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漆漆夜晚,抬头不见一点光亮,就连月亮躲在厚厚的云彩后面,就如同此时的长安城一般,遮住了原本的光华。暗淡的天空掩盖着黑夜里多少不知名的罪恶。
皇城内,原本极为奢华,极为光明之所。天下所有人的向往之所。可谁知道身为一个帝王,更是一个傀儡的无奈,伤心和憎恶。太和殿内,白日里喧哗总归不见,四周乌黑一片,在中间的方凳上,隐隐约约的闪现着一个年岁不大的身影,似真实,又仿佛不存在的一般。
突然,一片亮光出现在眼前,而在方凳上身影似乎没有看见,随着光亮越来越近,方凳上的影子终于抬起了头。
少年一副坚韧的模样,剑眉倒竖,双眉紧皱,面色借着火光显现着病态一般的白,双手放在膝盖上咯咯作响。见着火光,少年的眉峰缓和了些道:“皇后啊,你怎么来了?”
撑着纸灯的人,一副宫廷贵妇的打扮,却还是稍稍的显露着稚气。单手拿着灯,另一只手轻轻地抚平着眼前少年额头的皱痕道:“别想了,这不是你的错。”
少年摇摇头,单手将女子扶在自己额头的手双手握住道:“不,作为高祖的后裔,大汉刘氏子孙,我有这个责任。”声音不大,可是传在女子的耳朵是那样的清晰,坚毅不屈。
少年便是此时整个天下名义上的掌权者,一年前的陈留王,现在的名义上的皇帝。
“你不会明白,作为皇子,我钱眼看着那个名义上舅舅和我身边人相互对杀时我的心中是何等的痛苦。还有当看着董卓亲手毒死我的哥哥,我的姨娘,将这皇宫当成他董家后花园时,我心中的痛。着,少年握着的手又紧了几分。
少女皱着眉头,听着少年的哭诉。
“当王允将董卓一举剪除的时候,我真的天真的以为,会光明不远了。”说着,深深地吸口气道:“可谁知道,王允这个蠢货又逼反了西凉军,皇甫嵩已死,董卓也被杀,再也没有人能镇得住他们。”
说着,狠狠的咬着牙,说着:“李傕,郭汜。”
“陛下,太尉杨彪以及尚书马日嘽求见。”说话间,门外的近卫进来道。说着,用别样的眼神看着主位上的少年天子。刘协忍下心中的愤恨,道:“让他们进来。”
未几,两个近乎天命之年的老者,缓缓进入大殿拜道:“老臣参见陛下,参见皇后娘娘。”刘协看着两人道:“两位爱卿,这么晚,不知有何事如此着急?”
两人对视一眼,随即再次四下审视,近前道:“陛下,李郭二贼已率军出城多日,未闻回音。此时,便是脱离二贼的好时机呀。”
“哦,怎么回事,速速道来。”刘协急道。
“就在前几日,北地张白骑派人对长安城的军营和马厩偷袭。李郭二贼大怒,气的不轻,已经率军出击。目前城内守军不足三万,而且宣德门已经被我等秘密掌控,因担心李郭二贼是去去便回,不想已经持续多日,故此,我等便一起前来,同陛下共商大计。”
刘协闻言和皇后伏寿对视一眼,刘协轻轻的拍拍伏寿的手以示安慰。皱眉对二人道:“不知两位卿家有何好的计谋?”
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底看到了一丝笑意道:“陛下,当今天下,能和李郭二贼一战的人,怕是只有征东将军曹操,曹孟德了。而且此人现为衮州刺史,威震中原,可接为外援。”说着,顿了顿,看着刘协的眼色道:“于内,李郭二贼照目前来看短时间是回不来的,李郭二人虽为一体,但实际各成一系,此二人在长安的部队也都由各自心腹统领,而且李傕其妻极为善妒,我们只需要将两边挑拨起来,然后趁乱,乘着李郭二贼还未回军之际迅速杀出长安,前往洛阳和曹将军的部队会和,然后,便可借曹将军的手诛灭李郭二贼。”
刘协沉默的听着,静静地想着。随即闪动着光芒看了看伏寿,接着,转过头,看着跪在那儿的杨彪和马日嘽,静静地思索着什么。
安定城下,李傕郭汜皱眉看着,那个诡异的大阵,吞噬了数千生命的诡异生命体。狠狠地一拳砸在地上,强忍着怒气道:“先生,现在还看不出什么吗?”
贾诩先是摇摇头,但是又随即思索道:张白骑明明可以将那万余人马全部吃掉,但是却仅仅消灭了不到五千人,为什么?难道是因为还不太熟悉‘地’策吗?但是又不像,前面十多次试阵,让李傕郭汜以为找到了大阵的突破口,不想集结大军以三个方向破阵时,现实给了久经战阵的两人狠狠地一记耳光。贾诩虽有所了解,但是贾诩要的并不是张白骑失败,而是一个乱字,因为只有乱,他才好趁乱下手,接着战争牵扯张白骑的精力,不让他有精力去研读破解,到最后,他坚持不下去的时候,便由着不论是西凉人还是什么人收拾残局。
张白骑的这个阵虽然和一般的五行阵有所相似,但是它里面的变化比一般的五行阵多,形式也和一般的阵法不一样。
适才张绣率军踏阵,一进入阵便被原来的路所堵,便迷失了方向。只能顺着对方给的生路一关一关闯过来。完全被别人牵着鼻子走。
“李帅,末将觉得似乎敌人有意不将我们赶尽杀绝,故意放我们出阵。”刚刚回营的张绣,原来的白袍白甲如今也是布满血痕,仔细看去,握着剑柄的手依稀在发抖。
李傕皱眉,和一旁的郭汜对视一眼道:“如今,战事不利。我们似乎小看了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