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成凯浑身一颤,惊讶地问道:“陈先生,你说……难道是?”
“恭喜你,答对了。”陈然点点头,牵起拉拉的手,就要遁走。
孙成凯一把拉住陈然:“陈先生,那你是怎么确定台上那个羊脂玉马,就是法国拍卖回来的那个呢?”
“唉……”陈然心说这孙子怎么还有着一颗打破砂锅问到底的八卦之心,这都多大岁数了,“据听闻,法国拍卖行排走羊脂玉马的,是一位中国买家,你猜猜买家是中国哪里的?”
“b市?”
“恭喜你,又答对了。”
陈然这次也不着急跑路了。
自己的胳膊又掌握在了孙成凯的手里,想跑也跑不了了。
“那也不能确定台上的羊脂玉马,就是从法国拍卖回来那个吧?又或者说,从法国拍卖回来的羊脂玉马,就一定是假的?”
陈然这下愣住了,本来“你猜”技能在刚才那两个问题下无往不利,给个方向让孙成凯自己琢磨去,然后告诉他答对了,就像是幼儿园小朋友答完题老师奖励个大白兔一个路数。
既能让自己摆脱困境,又能让孙成凯那孩子感觉到自己智商上的优势。
本来是双赢的局面,谁知道这倒霉孩子又不按套路出牌了。
陈然怒了,离奇的怒了!
他是来发财的,不是来破案的:“我又没上去看,怎么知道那羊脂玉马到底是不是仿制品。孙先森请你放开我,我们还有别的事情呢!”
孙成凯一听,双眼一亮,狠狠地拍了一下自己有些秃顶的脑袋,然后就一边拽着陈然一边挥手朝着主席台大喊道:“严老,严老!我是成凯,有紧急情况,比赛先暂停一下!”
这一嗓子还真管用,周围的人齐刷刷的转过头,盯着这边朝着主席台挤去的两男一女。
准确的说,是一个中年大叔,使劲拽着一个年轻人往主席台挤,那年轻人就像是一个偷了钱包被当场被抓住的便秘表情,一副想逃跑,又跑不了的模样。
那个年轻人,手上还拽着一个女孩。
三个人,并排,手拉着手,朝着主席台挤了过去。
“凯哥,你这是要干嘛?”陈然急忙问道,他可不想出名。俗话说人怕出名猪怕壮,猪一壮肯定被水烫。
自己是来闷声发大财的,不是要破案立奇功的。
这与他的初衷极度不符!
“陈老弟,你刚不是说没到手上分辨不出来那羊脂玉马到底是不是出自马大傻之手吗?我这就带你上去,让你亲自鉴定一下。”
这倒不是孙成凯十分信任看好陈然,而是马大傻的名号太过响亮。
能知道马大傻真名的人,在玉器行里肯定不是什么等闲之辈。
本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心里,孙成凯也得拉着陈然上去鉴定一番。
鉴定不出来,那是最好,就是这个年轻人不知道从哪听到了马大傻的名字,信口开河。
但是如果真的鉴定出来了,那对玉器古玩界来说,就是一场巨大的灾难!
“哥,别这样,强迫是没有幸福的。”陈然是真心不想管这么一码子破事。
那可是跨国罪犯,谁知道是不是团伙。
太危险了!
“陈老弟,维护祖国的尊严和利益是每个公民应尽的责任,当国家的尊严和利益受到侵犯时,我们应该挺身而出,坚决维护国家的荣誉和利益!”
“从你的眼神中,我能看得出来,你是一个善良,并且拥有正义感的好青年,难道你就忍心眼睁睁的看着那些仿制的玉器流入国家的市场,对国家的利益造成巨大的伤害吗?”
陈然撇了撇嘴,连传销窝点他都能顺利逃脱,孙成凯的深明大义对他来说更是毛毛雨。
不过,拉拉的眼神变了,一副正义凛然而又忧心忡忡的凑到陈然耳边,小声的关心道:“你有把握吗?”
就这一句关心的话语,让陈然心头一暖,使劲点了点头。因为在手机的立体图里,陈然已经找到了那羊脂白马的仿制证据。
“老孙,我帮忙看看可以,但不能这么高调,我做人一直是低调为本的。”
孙成凯望着这两个年轻人,眼眶都该湿润了,这样的年轻人,不多了啊。
拉拉拍了拍孙成凯的肩膀,眼神无比诚恳:“这个忙,我们帮了,接下来咱们谈谈酬劳的问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