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眼间,十日过去了。
嘲风每天早上醒来的时候都要经过一场甜蜜的折磨,接着急匆匆地跑出去,收拾好自己之后才打了水帮衡逍洗漱。
这天早上,嘲风为衡逍洗了脸,将脸盆端出,正要把水泼在院子里,抬眼就看到院子中站着一个人!
嘲风大惊之下一把丢了水盆,伸手摸向腰间,按在匕首上,戒备地问道:“你是谁?”
他武功已经很高了,可是这人竟能无声无息地躲过他的耳朵,静悄悄地出现在这里,最起码轻功在他之上。在这个偏僻的小山村里,竟然能出现这么一个高手,嘲风丝毫不敢大意。
“衡逍可在这里?”来人问道。他看起来有二十多岁,但是气质雍容给人感觉又像三四十岁长年处于高位的顶尖权贵,一袭白衣竟被他穿出了龙袍一般的尊贵感,两眼扫了圈四周,看也不看嘲风问道。
“我不明白阁下说的是谁。”嘲风双眼紧紧地锁定了那人。只有在面对自己主子的时候他才会自称奴,而对别人一律都是用我。
“别紧张,我是衡逍的师叔,她人呢?”那人笑了下,慈爱地说道。
“我不认识什么衡逍,这里没有阁下要找的人。”嘲风依然不松口,他是在衡逍回将军府后才跟着衡逍的,并没有见过圣雾山的一众仙人,所以这个“师叔”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他倒真的不知道,自然不能轻易暴露。
“喵~”
衡逍在屋里等了半天都没见到“枕头”回来,等得不耐烦的她自己爬了出来,看到自己的枕头站在门口,叫了一声便爬到嘲风脚边蜷缩成一团,抱住了嘲风的小腿,睁着天真的眼睛抬头看嘲风,“喵~?”
嘲风:“……”
“逍儿!”那人大惊,几步上前就要去拉衡逍。衡逍“喵”地惊叫一声,一爪子拍上他的手,然后蹿到嘲风另一边脚边,满眼戒备地盯着他。
“这是怎么回事?!”那人震惊地问道,没等嘲风答他,一手拨开嘲风,弯腰又要去拉衡逍。
衡逍眼睛睁大惊叫了一声转身要跑,那人的手在虚空中一握,衡逍就像是被一只大手抓住,然后身体悬空被抓到那人的面前。那人不顾衡逍的惊叫和挣扎,抬手按在她的额头,一股暖暖的力量进入衡逍的头部,带给她熟悉而安稳的感觉,于是她便不再挣扎,静静地眯上眼睛。
嘲风被那人推开,转身看到小姐被他抓住,心惊之下正要冲上去,却发现自己被一股不可抗力压迫住,完全不能动,就像是小姐之前对他使用的压力一般。内心着急忐忑的同时也微微有点信了,这人的手法跟小姐很像,说不定真的是小姐的师叔。
过了一会儿,那人收回了贴在衡逍额头上的手,眼神复杂又松了口气地看着昏昏欲睡的衡逍,“呼,吓死我了,还好只是轻微的损伤!”说完,他面色一变,眼神如剑般锐利地瞪向嘲风,厉声问道:“逍儿怎么会变成这样?”
明明顾清回去后告诉他逍儿很好,除了下界环境太差修为升的比较慢之外,没有任何问题,怎么他一来就变成了这个样子?!
嘲风看这人对小姐的态度不似作假,心中便信了几分,将之前海荼烟所做的事情一五一十全都交代出来。
那人听完气得咬牙瞪目,怒道:“混蛋!我的女……师侄也是她说欺负便欺负的,什么东西!”接着他又一把将嘲风拍了个跟头,怒吼道:“你怎么做侍卫的!连自己主子都护不住,要你何用!”
“学艺不精护主不利自是我的错,之后要我以死谢罪都可以。只是不知阁下可有办法能治好小姐的伤?”嘲风起身看着他问道,他死不要紧,但是一定要他看到小姐好了,并且安全了,他才可以放心地去死。
“当然,芝麻大的法术也敢在我眼前显摆!不过我刚刚查探的时候发现,逍儿的神识不止是近期被精神系法术攻击了,好似在这之前还有暗伤没好,这又是怎么回事?”那人疑惑地问嘲风。
嘲风便将之前衡逍在铁刀盟时候的事情也说了出来。
那人又气又不舍地在衡逍脸上轻轻掐了两把,骂道:“这死丫头,自己几斤几两自己不清楚吗?识海可是修行之人重中之重,怎能这样一而再再而三地伤害,要是留下隐患,以后可就要变成傻子了!”
他这话听起来是在骂衡逍,可是眼睛却是看着嘲风的。一想到这个不可一世的蠢丫头居然为了一个侍卫而这样伤害自己,虽然不是有意的,但是也让他嫉妒地吐血!她以前可天天跟自己对着干,何时对自己有这份心了……当即不由得对这个侍卫更加看不上眼,恨不得现在就把他一掌拍死!
“请阁下救救小姐!”听他那么说,嘲风的自责内疚、担心焦虑一起涌上心头。不过他也听出了这人能救小姐,当下就跪在地上恳求道。
男儿膝下有黄金,他虽是个侍卫,但能为了主子这么跪一个不相干的人,其忠心可表,也不枉费逍儿对他的这般好了。那人心下舒坦了些,放缓了语气说道:“不用你说我也会治好逍儿。只是这伤到了神识却不能随便用药,必须找个僻静之所好好养着,需要的时间也长些……”
说完他打量了下四周,高雅从容的脸上布满了嫌弃,“你就让逍儿住在这里?”
“我担心城镇中还会有蓬莱的人,所以只能找个偏僻的地方暂时将小姐安顿下来。”嘲风略略窘迫地说道,他也知道小姐在这里很委屈,但是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