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店小二问的是朱恩泽,朱恩泽先转头看了看黎梦蝶,这丫头没有任何的表示,一幅不关她任何事情一样,既然黎梦蝶不表态,在朱恩泽看来就是沉默表示同意:
“我们住店,你们这里还有不有大的院子,我们可有一百多人和一百匹驮马,如果院子小了可不行。”
现在的松潘自从与大宋断了山路以后,前来松潘的商人已经很少了,龙门客栈的生意自然的大受影响,入住龙门客栈的人也就极为少了,所以龙门客栈的大部分房间都是空着的。
“哎呀!这位爷看你说的,小的不是吹,就算你们在多来一百人,咱们龙门客栈也能住得下,这位爷进来瞧一瞧不就一清二楚了。”
朱恩泽本来就是要住到龙门客栈,他和店小二磨叽,不过是做给那些围观者看的,这么大的商队到了松潘城,吐蕃人不可能不留意,说不定他们的探子就在围观者之中隐藏着。
“那行,我就包下一个大点的院子,不知道价格如何?”
“这位爷,你大可放心,咱们龙门客栈最讲公平信义,绝对不会宰客……”
“……那前面带路吧!”
龙门客栈真的很大,光是客房就有三百多间,总共有院落三个,每个院落有一百多间客房,足够朱恩泽他们使用了。至于那一百匹驮马,当然有专门的马厩安置,马背上的所有货物,全部被分散堆放在每间客房内。
安置朱恩泽整个商队的全是一些店小二,龙门客栈的掌柜从来没有露过面。只是朱恩泽他们在搬运货物的时候,黎梦蝶消失了一段时间。
黎梦蝶肯定是找暗桩联系去了,黎梦蝶不愿意让朱恩泽见到暗桩,当然也在情理之中,这间龙门客栈是黎梦蝶的产业,这绝对是无容置疑的。
到傍晚时分,黎梦蝶回到了朱恩泽租下的院子,这丫头居然选了朱恩泽旁边的一间房子,朱恩泽手下的那些乡兵,那里敢和黎梦蝶争,在那些乡兵看来,黎梦蝶很可能就是他们未来的主母。
本来那间房子安置了四个乡兵,结果黎梦蝶进入哪个房间后,那四名乡兵立即飞也似地逃了出来,朱恩泽房间旁边的房间就这样被黎梦蝶直接给占据了。
这样的小事,朱恩泽当然不会说什么,只是朱恩泽想不到的黎梦蝶会回来和他们这些大老爷们挤在一个大杂院内,而不是自己去找一个上房住,也许黎梦蝶有事情要和自己说吧!
果然,黎梦蝶再把自己的房间整理好后,就来找朱恩泽聊天,黎梦蝶找朱恩泽说的肯定是重要的事情,所以朱恩泽就让门口的两名乡兵下去休息,然后再把自己的房间门关上。
朱恩泽与黎梦蝶两人关上房间的门密谈,可在手下的乡兵看来,那是两人要卿卿我我,这孤男寡女关上房门在屋内,谁又能说得清楚,朱恩泽手下的乡兵,越发认定黎梦蝶就是朱恩泽的女人,他们未来的主母。
朱恩泽当然不会在乎这些,黎梦蝶这个狡猾如狐的女娃子,难道就不明白这样做有损她的名誉,但黎梦蝶就这样做了,而且看似无意地做了,这女娃子的心机和智慧,真是没有话说。
“梦蝶,你打探到什么情况?”
朱恩泽刚把门关上,就急不可待地问黎梦蝶,而黎梦蝶却不慌不忙地先在桌子边坐下来,娇滴滴地说道:
“哎呀!渴死小女子我了,刚才和人说了半天的话,到现在连口气都没有喘过来……”
好吧!朱恩泽连忙给黎梦蝶倒上一杯茶,还好这丫头没有嫌弃茶叶不好,而是轻启樱桃小嘴小小地喝了几口。这丫头不是喝茶,而是想体验被朱恩泽伺候的感觉。
稍许,黎梦蝶才开口说话:
“恩泽,你可有需要小女子解惑的地方?”
黎梦蝶还是那副楚楚动人的害羞摸样儿,娇滴滴的话儿听着就让人心里舒坦。
“现在阿坝、若尔盖,松潘三地的关系如何?”
黎梦蝶不像张碧霞那丫头,一点傲娇的臭脾气也没有,对于正事儿,就一点儿也不含糊,朱恩泽的事,对于现在的黎梦蝶来说,就是正事儿。
“松潘、由吐蕃前边军将领的后裔丹巴占堆占据,若尔盖被吐蕃角厮罗占据,阿坝地区被羌族占据,三方的关系很复杂,今天我打你,明天你打我,后天你联合我,明天我联合你,历史上的三国都没有这么复杂。
现在是角厮罗的地盘最大,力量最强,所以松潘和阿坝的羌族联合起来,共同对抗角厮罗。
角厮罗的势力虽然最大,但他也无法同时灭掉阿坝和松潘,所以他们三方,暂时维持住了现状。”
朱恩泽听完黎梦蝶的话,稍微思考了一下,就说道:
“根据你刚才说的情况,我们基本可以分析出,现在三方能维持现状,没有轻启战端,那是因为联合后的阿坝和松潘比角厮罗的力量稍微大那么一点点。
咱们想要从中牟利,就必须要打破这个平衡,或者是破坏阿坝与松潘的结盟,或者是让一方的力量有损伤,只要平衡被打破,那么三方的战争就不可避免了。”
“恩泽,咱们走商的,不是喜欢天下太平吗?如果草原上战火不断,那咱们岂不是不能走商了。”
“错,那要看咱们做的是什么生意,咱们最赚钱的生意其实是武器买卖,三方手中的那些破铜烂铁在锋利的钨钢刀面前就是豆腐渣,只要仗打起来了,咱们的武器生意才好做,要知道咱们的钨钢刀可不便宜,最低价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