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霏霏所求的事儿其实很简单,从去年开始她的夫君便被发配到了西方不毛之地,至今不知下落,也不知道生死。她知道萧正峰人脉广,想托他帮忙打听打听。

“也不指望着他能如何了,只盼着人好歹回来啊!就算是死了,好歹给个信儿!”何霏霏说着这话,眼泪都掉出来了。

回头到了晚上,阿烟给萧正峰说起这个事儿的时候,不免叹息。

“其实霏霏的心思我明白,如果你有一天不回来了,我一定和她一样的。”

萧正峰摸了摸阿烟的脸颊,点头道:“好,我托人打听下吧,只是未必能寻得到,也未必能带回来。”

毕竟这是得罪了德顺帝的人,如今萧正峰做事很有分寸,什么地方该张狂,什么地方该收敛,他每一步都走得很是谨慎。

阿烟听了自然是喜欢:“好歹给个信儿吧。”

这边萧正峰做事自然是很有效率的,不过月余功夫,就传来了消息,说是何霏霏的夫婿,叫陈宥理的,被关押在一处铸造工事呢,人还活着。萧正峰也托了人去说过,这边铸造工事后,若是有其他轻省差事,好歹帮着看顾点,那边也答应了。

顺便那里还捎来了一封信,阿烟帮着转给了何霏霏。何霏霏拿到那封信看了半响,也不知道上面说了什么,又是哭又是笑的,后来算是安下心,继续等着。

虽依旧是等,可这次好歹有个盼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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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完了抓周宴,萧正峰和阿烟开始着手搬家的事儿了。

阿烟本想着有些头疼,知道这搬一次家不容易。早几年搬家还好,左右没什么拖累,两脚一走就行了。可是如今有了糯糯,搬家那可真是伤筋动骨。

谁知道她刚开始头疼这个事儿,跑过去新家看了看,大吃一惊,原来这三进的宅院都已经收拾妥当了,昔日在锦江城用惯的那些物事早已经摆置妥当,和当日竟一般无二。

大喜过望,又感动无比。这男人应该知道自己其实很留恋在锦江城的日子,所以千里迢迢,算是把昔日锦江城的那处宅院摆设几乎是原封不动地挪移到了这里。

萧正峰看她那个感动的样子,便默默地抱起她,到了新宅的正屋。

“这里距离小翔凤胡同挺近的,离萧家老宅也不远,你没事想回娘家去看看也方便。”

如今顾云也住在顾家呢,她姐妹二人偶尔一起说话,说说养孩子的事儿说说做买卖的事儿。

阿烟抱着萧正峰的脖子不放开:“好。”

萧正峰低声笑了,故意打趣道:“其实皇上对我真不错,赐得这个宅子真是合心意。”

他这么一说,阿烟暗暗地伸手便掐了他一下。

好好的提这个做什么,既然有的用,放着可惜,不用白不用,反正这宅子也不是他刘栔熙的,还不是做个顺手人情借花献佛!

这边阿烟到了新家后,顿时觉得果然比在萧家老宅住着舒服多了。因为不住在一处,也不用早晚请安了,每天想睡到什么时候就什么时候,想怎么混就怎么混,操心的无非是伺候好男人伺候好娃儿,再把自己收拾好。

这种猪一般的日子才过了三五日,她就听到一个几乎把她劈在那里的消息。

事情是这样的,自从沈越得罪了齐王妃后,齐王妃几乎是把沈越恨得牙痒痒,沈越和阿媹郡主这门婚事眼看着也就吹了。

要说起来齐王其实也不中意这门婚事,沈越是侯家的孩子,可母亲出声低贱。这也就罢了,后来他还因为这个母亲和侯府闹翻了。

如今呢,虽然保护了莫四娘,齐王打心眼里感激,可是他毫无顾忌地和自己的王妃闹成这样,便是丝毫没有顾虑过自己女儿的心意。面对这么一个女婿,齐王已经打算放弃了。

可是就在这个时候,却发生了一件丑事。原来阿媹郡主被她母亲每日关在房中,她夜夜哭啼不止,十四岁的她已经知道了情滋味,满心里记挂着沈越。

就在某一天,也不知道怎么她竟然偷溜出去,直奔沈越的府邸了。

接下来的事情,大家都不忍提及,实在是皇室丑闻一件。一个小姑娘家的,贪恋人家男子的美色,跑到了人家府中送上门去,还能发生什么事儿呢。

第二天早上,这件事已经传得沸沸扬扬,阿媹长公主是被齐王的轿子接回去的。

齐王妃气得亲手去掐自己女儿,她平生第一次用了诸如“低贱”“不知廉耻”这样的词去骂一个姑娘,而且还是骂自己素日捧在手心里的女儿。

那边齐王派人去抓来沈越,痛打一通,打得鼻青脸肿。

阿媹郡主这个时候只剩下哭了,一边哭一边道:

“我已经是他的人了,你们同意也罢,不同意也罢,左右我这一生非他不嫁。你们若是下得去狠心,就打杀了他,那我也就为他守一辈子活寡。”

她本就年纪小,如今刚刚经历了这般痛苦,又连着几日不曾好好用饭,这么一哭,眼前发黑,就此晕死过去了。

齐王妃本来真是恨不得一剪子捅死自己这不争气的女儿,可是看着她晕倒,又心痛如绞,真跟挖自己肉一般,忙又命人宣了太医来救。

如此一番闹腾,阿媹郡主醒转来,齐王妃和齐王总算是镇定下来。

齐王妃那边抱着女儿痛哭不止:

“我这辈子只得你一个,自然是疼惜你犹如性命一般!你父王如今有了两个儿子,还有三个在双鱼肚子里呢,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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