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光明听得云里雾里,十分迷茫。

“不是他,那是谁?”他连忙问道,“他说了是什么人么?”

“他说了一件非常非常重要的事情。”司马凤不由自主地压低了声音。

沈光明忍不住凑脑袋过去,被唐鸥又拉了回来。

“当年徐子川无故失踪,不是私奔,是被人绑走了。”司马凤嘿地一笑,“绑走他的人,正是他表妹的夫婿,东原王木勒。”

徐子川当年游历南疆,机缘巧合之下学习过控尸之术。

他虽然懂得,但从未用过,在《金玉诗选》中也只作为一个经历随笔写下。他学习控尸术的时候并不觉得它是真的,还以为只是南疆蛮人的巫术,是障眼法,没有放在心上。因而写的时候不免添加了一些神秘色彩,将控尸术描绘得十分玄妙,活死人,驱老尸。

《金玉诗选》他送过两套给敏达尔,敏达尔与木勒结识的时候曾给过他一套。东原王木勒自小就学习汉人文化,更在汉地浸淫多年,对徐子川这本诗选很有兴趣,便细细看了。

写者无心,观者有意。木勒牢牢记住了徐子川书中关于控尸术的记载,并且决定将它付诸实施。

“木勒的祖父曾有一支军队,号称草原上的狮子军。”司马凤轻声道,“狮子军的人都在叛乱中,被东原王的父亲,也就是现在的狄王杀了。父子相残,厉害得紧。狮子军的名声在草原上是人尽皆知,这支军队消失之后,狄人再也没有军队可以重复狮子军的辉煌。”

沈光明顿觉毛骨悚然。

“东原王想复活狮子军,造一只死尸组成的军队?!”

迟夜白接话道:“徐子川是这样说的。据他讲,木勒当时确实承认了自己的野心。那一年狄人的几个王有了些矛盾,杀意四起。木勒手底下兵力最少最弱,所以迫切需要更强大的助力。”

木勒曾多次借与徐子川谈天的机会,旁敲侧推地询问控尸术之事。然而徐子川很快就发现了他的想法,不肯多说一个字。木勒无计可施,又因为行事迫切,于是便绑了徐子川,拷问控尸术。

司马凤说得平常,沈光明却暗暗心惊。

他见过东原王对王妃的惜别场别,很难相信他竟会对敏达尔的表兄做出这样的事情。

“徐子川最后还是说了。他既然说了,木勒也不能再留他,于是便把他放了回来。”司马凤说。

沈光明和唐鸥对视一眼,齐声问道:“就这样?”

“奇怪吧?用这种手段绑了徐子川,不惜拷问以获得控尸术,却这么轻易就放了他。”司马凤笑了一声,“而且时间也对不上。徐子川被绑之前,就开始死人了。”

“你们没有问?”

“没有问。他肯告诉我们这些事情,条件就是我们不能问任何问题。”迟夜白补充道,“但他说的应该不是假话。讲述的时候他在回忆,而且他说的事实跟鹰贝舍搜集到的部分细碎情报是符合的。”

沈光明奇道:“你怎么知道不是假话?”

迟夜白:“看得出来。”

沈光明:“???”

但迟夜白显然懒得与他解释,直接岔开了话题:“不过我和司马认为,这次的僵尸事件和东原王木勒没有直接关系。”

唐鸥点头赞同:“东原王想要组织一只死灵军队,这件事肯定是秘密进行的,他不可能把死人晾在外面。如果徐子川说的是真话,那么极有可能是东原王那头的人有问题。”

沈光明仍好奇于迟夜白如何看出徐子川说的是真话或假话,眼见三人聊完了互相告别,忍不住拉着迟夜白:“迟当家,你……”

“放开。”迟夜白冷着脸,一字字厉声道。

沈光明一瞧,自己正好又抓在他腰带上,连忙放手。迟夜白满脸厌恶,也不跟着司马凤了,直接翻墙跳了出去,姿势倒还潇洒。

沈光明好生遗憾,慢吞吞掏出没吃完的烤鸡,一口口啃。

唐鸥在他身边开口:“迟夜白的母亲是司马良人的弟子。”

沈光明:“哦,所以呢?”

唐鸥笑笑:“他和司马凤的既是挚友,也是彼此最好的搭档。你可知三年前在六阳城中发生的庙会杀人案?”

又能听故事了!沈光明连忙说没有。

“当日正是庙会,戏班子里莫名其妙死了三个人,三尸四命,其中更有一位孕妇。当时司马凤与迟夜白恰好陪着各自母亲在听戏,命案发生后不过一个时辰,司马凤已将凶手找出。”唐鸥慢慢道,“司马凤擅长根据现场推断与分析,迟夜白则极善观察。又因为鹰贝舍的缘故,他身边尽是博闻强记的异人,当日是他第一个说出戏班子的班主在未改装易容之前,是个逃窜多地的江洋大盗。”

“然后司马凤捉的人?”沈光明听得入神,连忙问。

“凶手是班主的儿子。这人跟着班主学过武功,只是无人知道。他爱慕班中旦角许久,求爱不成反生杀心,设计将那旦儿连同她相好的公子一同杀了,连带那公子的书童也没有幸免。”唐鸥摇头晃脑,“这事情当时可轰动全城。司马凤将人制服的时候,那县衙里的捕快才刚刚到场,一听居然是司马世家的少爷,连凶手也顾不上了,纷纷上前与司马凤握手。”

沈光明大笑起来。唐鸥连忙接着他手里的烤鸡。

“那你一定也不知道游雁台命案吧?”他问。

“自然不知道!快说快说。”

于是唐鸥便继续往下说了许多故事,什么游雁台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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