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一落我正打算站起身,吃了这么多次亏了,她不说带我去见什么人,我又怎么会傻乎乎地跟着一个身份不明的人与见另一个身份不明白的人呢?
“等等。?rane?n? .?r?a?n??en`”
小月猛地伸手按在我的肩膀上,我抬了一半的身子再次蹲了下来,“鬼后您看下这个您可认识?”
说着小月便从她的怀里掏出一块洁白的手绢,在看到手绢右下角那个绣得歪歪扭扭奇丑无比的小小桃花时,我猛地一怔。
一般人若是见到这朵小花时,一定不会把它当成桃花,但我却一眼就能认出这是一朵桃花,原因很简单,因为这朵桃花原本就是我绣的。
“你怎么会有这块手绢?”
我拽过手绢,仔仔细细的察看,看着那朵绣在右下角丑到极致的桃花,天下再不会找到第二块来。
但是这块手绢是当年天心长姐出事前一天我送给天心长姐的生辰礼物,可它怎么会出现在小月手里?
难道说……
“你要带我见的人是天心长姐?”
可是怎么可能呢?
天心长姐平安了?
她当时向我求救,我无能为力,而且看她那个样子,神神叨叨的说着萧莜白要杀她,怎的现在又能派一个鬼婢来我身边?
“她人现在在哪里?”
“鬼后这样问,是愿意跟奴婢去见奴婢说得这个人了?”
小月依旧卖关子道。
我暗暗瞪了她一眼,身子凑近她,厉声道:“小月,我警告你,我的耐心是有限的,你要是再不说实话,那便永远也不要说了。”
小月猛地抬起头,眼珠子骨碌碌一转,“奴婢说,奴婢说,不知鬼后您想要问什么?”
态度变得这么快?
我后移开身子,微眯着眼睛打量着小月,若说单凭我那一句威胁就让小月的态度来了一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变,打死我也是不会相信的。
但不管她是因为什么突然愿意说了,我照问即可,只不过还要多加提防她才是,看来是我把这个小月想得太简单了。
“我是问她人现在在哪里?还有她派你来我身边做什么?”
小月侧头向着窗户看了几眼,然后身子偎向我,将手搭在我的耳后,小声道:“她现在被鬼君关在地府一个隐秘的地方。而且并不是天心夫人派奴婢来的,是奴婢主动来鬼后您的身边的。”
天心长姐被萧莜白关在地府隐秘的地方?
还有小月叫天心长姐为天心夫人?
她原来是伺候天心长姐的吗?
“主动?”
我侧头低声问她,“你来到我身边不会是想要让我救她吧?”
小月点了点头,“见过天心夫人从天界带来的那个仙婢下场后,奴婢便不敢贸然求鬼后您救天心夫人,只能等待机会。”
“所以你故意卖出一个破绽让我怀疑你?”
可是我不太明白她这样做的意义。
这样她岂不是暴露了吗?
想起前几次我质问她的话,并没有刻意压低声音,反而因为怒气,特意提高了声音。
这样藏在寝殿外的黑衣人也早该将这些话听得一清二楚了才是啊?
“奴婢还有一个主人。”
“?”
她这话什么意思?
我茫然地转过头看着她。
“老鬼后派奴婢来监视您的一举一动。上次鬼后让老鬼后身边的嬷嬷进殿休息喝茶吃点心想让嬷嬷晚点抱小主人回奶娘身边的事,是奴婢告诉老鬼后的。”
所以后来白莜仙子才跟嬷嬷一同前来,还对我说‘最好不要再见小家伙了’,这其实是她对我的警告?
“我还是不明白,你为什么要让我怀疑你?”
“如若我不露出些马脚让鬼后您怀疑我,老鬼后又怎么会害怕奴婢被您发现而让奴婢这段时间安分守已呢?”
小月收回胳膊,跪正身子,小脸面向我,望向我的眼睛无辜地眨了两下。
“话说监视的人都在殿外,他们又看不到殿内的情形,我为什么要这样惨兮兮的蹲低身子偷偷摸摸的听你说话呢?”
我大可坐在床上与小月交头接耳啊?
“……”
小月脸上的笑容一僵,过了很久才讷讷道:“……奴婢不知。”
“你腿跪麻了吗?要是还能起来,先扶我一把,我的腿已经麻得不是自己的了。”
“麻?……哦,不,奴婢早已跪习惯了,怎么会麻呢?鬼后您等一下,奴婢这就起来扶你。”
小月双手捂着嘴,将那声突然滑出喉咙的‘麻’字高音捂紧手心里,然后一边起身,一边说话,声音从她手的缝隙低低的传进我的耳朵里。
“你明明是地府的鬼婢,为何对她这么忠心?”
若说天心长姐原本身边那个从天界带来的丫头对天心长姐忠心,甚至不惜性命也要救天心长姐,我不怀疑,但小月……她可是地府的鬼婢啊。
她若没因没故,只因曾经伺候过一段时间天心长姐,便对天心长姐有这样的忠心,我就不得不怀疑了。
以她现在的作为,若是被老鬼后发现,或许比萧莜白罚天心长姐身边那个婢女剔除仙骨堕为凡人还惨。
小月扶我坐到床上后,便跪在床边,双手熟练地帮我按揉着发麻的双腿,“奴婢的命是夫人救的。”
若是天心长姐真的救过她的性命,她为报天心长姐的恩这样做也是情有可原,但是就是不知她口中的天心长姐曾救过她性命这件事是真是假……
“如何证明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