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荼烟看着他们三个有说有笑的,面上依然高傲,手却紧紧地抓住了自己的袖子。
“我说三位,你们倒是聊开心了,可把海仙子晾到一边,是不是有些过分了?”忽然,一个男声想起,说话的正是桌对面的一个白衣男子。
几人听了这话都愣住了,看向海荼烟。海荼烟手轻轻一抖,微微笑了一下说道:“没有的事,我听的很开心。”
卓明晨闻言转头瞪那个白衣男子,说道:“毛诸索,你又要挑拨离间吗?海仙子本就安静少言,往日我与哥哥说话时她便也只是静静地听,怎会这会儿突然觉得过分了?”
这毛诸索为人畏畏缩缩,却经常想充大头,他从以前起就很看不惯他了,身为名门正派泰山派的二师兄,气量却很小,他俩之间已经起过好几次事儿了。
卓岳涵笑笑地问他:“哦?毛师兄这么说,可是怪我们把你晾到一边,也想加入我们聊天了?”
“我可没这想法,只是好心提醒你们一句,知人知面不知心。可别被某些披着羊皮的狼骗了,还巴巴地跟人家哥儿俩好呢!”毛诸索阴阳怪气地说这话,眼睛却斜斜瞥了一下衡逍。
衡逍还没想出来他那一眼到底是为了什么,就听卓明晨喝道:“毛诸索!你怪腔怪调地说谁呢?谁是披着羊皮的狼?!”
“自然是谁做了见不得人的事儿谁知道咯!”毛诸索鄙视地看着衡逍说道:“看着面儿上清清冷冷的,却默不作声地一把火烧了那么大一个福德楼呢!”
衡逍手抚着茶杯,淡定地说道:“毛师兄,说话可是要讲证据的。”那天晚上她用了结界的,怎么可能被人看到,这人肯定也只是猜测罢了。
“哼!衡逍仙子莫与他多话,那日我就坐在你旁边,他说你烧的,我还说是他烧的呢!无凭无据怎得乱诬陷好人!”卓明晨义愤填膺道。
“证据?当然有证据!”毛诸索大声嚷嚷着,等周围的人都看过来,他才说道:“当时去看了冶铁大会的人,在场的也有不少。不知诸位还记不记得,铁刀盟二楼的会客厅当时也发生了一场火灾?”
周围的人中去过冶铁大会的当即随声附和。
“冶铁大会开始了半个多月都没事,怎么衡逍仙子你一去就起火了?而且咎里也是烧得一片狼藉,却没有一个人有事,这跟福德楼不是一模一样吗?”毛诸索阴阴地盯着衡逍。
“你的意思是,我是灾星?”衡逍明知故问道。
“我是说,是你放的火!”毛诸索被她气到,加大了嗓门儿。
他刚说完,忽然感觉到一道锐利的目光直直戳到身上,偏了一下头就看到旁边黑面神一般的那个大家伙凶狠地盯着自己,那种感觉就好像被一头巨大的黑熊紧紧地锁定,浑身如坠冰窟!
衡逍轻轻地扯了一下嘲风,示意他收起眼神,随意地问道:“你当时在二楼?”应该不在吧,不然之前不会说“据说”这个词的。
果然,毛诸索听了她的问题,怕怕地看了眼嘲风,声音小了点,说道:“我,我大师兄在的!”
“呵,毛师兄真厉害,没有亲眼所见也能说得头头是道,不知道的还以为是真的呢!”衡逍嗤笑一声。
“我……”
毛诸索正要再说,卓明晨一把拍在桌面上,站起来怒道:“够了毛诸索!眼见为实耳听为虚,这么小的道理你怎么就不懂!”
毛诸索一个二十多岁的男人被一个比自己小的毛头小子当众指着鼻子骂,一瞬间脸红到了脖子跟,也拍桌子站起来,刚开口却听到卓岳涵说道。
“好了好了,明晨你也不要怪毛师兄了,他也是道听途说嘛。你快坐下,这么多人看着,怎么能拍案而起?都这么大了,规矩学哪里去了。”卓岳涵笑着拉住卓明晨的胳膊往下拽。
毛诸索被他堵住了话本来就憋气,这会儿听了他的最后半句,仿佛就是在说他!说他拍案而起不懂规矩!气得毛诸索一口老血想喷喷不出来。
“怎么了?怎么了?毛师兄怎么站起来了?”郭尨在不远处支着耳朵听了半天,见他们说的差不多,眼看下一步就要撕破脸了才过来,故意装作不知道问道。
“误会,只是一场误会而已,现在已经说开了。是吧,衡逍仙子?”卓岳涵笑着看向衡逍。
衡逍发现,卓岳涵和郭尨两个人虽然脸上都时常挂着温温的笑,但是风格完全不一样。郭尨笑起来就像春天般温暖,好似邻家的大哥哥。卓岳涵笑起来却像一只胸有成竹的狐狸,好像什么都看在眼里,却又什么都不介意。
“刚刚是我与毛师兄意见不合,这才声音大了点。真是不好意思,给郭大哥添麻烦了。”衡逍一点没有不好意思地说道。
毛诸索见他们俩都这么说了,且宴会主人已经亲自来问,实在不好再在人家寿宴上发作,只得暗暗记下这笔账。扯出一抹难看的笑,顺着他们递的坡接着说道:“是,现在已经说开了。”
“说开了便好,大家都是江湖上杰出的年轻一辈代表,可不能因小小一个误会而失了和气啊!”郭尨和稀泥地笑道:“今天是我祖父大寿,人太多了实在无暇估计各位兄弟。照顾不周之处还请各位多多包涵,改日一定请各位喝酒哈!”
“郭大哥放心,这边有我哥帮你照看着呢!等你不忙了,我们一定喝个痛快!”卓明晨笑呵呵地说道。
“对,这边我替你看着,你还是去忙吧。”卓岳涵宠溺地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