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松潘城是丹巴占堆的地盘,两人在路上不敢随意说话,免得引起丹巴占堆的猜忌,朱恩泽也许不怕,可对陈云拓来说就太危险了,所以两人完全是一副公事公办的摸样儿。
两人行色匆匆地来到龙门客栈,至于后面有不有偷窥的人,朱恩泽和陈云拓已经不在乎了,因为两人根本就没有说一句话,到了龙门客栈以后,那可是闲杂人员一律不得靠近朱恩泽的房间。
朱恩泽的住房里面放置的就是这次走私的武器,六百把钨钢刀和枪头全在朱恩泽的房间,只是钨钢枪头全部装在箱子里面,陈云拓不可能看得到,在朱恩泽没有彻底认可的陈云拓之间,他不可能把所有底牌亮给陈云拓看。
陈云拓被朱恩泽请到了自己的房间,朱恩泽首先让人给陈师爷端来上好的茶点,然后朱恩泽就让自己的十几名亲兵在周围站岗放哨,一切闲杂的人员不得靠近。在别人的地盘上走商,由不得朱恩泽不小心。
“陈先生,刚才的援手之情,朱某感激不尽,朱某这次带了几匹上好的蜀中丝绸,等晚上的时候朱某请龙门客栈的掌柜王越送到府上。”
在朱恩泽不能确定陈云拓帮自己的目的之前,还是用金钱开道吧!且看陈云拓到底是什么样的人,收礼这不算什么,朱恩泽是想知道陈云拓是不三种身在曹营心在汉的人。
陈云拓一幅标准大宋文人的打扮,他的头上戴着东坡巾,身上穿着灰白色的圆领儒衫,陈云拓说话的语气和神态,也与大宋的读书人相差无几,从陈云拓的衣着打扮看,他还是从心底认可自己的民族和民族文化,朱恩泽觉得把陈云拓争取过来是有可能的。
“陈某流落异乡,一切豪情壮志都被消磨矣尽,现在也就这点爱好了,还请朱公子不要见笑才是。”
“陈先生说笑了,陈先生贵为大将军的师爷,那可是一人之下,数十万人之上啊!此时不正是陈先生指挥方遒,一展抱负的时候吗?”
六百把钨钢刀就堆放在朱恩泽的床头,陈云拓听了朱恩泽的话,并没有直接回答,而是把目光落到了那些精良的钨钢刀上。
陈云拓看到这些制作精良的钨钢刀,一双眉毛顿时紧锁起来,脸上也隐隐约约有了一点怒气,他随即用不太友好的口气质问道:
“朱公子,大草原缺少优质的钢铁,而大宋也严禁向大草原走私钢铁,你这批钨钢刀,怕是大宋禁军的制式武器都不能与之媲美吧!这可是一个大宋人应该做的事情?”
陈云拓其实活得很窝囊,因为丹巴占堆根本就不重用陈云拓,只是把陈云拓当成一个有点主意的狗腿子,所以陈云拓根本就无法回答朱恩泽的话,所以他干脆不接那话头。
陈云拓这么质问朱恩泽,没有让朱恩泽生气,反而感到高兴,这说明陈云拓真的是不想草原上蛮夷去骚扰大宋。这陈云拓果然把自己当成一个宋人,把陈云拓发展为内伙子还几率又高了几分。
朱恩泽在走私武器的事情上不能瞒陈云拓,必须要如实相告,就算陈云拓不能被朱恩泽发展为内伙子,朱恩泽也没有什么损失:
“陈先生有所不知,咱们大宋缺少优良的战马,在历次的对外战争中,吃够了没有战马的苦,就算咱们的武器铠甲如何精良,因为没有足够的骑兵,所有战争的主动权都掌握在敌人的手中,敌人要打要走,何时何地打,何时何地走,都是由敌人说了算,这是咱们大宋为什么在对外战争中总是败多胜少的主要原因。
咱们大宋富裕,武器铠甲精良,而大宋周边的国家知道,一旦让大宋得到足够的战马,对他们来说就是恐怖的威胁,所以大宋周边的国家都不约同地严禁向大宋出口战马。
朝廷为了打破这个禁锢,给大宋的所有的商人下了一个口头的承诺,任何人不管用任何方式和任何货物换到战马,就是有功无过,朱某也是及朝廷所急,这才用武器来松潘交换战马,朱某交换来的战马也是要交给朝廷的。”
陈云拓听完朱恩泽的解释,脸色的怒气这才缓和下来;
“哦!原来是这样,看来陈某是错怪朱公子了,只是有一件事情必须要告诉朱公子,这次丹巴占堆愿意用战马交换武器,那是因为这几年松潘商路断绝,松潘又没有和阿坝与角厮罗发生战争,所以存留的战马达到了三万多匹,丹巴占堆这才同意用多余的战马交换钨钢刀。
朱公子你要记住,丹巴占堆这人极为凶残,如果他觉得你没有用处之后,就会立即对你下死手,所以你今后与丹巴占堆交易一定要小心,战马就是丹巴占堆的心头肉,你必定要有丹巴占堆所急需的东西才能交换,自取其祸。
而且交换的数量不能超出丹巴占堆的心理底线,丹巴占堆手中有战马三万多匹,他的手下有五千骑兵,算上其它民族的仆从军,丹巴占堆只需要一万头战马即可。
剩余的两万匹战马做**,每年大约能产大约五六千匹马驹,也就是说丹巴占堆每年大约可以拿出五六千匹战马出来交易,千万别突破这个上限。
如果超过这个上限,阿坝、松潘三地之间的平衡就会被打破,大草原就会重燃战火,到时候你走商也就更加困难了。”
朱恩泽巴不得大草原三方立即打起来,死的精锐越多越好,不然他怎么把松潘抢过来,怎么把手伸到阿坝和若尔盖大草原,他们三方必须要打起来才行。
“朱某谢谢陈先生提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