袈裟飞卷,挟裹着猎猎风声,刃芒破空,锋芒无匹,两者碰撞的刹那,便一触即分!
不过分开的却是那内力暗藏的袈裟,被凌冽的刃芒斩开,至于漆黑的刃芒依旧向着方证而去,只是漆黑的墨色消散暗淡了些许。
方证瞳孔一缩,面对这石破天惊的一斩,心中也是暗自发颤,沉喝一声,属于易筋经的醇厚内力疯狂运转。
霎时间,一阵刺眼的金光透体而出,纠缠缭绕间,化为一只惟妙惟肖的金钟笼罩周身。
金钟罩沉厚稳重,显然远胜上次。
“咚......”
刃芒落在金钟上,若巨锤冲撞,闷响声中,道道透明的涟漪荡漾开来,下一刻,一丝裂缝出现在金钟上,“咔嚓”的碎裂声不断响起。
下一刻,金钟碎裂开来,化作漫天的金光。
“喝!”
一声沉喝,方证双手内力汹涌,上下合一,一把将突破金钟后残碎的刃芒困于掌间,运力一压,将刃芒硬生生的挤碎。
纵使如此,破碎的力量也逼得方证向后倒退数步,身形一晃,方才止住。
见方证接下自己的攻击,越泽眼中闪过一丝阴霾之色。
方证内力深厚,且武学造诣非凡,尚未达至巅峰造极的大阴冥手根本奈何不得他,彼岸黄泉扇法幻术攻击虽然诡异,但方证常年精修佛法,意志坚定,却是无惧黄泉彼岸幻象。
思来想去,也只有“惊蛰”一式可奏奇效,那知这一招才初次施展,便落的个无功而返,沉默良久,随后叹道。
“大师修为高深,虽然年迈,却老而弥坚,晚辈甚是佩服。”
说着,还看了看一旁的宁中则等人,继续道。
“既然有大师这等得道高僧在,晚辈也不好多做杀戮,便就此离去,山水有相逢,相信会与大师有再见之日的。”
“阿弥陀佛,施主能如此想,当然是最好了。”
闻言,方证双十合十道。
“月岛,我们走!”
见状,越泽点了点头,神色莫名,随即转身看着一旁仍然与岳不群缠斗不休的月岛封正,出声唤道。
一击凌厉横斩逼退岳不群之后,月岛封正身影闪烁,一言不发的来到越泽身边。
两人对视一眼之后,脚尖轻点地面,便施展轻功身法飞掠远去。
片刻后,待到两人身影已然飘远,岳不群方才来到方证身前,拱手道。
“此次多亏方证大师援手,否则......否则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话音刚落,一旁的宁中则也满是感激的说道。
“是啊,若非大师及时出手,冲儿与德诺恐怕就......真是多谢大师了!”
闻言,令狐冲与劳德诺也是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礼,见状,方证摆了摆手,道。
“岳掌门岳夫人不必如此多礼,出家人已慈悲为怀,岂能见死不救。”
众华山弟子闻言,无不感慨,佩服方证的慈悲为怀,高风亮节。
可就在此事,方证脸上突然闪过一丝黑气,一口黑血喷出,溅在地面上,同时身体微颤,摇摇欲坠。
见状,岳不群连忙一个迈步上前,将方证扶住,让其安稳的坐下,同时惊声说道。
“大师,你这是......”
方证轻咳了两声,嘴角再次溢出丝丝鲜血,随后涩声道。
“那位施主的最后一击,着实凌厉无比,连破老衲的袈裟伏魔功,金钟罩,最后老衲虽然以双手接住,可也受了重伤。”
“刚才之所以不动声色,装作无事,便是为了瞒过哪位施主,否则我等皆是性命堪忧啊!”
闻言,岳不群面色阴沉如水,心中亦是有些担忧。
今日与与越泽二人交恶,单是月岛封正一人,他已隐隐有所不敌,何况,那名叫做越泽的黑衣青年更是一击重创了方证。
岳不群心中虽然自傲,认为在正道之中,自己的武功已是能排进前五......
可是与方证相比却是差上一筹,若是那两人日后报复华山,却不知该如何是好。
心中虽然另有所思,可岳不群依旧有些谦声说道。
“此次,华山派欠大师一个恩情啊,大师因我等身受重伤,岳某实在过意不去。”
方证闻言,有些虚弱的轻声说道。
“岳掌门不必自责......不过,依老夫看,方才哪位施主不似正道中人,以后的江湖恐怕是免不了风风雨雨了!”
闻言,岳不群也是哀叹一声,随即似想到了什么,连声说道。
“对了!大师,我华山派的紫霞神功颇具疗伤之效,我等先返回酒馆,为大师疗伤,其他的事,可从长再议。”
说着,便换来两名华山弟子,扶着方证一起返回了酒馆。
...
衡阳城,某座酒楼中,越泽与月岛封正坐在一间雅房中,至始至终,两人都没动过桌上的美食,只是喝着酒。
“方才我们明明还有一战之力,为何越君还要退走?”
片刻后,轻轻的抿了一口,月岛封正出声问道。
闻言,越泽轻轻一笑,同样反问道。
“方才岳不群明明也不是月岛的对手,为何月岛还要与其缠斗?”
月岛封正沉默片刻,随后淡淡道。
“那位岳先生剑术不错,与其缠斗,只是想让其尽情施展,好让我一观华山剑术的精妙所在。”
越泽笑了笑,同样淡淡的说道。
“那个老和尚的武功也不错,我还有事情要做,犯不上跟他死磕。”
就在这时,雅间的外面突然传来了一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