最近的地方。
果然,皇帝对糖葫芦显得很是情有独钟,挥了挥手让伺候吃饭的宫女退下,自己亲手握着糖葫芦,端详着上面的橘子瓣瞧了半天,然后一口咬了下去,谁知道吃到一半就又丢在盘子上,发出哐当的声响。
一旁伺候的宫女太监吓扑都齐齐跪了下来,瑞福低垂着脸说道,“陛下,可是这糖葫芦味道不佳?要不要罚那厨子?”
皇帝却目光阴沉没有说话,昨天晚上,天色气冷,到处都是一片雪白,窄道却是人潮涌动,朦胧的灯光下,少女笑颜如花,却不是对着他……,心口一阵阵的烦闷,他又站了起来,望着远处的窗棂,犹记得昨夜她也是这样坐在窗下,含泪问他,“我真的就这么让你瞧不上?只要是个男人对我和颜悦色就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