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的光线并不是很明朗,虽然有些阴暗并且潮湿,但却并不影响整个画面的凸显感。
他的头发因为长久未修理而糟糕蓬乱,甚至是长到了腰身,破烂地衣服总是透出那具有爆发性的壮硕肌肉,偶然抬起脑袋时露出一张满脸脏污胡茬纵横地脸,这样的情况根本不能让人清楚的看到他的真实面貌。
他的四肢都被一条粗有十厘米的铁链条锁住,上面因为痛苦而挣扎地伤痕不计其数,一道一道血块凝固再破开,再凝固,数以日记的重复着。
但是大多数的他都是安静地,除了喘着粗气吸取薄弱的氧气,他都是以哑巴一样的生存。
进来的白衣人很小心地靠近男人,手上的托盘中摆着今天的药物。
这算是一种强制性安眠药,因为这个男人太过危险,所以为防万一,每天都会喂食一遍才行。
在他们眼中看来,这个男人除了身体健硕点外,并没有其他能引起他们注意的危险行为,但是蛰伏大人的吩咐自然是要听从的,所以,这三年来,从未间断过。
这个男人,太过温顺。
在这样静寂的昏暗封闭空间内,那正优雅迈着的高跟儿鞋的韵律,像在踏着这里所有人的心神一般,不紧不慢,吊着胃口。
终于,那女人停了下来,看着还未喂进的药物,摇着手,连个眼神也未给白衣人娇媚中带些凉意地声音便是响起。
“你们下去吧,这些就交给我了。”
“是!小姐!”白衣人很是恭敬地弯腰,随之将托盘放在一边的石台上退了下去。
男人没有任何反应,垂着脑袋像是睡了过去。
但是她却知道,他清醒地很,除了偶尔抽血作为实验小白鼠外,他在这里的待遇还是不错的。
女人并不在意这里的脏污与血味会玷污自己美丽的裙摆,甚至是连个裙摆也未提,就向着男人走去。
“爸爸..你怎么不看看我?”女人的声音肯定不会是亲密的,故意高亢起来的音调有些情感的抑制不住,像是心理扭曲的**一样。
男人还是没有任何反应。
女人摇着艳丽的礼服,像是从一场宴会上下场一般,她慢慢抬起垂着的脸蛋,在那暗黄地光晕下,高傲地神态与那萧玉如出一辙!
优雅的迈步,萧玉在离男人还有一步之遥之时,突然顿住。
“爸爸,虽然我们没有经历过父女之情,但是好歹,我们曾经举案齐眉地度过洞房花烛夜呢...”萧玉掩嘴轻笑,娇媚地神态怎么都是一副娇俏可人的模样,但是她的一切行为却又极其恶劣与**。
所有人都被她骗过去了,黎氏一族的族长,上一任的当家人黎涣,此刻已经被禁锢在此三年有余了。而两年前死去的那个黎涣只不过是个替代品而已。她说过,整个黎家都不够赔的!!这句话是真的!
“爸爸,你说说,黎氏一族的钥匙在哪儿呢?好歹我也是你的女儿呀,你不能光疼小毓一个人吧~”萧玉撒着娇,带些埋怨的脸蛋很是委屈。
“小毓.....”因为长时间的噤声,男人的声音沉的很,只是两个字就用了很大气力,但是听起来还是有些模糊的感觉。
萧玉脸色一变,笑道:“舍得说话了?”
“小毓在哪儿?”男人不管萧玉的询问,还是一个劲儿的问着他最爱的女儿的情况。
“呵!”萧玉高傲地抬起脑袋,笑了几声,然后狠狠地说道。
“我也是你的女儿!为什么你不看看我!!”
男人终于有了动静,他抬起的脑袋,褐色的瞳孔映着萧玉那张娇艳的面孔,一字一顿地说道:“你不是。”
萧玉一秒愣神,下一秒右手一提,冲进男人的胸膛,修长地手指扣紧男人的喉咙。
“你再说一遍!再说一遍!”
“当初你不该抛弃妈妈的!既然已经有了那些悲剧后,你就该承受最后的最悲剧!不!也许还不是最后呢!我要将整个黎氏一族全部毁掉!当初你故意舍弃黎姓,去接近黎毓的母亲,到最后那个女人还不是离你而去了!!而现在呢?呵呵~”
萧玉突然停止疯狂地笑意,将艳红地嘴唇贴近男人的耳边,幽幽地说道。
“而现在,你最爱的小毓丫头,忌日都已经过了呢......”
她能够感受到身边这个男人突然绷紧地身体,身体四周突然涌现地悲愤在聚集,他压着喉咙里快要压制不住的叫嚣,还有喉咙上未松开的手劲,所以他的声音喑哑,沉地幽暗。
“再说一遍...”
萧玉自然是满足于这个男人的疯狂,她成为他的夫人后跟着他一起疼爱那个孩子,谁也不知道,每一天的自己都是在计算着该如何处决他们快乐的幸福。她可以忽略点心里的一丝不快,捏着男人喉咙的指尖扎破了那里,鲜血顺着她的手指滑动着,滴落在粗糙脏污地地面上。
“黎毓死了!早在一年前就已经死了!!怎么?看不见她的最后一面是不是感到很悲伤?或许呢?你想杀了我吗?可我还是你的妻子呢~怎么办呢?我的爸爸......”
“啊......”男人张开嘴,艰难地发声,到最后终于完全突破极限地吼了出来。
“啊!!!!!!!”
那个孩子是他最疼爱的,谁也不能伤害她!谁也不能伤害她!!
“怪物!为什么要收养这个怪物!”
“选我还是这个怪物你自己看着吧!不要忘了你的所有物都是属于我的!!”
他的女儿!!不是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