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是我哪里说错了吗?”
萧莜白脸色那么难看,一定是知道那个红衣女人和男人的事,甚至连我体内的咒文他也一清二楚。乐-文-
只是看他这个样子,他是因为什么而动了这么大的肝火的?
“萧莜白?你能不这么看着我吗?怪瘆人的?”我从他眉头上收回手,然后再次抓紧被角护住身体,呼!呼!一不满意就嗖嗖地冒寒气,简直就跟个冰箱似的!
“喂?你能不能开口说话了?一直这样盯着我做什么啊?”
一直被萧莜白这样看着,我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虽然盖着被子,便是鸡皮疙瘩还是起了一身,悄悄抬眼,看着坐在床上的萧莜白,黑亮垂直的发披在他的肩后,那双盯在我身上的细长黑眸蕴藏着锐利,好看的削薄的唇轻抿着,棱角分明的绝美面容僵得如同冰块似的。
直到我终于坐不住,想要逃开他的视线下床时,萧莜白才像似刚回过神般,冷冷地问:“干嘛去?”
“再拿一床被子啊!再被你这样盯下去,我就快要被冻成冰块了!”
说话间,牙齿还配合我似的打了下架!
呼!
真得好冷啊!
“你很冷?”
萧莜白的声音听上去很是疑惑,我转过头,抱紧被子,将被子围在下巴下面,然后看着他,颤抖着声音说,“对呀!你看不出来吗?我都快要冻死了!你就别再释放冷空气了!”
说着继续下床,真的拿了一床被子,再返回床上时,两层被子都护在身上,加上肚子的原因,我简直就被裹成了一个熊样,但是奇怪的是寒气还是嗖嗖地直往身上钻。
我的胸口也是冰得就像是有一把冰剑插在那里似的。
“本君没有释放冷空气!”
萧莜白皱着眉头看着我,脸上的表情很是吓人。
我裹着被子的手一顿,目光望进萧莜白幽黑漆亮的黑眸,透过他幽亮的眼睛,我看到自己冻得青紫的嘴唇。
啊!
我都被冻成这个样子了,他还有心情跟我开玩笑?我都能感觉到那寒气嗖嗖得直往我身上冒,这里除了他,难不成还能是我自己产寒气吗?
“你、你不想我被冻死!就、就快下床!离、离我远点!”
我裹着被子,身子缩到床角,双手紧紧的抓着被子,将大半张脸都捂在了被子里,然后闷在被子里冲他说话。
我觉得自己都快要冻抽过去了,四肢都被冻得没有了知觉,抓着被子的手只是本能的拽着被子,心脏砰砰地乱跳着,越跳越快,越跳越快!
“萧、萧莜白,我、我好冷!好冷!你、你快点离我远点啊!”
牙齿不断的打架,全身抖得跟个筛子似的,空气中不断传来我牙齿咯咯地打架声,这个声音让我的心脏欲发难受,当日在地牢里,娘亲向我走来时空气中也是响起这样的声音,骨骼碰撞声,异常刺耳!
“季小凡!你怎么样了?”
萧莜白猛地扯着我身上的被子,我惊慌得抱紧被子,大睁着眼睛,恐惧异常,“啊!不要拽我的被子!我冷!快要冷死了!”
萧莜白是想要冻死我吗!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萧莜白拽着我被子的手一紧,神情紧张,似是不敢相信,我强硬的抓着被子,不肯让他撕开一角来,我真的好冷!冷到连呼吸都痛,刺骨的寒冷滑进喉咙,似是连我的喉咙都要冻住一般,我连呼几口热气,依旧缓合不了此刻的寒冷!
萧莜白,你快点离我远点啊!
我真的好冷啊!
头越来越重,晕晕的,麻麻的,眼前的光线忽明忽暗,萧莜白的脸渐渐模糊不清,这、这黑暗又该来了?
挺好的,挺好的,那样我就不会像现在这么冷了吧?
“季小凡!季小凡!你不要睡!听话!不要睡!”
身子仿似一瞬间跌进了结了冰的池子,整个人立刻被冻成了冰雕,手脚动弹不得,就连眼睛也结了冰睁不开!
唔!好冷!好冷!
想要张嘴让萧莜白离我远点,却发现嘴也似被冰冻住了一般。
啊!
黑暗怎么还不来?
为什么我还是觉得冷!
“季小凡!季小凡!”
耳边响起萧莜白撕心裂肺的叫喊,我的心脏一抽一抽的,就像是冰块一点一点在我的心脏上蔓延,然后一点一点将我的心跳冻住。
“呵呵!娘亲?”
“娘亲?是我啊。”
谁在叫娘亲?
耳边猛地响起幼童的笑声,我四肢冰冷,动弹不得,想要去看到底是谁在笑,寒气却越来越重,越来越寒。
好冷!
难道我真得要被冻死了?
难道红衣女人说对了,我真的是死到临头了?
可是小家伙怎么办?
我要是死了,小家伙怎么办?
“呵呵?娘亲?我在这里啊。娘亲,你看看我。我在这里啊。我没事的。你看看我啊。跟我一玩啊。娘亲?”
“娘亲,你不要睡觉了嘛?起来跟我玩啊?”
我的手指似是被一只小小的手拉着,一股暖意蓦地透过指尖传到胳膊,然后逐渐蔓延至我的心口,冰块由心口处渐渐剥裂开来,随着那个小小的声音一声一声娘亲的叫着,我感到那股缠在我身上的寒气渐渐散去,冰块一点一点融化。
“娘亲?”
刷地一下子睁开眼睛,一个头顶用红绳扎着根小辫子,身上穿着个红肚兜的小男婴孩出现在我面前,不,应该说是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