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成大殿的屋檐上,任我行面色发黑,嘴唇乌青,他的情况十分糟糕,越泽那一掌所携带的魔相罡气,如同跗骨之蛆一般,自侵入他的体内之后,任凭他使尽方法也难以驱除。
任我行感觉到沉积在体内的魔相罡气,渐渐由腰间散入四肢百骸中,所过之处,肌骨经脉渐渐变得冰冷麻木,毫无知觉。
若是任我行内力精纯浑厚,倒也无碍,花些时间也能将魔相罡气慢慢驱除至体外,可他的内力浑厚有余,精纯却是不足。
吸星大法前期进步神速,可路子越往后走,越是狭窄,单单是无法炼化异种真气这一样,便已将通往先天的道路给牢牢堵死。
说到先天,任我行心中也不禁有些苦涩,以前的先天是何等稀有,如今却是接二连三的跳将出来。
说实话,任我行已然有些悔不当初了,若是昔年不曾贪图吸星大法这吸人功力的神效,而是继续研修以前的功法,以他的资质,并非是无望进入先天之境。
如今,他也同样不在期盼能教主之位,单单是越泽便已强悍如斯,旁边还有个未曾动手的天下第一呢!果然,计划永远是赶不上变化的,今日还有命能够下这黑木崖,便已是万幸了。
就在任我行尽量运转内力,阻挡魔相罡气逐步侵蚀时,心中一边暗自沉思时,远处一道阴阳并济,寒热共存的霸道真气骤然冲天而起。
那种庞大的力量,也如山如海,凝重沉厚,即使与任我行相隔甚远,压得他有些微微喘不过气来。
心中蓦然一惊,任我行不禁分神向前看去。
只见远处,越泽双手向着左右平摊开来,五指微屈,呈虚握之状,神魔无相罡气近乎疯狂的从他的体内蔓延而出,神相罡气汇于右手掌间,魔相罡气汇于左手掌间。
神相罡气扭曲缠绕间,化作一轮金红色烈日,耀眼的光晕自其上荡漾开来,照亮右手方向数丈天地。
魔相罡气环绕激荡间,化作一轮漆黑色残月,无边的黑暗蔓延开来,雨泽左手的数丈天地似沦落在黑夜之中一般。
一光一暗,一热一寒,呈现出极大的反差。
“大神魔手!神掌皓日,魔托冥月!”
恐怖的气息从越泽双手上的皓日冥月中散发而出,越泽气息如渊如岳,长发肆意飞扬,衣袍猎猎间,犹如执掌上古日月的神魔一般。
令狐冲与左冷禅神色凝重,感受着越泽那犹如实质般将他们锁定的目光,心中不禁一寒,知道自己已经避无可避。
“令狐贤侄,我们一起,杀!”
深深的吸了口气,左冷禅头也不回的说道,随即双掌虚合,体内的寒冰真气运转至极致,衣袍上渐渐出现了一层薄薄的寒冰,森白的寒气从身上蔓延而出,如云如雾,将他团团笼罩。
令狐冲微微点头,没有多言,青色剑芒吞吐不息,将手中的长剑的剑身完全覆盖,远远看出,令狐冲手中的长剑好似一柄无暇的青色水晶,晶莹剔透。
此刻,三人已然将平生所**转至极致。
清风拂过面颊,带着丝丝沁人心脾的凉意,越泽双眼微不可察的轻轻眯起,身影也随之骤然而动,
如今越泽的身法虽然没有以前那种静如处子,动如脱兔的鬼魅速度,但信步之间却似有缩地成寸之效,一步踏出,便是丈余距离。
凛冽的气息随着越泽迈步,如同巍峨山岳,如同浩瀚大海,迎面重重压来。
另一边,左冷禅与令狐冲也未曾坐以待毙,只见令狐冲长剑斜举,遥指青天,随后轻轻向下一挥,一道三丈长的青色剑气激射而出,虽不锋利绝伦,却有着破尽万法的意味。
一旁的左冷禅也同样发出一声沉喝,虚合的双掌猛地推出,两道足足丈许大小的虚幻掌印破开飞来,带着冻结天地的寒气,沿途一切都被冻为坚冰。
两人石破天惊的一击,声势极为骇人,让一旁观战的东方也不禁微微皱眉,替越泽心生担忧之情。
对此,越泽却是半点表情也无,似乎并不担心。
“日月轮转!”
看着渐渐逼近的剑气掌印,越泽脚步未停,轻喝一声,双手日月陡然互相旋转起来,耀眼的皓日,晦暗的冥月,光与暗彼此纠缠,化作一种言语难以形容的明灭不定之景。
而神相罡气与魔相罡气也完美无缺的混合如一,阴与阳,刚与柔,寒与热化作一种极为恐怖的漩涡力场,将身前笼罩,似可破灭一切,涅灭一切。
剑气,掌印落在日月轮转之上,似沉入了漩涡之中,力量不断被消弱,吸收,分解,抵消!
未等片刻,便已在这重重力量之下,完全的被化解掉。
日月停止旋转,皓日冥月重新归于越泽的双手之上,可威势却相较之前有了许些衰减,可在越泽体内涌出的罡气修补下,片刻间便已完好如初。
迈步来到令狐冲二人近前,越泽右手皓日,带着如日中天的灸热击向左冷禅,左手上的残形冥月如刀一般,带着森寒之意,斩向令狐冲。
两人也不甘示弱,挺掌持剑而上。
一时间,三人战成一团,初始尚可不分胜负,可渐渐的,令狐冲与左冷禅便落入了下风。
令狐冲如今可谓是打的憋屈至极,越泽冥月周围环绕着一层阴冥气场,他的剑气落入阴冥气场之中,便被迟缓消弱,虽然看出了越泽掌法偶尔露出破绽,却也破解不了。
左冷禅同样好不到哪去,神相罡气脱胎于残缺的九阳神功,至刚至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