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场内。
李文鄞绕着会场转了一圈,却没发现黎毓的身影,熟不知那少女前不久追着黑衣人离开了。
本想再出去寻找的李文鄞很快被另一番景象所吸引。
那女子双十年华,容貌姣好,一身嫩绿色裙装举手投足间有着娇滴滴的柔弱小姐范,可是当她对着那些毛料时,眼中睿智的光芒足以引得李文鄞刮目相看。李文鄞随着视线移到她身边的中年男人身上,瞧得他们几番低声讨论的样子,则完全是由着女子来领导的。
李文鄞本就涉猎这些玉石生意,此时看到这些,心里跟明镜似的,便觉得此女应是懂得些门道。不过,仅仅是对这单方面而已,女人,总该依附男人才对的。想着,李文鄞勾起的嘴角更添魅惑。
看来,他得出动了。
“这个女娃好像不错~~”暗处,那双浑浊的眼睛一直盯着某一处,偶尔露出一丝垂涎。
“盯着那个女孩!”
“然后,带她回来......”
而在成功引开黎毓之后,相同的黑衣人再次出现,这次,他直接靠近任璇璇。
天才毛料师吗?
“这黑里映红,够深沉……再看这表面的致密结构,细小结晶,无论密度,还是卖相都不错,想来里面必出极品!”
任璇璇正仔细感受它给自己带来的讯息时,耳畔却传来犹如情人带有惑人的低喃,敏感地耳朵霎时染上粉色。
而某作恶者在看到这样的情况竟觉得理所应当。
心中即使认同来人的话,但也不过短暂片刻,任璇璇的热情却被这声音浇熄。对于这种轻挑的男人她最是痛恨,原本睿智的双眸一转,桀骜与冰冷相交,却是连头也不回。
伸出手,特有的黏糯声音让李文鄞头皮发麻。
“任叔~”
“任叔,这里有点闷,我们去那头走走。”这样娇滴滴地声音对于男人来说毫无抵抗力,可李文鄞此时却觉得渗人。
这种渗人与战栗不同。
他见惯了那些女人娇嗔的倚在他怀里,讨好的抚摸他,眼里怎么都是柔情蜜意,可是偏偏眼前这个女人,却是连身子都没有转过来。
看她伸手需要那“任叔”扶着的贵妃样,偏生带了一种无视他的冷漠,李文鄞摸摸鼻子,久违的猎奇心在此刻奔了出来。
这女人当真有趣的紧。
“小姐,请慢!”李文鄞适时制止。
任璇璇可没见过身后的男人,谁知道这“小姐”是谁,于是脚步未停,可原是改变看石的方向,却改为出会场的路线。
“等等!”李文鄞的声音带些只有他明了的紧张,大跨步上去,毫不避嫌的钳制住那细嫩的手腕。
任璇璇的脚步确实停了下来,还未来得及回身挣脱时,她已经被他紧紧拽住向会场外跑去!
这突发的情况仅让任叔愣了一秒,看清后他并没有立刻追上去,刚才那个男人他见过,李家的长孙。
表小姐应该不会有危险才是。
“表小姐,现在转身出会场,这里可能不安全了。”就在几秒前任叔还与任璇璇叮嘱一句。
李家孙子的反应也算是机警。
任叔留下来观察了四周,那透亮的双眼犹如机关枪般在人群中来回扫射,看来,那些人是等不及了。
他得回去禀报主子才是。
借李文鄞的手跑出会场,任璇璇本想直接甩开那人,怎料他攥着她那皓腕怎么也没放手,任是带她跑出多远,直至跑到人群消失,房屋渐退,人迹罕至之地。
看着前面慢慢停下的男人,任璇璇终于出声了,特有的黏糯声音夹着不起意地嘲讽:
“现在请问可以放开我了吗?”
李文鄞可谓是个人精,怎么听不懂她掩藏的语气,不置可否的扯扯嘴角,手自然是松了开去。眼神瞄到女子的脚下时,不禁生出懊恼。
却原来是因为飞奔,他并未顾及到她还穿着高跟鞋,此时她的一只脚光着,不知何时已经被扎破,猩红的颜色夹着泥土,在白嫩的小脚上异常晃眼。
另只脚也好不到哪去,鞋跟断裂,脚踝处的细带勒的那处红肿一片,隐隐有暗紫出现……
“你疼不会喊吗!”李文鄞觉得自己心口闷着一股气,以往绅士的他怎能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可还是发生了!所以连着他的口气都带着生气的味道。
任璇璇瞧着他生气的模样有些奇怪莫名,干嘛这副假惺惺的样子,自己和他不熟。
看着自己通红的手腕,即使没感觉到疼痛,任璇璇还是揉了揉,而后弯下腰去解那根还缠在脚踝的带子,干脆地踢开仅剩的那只鞋。
不说话,不去表现任何的脆弱形象,这闷闷地模样真的让李文鄞好生憋屈,还从来没女人这样对待他!
“你这女人真是!”哼了一句,李文鄞干脆地贴过去,直接将她打横抱上,行云流水的动作一气呵成,堪称完美。
当然,如果忽略此刻女子脸上的厌恶感的话,还真的是郎才女貌,般配的很。
一开始是因为突来的状况让任璇璇下意识搂住男人的脖子,那么下一刻便是她故意如此。
她贴近他,勾紧他脖颈。
感受着身边男人快步抱着她,似乎身边的风都是呼啸的,狂烈的。
速度,真快。
“别用那眼神看我。”李文鄞目不斜视,正正地盯着前方的路,可余光却将怀抱人的表情瞧得清清楚楚。
“那你觉得我应该用什么样的眼神看你?”
“爱慕的?还是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