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旷、吕翔听到消息显示大惊。等反应过来之后,才让亲兵督战,准备稳定城中局势。可是这时西门守军来报,早上还在房子的张燕三万兵马不知道什么时候又杀回来了。如今大军正源源不断从西门攻进城来。
听到此处,吕旷、吕翔就知道大势已去了。只好带着亲兵从打开南门逃跑了。至于袁绍将来会不会砍他们的头,他们是顾不上想了,只要现在能保住命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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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靖和张燕走进城中的时候,发现城中堆积如山的粮草也是一阵大喜。
张燕已经安排人将城中粮草用大车一车一车的拉走了。这些车马有些原本就是巨鹿城中运粮只用,有些是他们刚刚才四里八乡征集来的。不过车辆毕竟有限,而且张燕的兵马也不敢耽搁,他们算了一下,一天一夜把全部的车装满也只能运走巨鹿五分之一的粮食。不过这些对于黑山军却是足够一冬之用了。
他们打得主意就是奇袭巨鹿,夺其粮草,虽然不能改变战局。也算让袁绍吃些苦头,而且适当减慢他收复幽州的时间。这样也给公孙续那面撤退和收拢旧部多制造一些机会。
田靖见张燕安排好一切,便准备就此与张燕分别,带着李敢、乐平与一百多后备白马义从随胡才安排好的商队绕道南下。
若是不被袁绍的兵马拦截最好,若是真被拦下了,便亮名自己的身份。袁绍还要依靠自己牵制曹操,想来倒也不会难为自己。关键是袁绍不知道自己与张燕的关系,这才是他能安然难返的保障。
就在田靖准备离开的当口,却有侍卫来报,李敢、乐平两位将军似时认出了俘虏中的二人,正要杀了他们发泄心中怨气。
田靖听罢大怒,李敢、乐平虽是丧失了亲人,但是自己军中一向有不准杀俘虏的军令,他们就是自己的兄弟若是犯了也要受罚的,却不知他们要杀得是何人?
田靖赶了过去,一看跪在地上的两人虽然面熟,却并不认识。便先让亲兵喝止了二人,自己这才上去问话。
田靖一问,李敢、乐平便道,“大哥,我们正要准备易燃之物焚烧粮草,哪知道这厮却来阻拦。说什么如果粮草烧了,袁绍定然会向百姓重新征集。如今是冬天,百姓本来口粮不足。这样一来,不知又有多少人会冻饿而死。袁绍攻我幽州,他冀州百姓死活关我屁事。我正要好好整治这个不知死活的小屯长,哪知道仔细一看却是认得的。他便是当年在夺了我们潞城的鞠演,我们当年差点腹背受敌就是拜他所赐。我正要杀了他以报当年之仇,哪知道又有个不怕死的冲了出来,却是当年鞠义的副将陈双。这二人都是我们死敌,你说杀得杀不得。”
田靖听说他们虽是俘虏,却为了冀州百姓而请求自己不烧粮草,就对其有了几分好感。再一听是鞠义族子鞠演和副将陈双,更加欢喜。而他们原来本事统帅一军的将领,如今却只是屯长之职,只怕在冀州军中并不得势。
田靖命李敢、乐平退下,让二人起来,问道,“二位将军原来都是背嵬军中副将,如今如何做了这巨鹿城中的守卒?”
鞠演冷哼一声,“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何必啰嗦。”
田靖却是丝毫不怒,说道,“当日听说鞠义将军为人耿直,被宵小构陷,惨遭暗害。原本以为袁绍定不会做出这种自毁长城之事,如今看来,只怕传言倒有九分是真的了。”
鞠演听到田靖如此说,忍不住接口道,“我叔父为人一向忠义耿直,很少与袁绍帐下文士私下来往,所以战功虽然卓著,却多被这些文人们抹杀了。当年幽州一战,我叔父指挥大局,却因为不肯在阵中暗害刘和,被临阵换将,饱受猜忌。后来那些文人又寻了机会,说我叔父有反心,袁绍先是夺了他的兵权,解散了背嵬军,然后又用毒酒赐死。我们虽然心灰意冷,可是若不从军又没有生计,只好继续为袁绍效力。不过他袁绍终究是心胸狭窄之人,不肯重用我们,所以我才在这里做一个小小屯长苟活到今日。今日没有想到能够有人为我叔父说一句公道话,罢了,今日就是死了,我这死也值了。”
田靖赶忙上去搀扶起鞠演和陈双,动情道,“我对鞠义将军是佩服得紧那。当日若是鞠义将军一直主持大局,只怕易京两年前便已经破了。在下对鞠义将军的背嵬军那是一项佩服得狠那。在下现在忝为大汉征北将军一职,麾下正缺两位将军这样的大才,不知二位可愿随我往河东,共创一番大业啊。”
鞠演和陈双听了先是一愣,过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二人相互望了一眼,彼此了解对方心意,便给田靖施了一礼,“末将见过主公。”
田靖大喜,赶紧扶起二人,“好,日后两位将军就为我河东兵马重建一支纵横天下的背嵬军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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