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是一柄纤细修长的刀,刀身很薄,刀锋也很锐利,寒光流转不息,而此刻,那圆润细长的刀柄则被一双沉稳有力的手并握着。
这是一柄倭刀,或者说武士刀......
握刀的人作东瀛武士打扮,刀在他的手中很简单,劈,斩,撩,抹,来来回回就这几招。
然而,就是这平平凡凡的几招,直来直往,却有着异样的迅捷与锋芒。
东瀛武士的对手是一名青年。
那名青年一身华袍紫衣,腰悬玉环,手中的剑也是上好的千炼宝剑,可切金断玉,使得剑法也很精妙,飘逸洒然,完全不逊于当世任何一套上乘剑法。
双方交手至今,已有数百招了,可刀来剑往,依旧僵持不下,难分胜负。
越泽静静的站在繁密的绿竹之后,目不转睛的看着这一场战斗。
如今场中情势虽不分上下,可越泽却敢断定,百招之后,那名青年便会败亡。
东瀛人刀法简朴,直接,却凌厉至极,每当无法避过青年的剑锋,便会用以伤还伤的打法,迫使那名青年回剑自救。
显然对敌经验十分丰富。
更重要的是那名东瀛人的眼神,至始至终都很平静,平静的向一泊泛不起涟漪的秋水。
反观青年,虽然剑法精妙,却略显生涩,显然未曾融会贯通。
况且,其久攻不下,心思也渐渐变得有些浮躁,剑法也变得有些絮乱起来,显然心境不够平静沉稳。
这名青年会败,败在战斗经验不足,败在心境不够沉稳。
果然,下一刻,那名东瀛人避过青年的一击直刺,见其中门大开,眼中闪过一丝锐利的光芒,双手紧握着手中长刀,反身一击上撩,雪亮的刀光在虚空中乍现。
血花四溅......
青年一声惨嚎,胸口被长刀划出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慌乱的挥剑逼退东瀛武士,随即身子连连倒退。
看着青年,东瀛武士刀身斜斜划下,直朝地面,身子微微弓起,随即奔袭而出,带起一串残影,身子瞬间来到青年身前,手中长刀宛若一泓秋水,斩过青年的身体。
惨嚎声再次响起......
交错而过,东瀛人的长刀倒倒,缓缓归于腰间的刀鞘之中。
至于青年,却是一道血痕在腰间渐渐扩散,随即整个身子拦腰断作两半,倒在地上。
浓郁的血腥气息在林间蔓延开来,寒风一吹,渐渐飘远。
就在东瀛武士抬步准备离去之时,一道清脆的掌声在身后响起。
东瀛武士瞳孔一缩,随即缓缓转过身来,目光凝视着那道从竹林阴暗处徐徐走出的身影。
那也是一个青年,但与地上的这个绝对不同。
在他的身上,东瀛武士感受到了一丝化不开的危险气息,仿佛在这个青年出现的刹那,他的生死便已不再他的掌控之中。
“阁下......阁下是谁?”
东瀛武士,双眼微微眯起,打量着迎面缓缓走来的越泽,用并不流利的汉语问道。
“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刚才的那一战颇为精彩。”
说着,越泽看看地下沉浸在血泊中的尸体,皱了皱眉,继续说道。
“可惜此人学艺不精......未曾让阁下使出全力,让在下一睹阁下刀术之精妙!”
闻言,东瀛武士皱了皱眉,沉声道。
“你想亲自挑战我?”
越泽点了点头,应道。
“正是!”
见状,东瀛武士没有立即答应,转而说道。
“我的老师曾经说过,中原地大物博,卧虎藏龙,因此我此次东渡而来,便是要一会中原的武林高手。”
说到这......东瀛武士又莫名的摇了摇头。
“可惜,来到中原半月有余,所遇习武之人虽多,却无一人是我之敌。”
说着,东瀛武士也看了看血泊中的那句尸体,道。
“此人已是我所遇之最强一人......可惜,他没有一颗冷静的心,他的剑也不够冷静。”
闻言,越泽笑了笑,缓缓开口。
“所以,现在站着的是你,而不是他。”
东瀛武士淡淡的点了点头,随即目光直视着越泽,凝重的说道。
“我的感觉告诉我,你很强,我所见过的人当中,只有我老师可以与你相比,但是我并不会畏惧。”
说着,右手搭在剑柄上,缓缓握紧。
“在下月岛封正,请指教!”
“越泽,请!”
淡淡点头,月岛封正随即不再言语,缓缓闭上双目,气势瞬间沉凝,一股锋锐之气萦绕周身。
此刻,月岛封正给越泽的感觉很怪......
明明月岛封就静静的站在那里,却有着一种空灵之感,仿佛并不存在,而且冥冥之中,仿佛有着一种无形的气机将他锁定。
这种感觉,似乎只要他一动,那柄纤细的刀便会划破他的咽喉。
越泽眯了眯眼,却是没有动,一动就是露出破绽的时候。
因此,他在等,在等月岛封正的气势达到一个临界点的时候,一个不得不出刀的时候。
下一刻,月岛封正的双眼陡然睁开,一丝锋锐如刀的寒芒在眼中乍现,随即他的刀出鞘了。
划破长空,如裂布帛,刀吟声骤然响起。
两边的竹子应声断开,沿途的青草也被这凌厉笔直的刀气斩断,这一刀的锋芒无法形容......
空间在这一刀的之下,仿佛也被极限缩进、
上一刻,明明还在三丈开外,而此刻,已临至身前。
越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