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以往的惯例,明年三月就要举行发解选拔试,如果朱相公去参加选拔试,绝对能顺利过关。”
“李掌柜,此话何解?”
这样的消息朱恩泽绝对要打听清楚,免得将来走弯路。穿越的朱恩泽唯一能走的路也就是科举了,当然科举也难不倒他这个古文本科生,再说大宋官家对士大夫十分不错,薪水绝对是历朝历代最丰厚的。
“这偏僻之地的读书人少啊!据我所知,本县参加发解选拔试的读书人不会超过三十人,只要身家清白,名声不太坏,县太爷都不埋没的,就凭朱相公这笔好字,县太爷万万不会出没于你。”
原来是这么一回事,朱恩泽算是明白了,看来自己这段时间还要夹着尾巴做人,自己欠张财主的三百文钱今天回去就还给他,免得张财主这个里长到时候拿捏自己。
朱恩泽连忙给李福行了揖礼:
“多谢李掌柜提醒。”
……
李福十分看好朱恩泽,所以他有意结交朱恩泽这个怀才不遇的穷小子,他知道朱恩泽现在是最需要帮助的时候,所以就用很便宜的价格卖给了朱恩泽五十斤米和五斤盐。
这就叫现在施以滴水之恩,等待将来的涌泉相报,商人的算盘果然打得精。
这次朱恩泽没有拒绝李福的好意,而是扛上米袋提着破竹篮就往家里面赶,四面漏风的茅草屋只有一个生病的妹妹在家,朱恩泽不放心。
朱恩泽家在磨盘沟,因为这里的山多,出门就是盘山小路,在山里面还有一些逃民,这些逃民大多数都是交不起赋税的人,大家都叫他们为山民。
而朱恩泽就在半路上遇见了一位山民,这些山民不是强盗,到是不会去干抢劫的勾当,他们是在路边等着和人换东西。
因为官府一直在抓捕这些山民,一旦抓住了要送到前线去服苦役,那绝对是九死一生的差事,所以他们绝对不敢进入龙门山镇买东西。
像朱恩泽这样的半大小子,更是他们最喜欢交易的对象。朱恩泽就这样被一位瘦弱的山民挡住了去路。他的肩膀上扛着十几张皮毛,手里提着两只还活着的锦鸡。
“这位小哥,你扛的是米吗?”
朱恩泽看着比自己还瘦弱不堪的山民,警惕地后退了一步,手也放到了腰间的柴刀上,这些粮食和盐,可是朱恩泽和妹妹仅有的一点口粮,万万出不得差错。
“你有什么事吗?”朱恩泽警惕地问了一句。
山民连忙解释道:
“这位小哥,我就换点米和盐,你看我的这些毛皮,都是上好的毛皮,每张毛皮只换两斤米或者半斤盐。”
“换东西?”
“嗯嗯……小的只想和小哥换点米和盐。”
“那你把皮毛放在地上,然后在后退二十步。”
朱恩泽还是不敢大意,让那位山民后退。那位山民连忙把肩上的十几张毛皮放在地上,被捆住脚的两只锦鸡也留了下来。
在朱恩泽确定安全后,才把自己肩上的米袋放下,去查看那位山民留在路上的毛皮。这些毛皮不错,在龙门山镇最少都卖能两三百文一张,差不多能买二三十斤米,这样的生意当然做得。
总共十八张毛皮,外加两只活着的锦鸡,朱恩泽心里有数了,这生意绝对可以长期做下去,为了把这生意长期做下去,朱恩泽打算大方一点:
“十八张毛皮总共可换三十六斤米,两只锦鸡可换两斤盐,我这里有五十斤大米外加五斤盐,全部给你吧!”
“山民麻贵谢谢公子的大恩大德。”
麻贵说完就跪下给朱恩泽磕头致谢,以前有的山民出山来换东西,结果就被村民抓起来卖给官府,财物也被村民给瓜分掉,像朱恩泽这样心善的人,当然让麻贵感恩载德。
朱恩泽把米袋子和盐放到路中间,笑呵呵地说道:
“小子那里是什么相公,也是一个靠砍柴为生的苦哈哈,每天下午都会从这里路过,如果你有什么东西需要卖,就在左边的大树下等我吧!”
“山民手里的毛皮,药材这些都很多,可是卖不出去,幸亏让小的遇见了恩公这样的好人,小的回去后就去别的山民那里收集这些东西。”
“呵呵,别叫我恩公了,我叫朱恩泽,今后就叫我名字吧!”
麻贵喜滋滋地扛着五十斤大米和五斤食盐走了,朱恩泽也拿起地上的毛皮和两只活着的锦鸡返回龙门山镇。
……
话说李福在朱恩泽扛着米走后,立即找认识朱恩泽的几个村民闲谈,经过再三确认,朱恩泽的却一天学没有上,但朱恩泽写的字和对联都是上上之选,这一切只能用不可思议来形容,只能用神迹来解释,而地方官员总是喜欢把这种事情上报为祥瑞。
朱恩泽的名气在龙门山镇算是逐渐传开了,一个没有上过一天学的穷小子,居然能写一手好字,而且写出来的对联更是不俗,在这没有多少娱乐活动的古代,朱恩泽自然而然就成了别人茶余饭后的话题。
“朱相公,你怎么又回来了。”
昌隆号里面的店小二看到朱恩泽气喘吁吁地跑到店门,忍不住问道。
“我是来卖毛皮的,请小哥让李掌柜出来一下。”
店小二当然知道他家掌柜想结交朱恩泽,连忙进去请李福出来。
稍许,胖乎乎的李福就快步从店里面出来了,这人未到,恭维声先到:
“朱相公,难道有生意照顾敝店,真乃敝店的荣幸也。”
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