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解释,配上微微起红的脸,毕文谦颇觉得可爱:“我懂了,人少的时候就没问题了。”
“人少的时候……也不行!”夏林的脸更红了一点儿,还加重了口气,小声骂道,“流氓!”
毕文谦慌忙贴了过去:“别,你是我姐姐!你可别乱说!被人误会了可是要遭的!”上辈子他是没有亲身经历过严打,却听说过不少真伪难辨的段子,现在到了这个时代,宁可风声鹤唳,也不愿触那莫须有的霉头。
见他如此慌张,夏林笑出了声:“你也知道怕啊?”
毕文谦顾左右而言他:“好了好了,我们赶紧找一个清静点儿的地方,试试对唱。”不由分说,就带头往公园深处钻。
四月的玉渊潭公园,人潮多在赏樱之处。绕开那些地方,倒也不难。不久,毕文谦终于拣到一处湖边,不仅人少,而且荷叶相连蔽湖,绿意盎然之间,点点粉红若隐若现。
毕文谦遥指着:“这荷花,漂亮吗?”
“漂亮!”
夏林睁大了眼睛,洋溢着微微笑意。
“是啊……该是人面荷花相映红。”
“啊?”夏林一愣,旋即起了羞恼,“你又不正经了!”
毕文谦却轻轻摇头。
“我不是说你。我说的,是我徒弟。她想唱好这首歌,或许……应该有这样的感觉,应该用歌声给予听众这样的感觉。只不知道,她能不能自己领悟到呢?不,说不定,她可以想到更适合自己的氛围。”猜测一番之后,毕文谦终于看向了夏林,“至于我们,是两个人对唱。设计自然不同。”
夏林哑然了一会儿,才弱弱地问:“那我们应该怎么唱?”
“‘等你宛在水中央’。这一句化用自《诗经》,显然是男唱女。所以,应该由我对你唱。”毕文谦闭上了眼,“这么倒推回去……主歌的前四句,应该是你唱,如一个在荷叶无穷的湖中闲亭里弹琴的女子,琴声人影,都若隐其中,要唱得静谧而柔美,给人不食人间烟火的感觉;主歌后四句,就由我来唱,就像一个水榭里夜不能寐的男人,借着月色,披衣而起,倚窗而望,恰好发现了你,人如荷花声如水,琴醉人,人醉人,醺醺然而恍惚。于是,自然而然,到了歌的高潮,我不禁遐想,自己不是远观的人,而是湖中的鱼儿,无忧无虑,只愿和你共处明月,不分时日,定格于永恒……”
一番话听完,夏林颇有些神往。毕文谦却在沉默一阵后,忽然叹了一声。
“说不定,黎华会鄙视一句,小资。”
(ps:就个人目前听的众多版本来说,丁晓红版的《荷塘月色》大约是唱得最好的。有兴趣的朋友可以听听试试。另外……真的好想2更啊!为什么这几天晚上码不出字来……一定是因为他!干死黄旭东!把中石油都奶得飞起的神秘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