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没等我从仙帝的恶作剧中回过神来,胳膊就猛地被萧莜白甩开。
“啊!”
我的身体被那股强大的甩力带动着向旁边踉跄了几步,好险最后还是站住了,没有狼狈摔倒在地上,等我站稳身子,我不满地瞪向萧莜白,萧莜白却冰着一张脸,目光深沉的看了我好一会儿,才扭头看向高座上的仙帝。
“一定要解除封印吗?”
解除什么封印?
我好奇心一来,怒气立消,眼睛同样扭向高座上的仙帝。
仙帝笑容满满的看着我,冲我招了招手,“小丫头,你过父帝这来。”
我本能地朝他走去,走到一半,我的右胳膊猛地被人拽住,我怔怔地回过头,看着身后的萧莜白,才猛地反应过来,仙帝只是招了下手,我的双腿便已不受控制朝着他自觉走去。
真是细思极恐啊。
“父帝,一定要这样做吗?”
耳边猛地响起萧莜白犹如野兽受伤般的嘶鸣声,我吓了一跳,猛地抬头看向萧莜白,此刻萧莜白望向仙帝的目光似乎带着祈求。
萧莜白……
我的胸口蓦地就像是被针刺了下,左手已经本能的探向萧莜白。
“小白,本帝已由得你任性了两万年。”
“啊!”
仙帝声音刚落,我心中还正疑惑着萧莜白为何目光这般痛苦时,一直被萧莜白抓着的右胳膊突然从萧莜白手中脱出,背后传来一股强大的吸力将我整个人猛地吸了出去。
然后吸力一顿,我整个人平躺在了半空。
“发、发生什么了?”
我求救般向萧莜白递去目光。
“萧莜白你……”
谁知萧莜白只是淡淡看了我一眼,然后竟……竟背过身去,我大张着嘴巴半天回不过神,瞪眼瞧着高座上的仙帝朝我一步一步走来。
“喂?萧莜白?”
我扭头看向背对着我的萧莜白,萧莜白却仿似听不到我在叫他,一动不动。
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啊?
我使力挣扎着胳膊和腿,但胳膊跟腿仿佛是被打了石膏般,动弹不得。
突然耳边传来一声仙帝温柔的声音,“小丫头,乖儿,睡一觉就没事了。”
我吓得一激灵,猛地将头侧向仙帝,“仙帝?您把我定在半空做什么?有什么话我们不能站在地上好好说?”
“……”
仙帝轻笑一声,没有回答我,黑亮的眸子炯炯地看着我,仿似在我脸上寻找着什么。
“您、您在看什么?”
他这种目光不禁让我全身发毛。
虽然心底明白,萧莜白还在场,仙帝肯定不会对我怎么样,但此刻我这躺平的姿势被人打量的样子,让我有一种我就是那案板上待宰的鱼一般。
“小丫头,不要怕。闭上眼,睡一觉什么事都没有。”
突然一道白光闪过,我只来得及看清眼前闪过一只白皙修长的手心,手心泛着一团白光,可还没等我看清那是谁的手时,耳边便又响起仙帝温柔的声音。
此时仙帝的声音与以往不同,竟带着一种催人入眠的魔力,我的眼皮越来越重,越来越重,重到再也撑不开。
紧跟着眼前一黑,我感到自己像一片落叶,猛地朝着无尽的深渊跌去。
这……
这里是……
我的心跳得很快,这熟悉的黑暗,熟悉的噩梦,令我全身的血液凝洁住不流了,跳动着的心瞬间就像是被老虎钳子钳住绞拧着。
脑袋嗡嗡地乱响,一个女子凄厉的笑声不断灌进我的脑中,黑暗中,我除了知道自己在不断下降外,什么也看不到。
这种感觉,跟原来做得跌进黑洞的噩梦一样。
我想要张嘴喊萧莜白,但喉咙跟舌头似被恐怖打了结,怎么也发不出声音来。
“窝囊废,你终于来了。”
唰地一下,金光刺眼,我本能的用手遮住了眼睛,双脚似乎是踩到了实地,这是到底了?
等到眼睛适应了光线,我才缓缓放下手,“啊!你!”
我惊慌得如寒蝉般,哑然失声。
面前这个穿着一身红衣的女人,竟跟我长得一模一样。
困扰我许久的金色咒文如一条美丽的丝巾缠在她的颈间。
太像了!
现在这种状况太像以前我做过的噩梦。
噩梦中的红衣女人一见到我便扬言要杀了我。
我怔怔地看着她,“你到底是谁?”
为什么和我长得这么像?
“呵!好轻松的问题!”女子冷笑一声,眼中闪过一抹阴暗,“是不是我也应该这般轻松的向你做一个自我介绍?”
女子那双充满诡谲风波的眼睛恶狠狠瞪着我,吓得我猛地后退,胸口就像有什么填着,压着,箍着,紧紧地连气也吐不出来。
“你们将我封印在这暗无天日的黑暗中,足足两万年!”
“被封印的这两万年间,每时每刻我都在想见到你的第一瞬间我要做什么!”
“你、你想做什么?”
我惊恐地看着脖子上缠着金色咒文的女子一步一步朝着我走近。
她、她要杀我?
我惊慌地心仿佛要飞起来一样在胸膛里乱撞,额头两边的太阳穴如同被两只铁锤不要命的击打,我胸中跳动得很快的心像是要裂成两半儿,“不、不要杀我!我、我还不能死!”
“我不杀你。”
我猛地抬起头,不敢置信地看着女子从她的脖子上将金色咒文解下来,然后嘴角一勾,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