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伴走出大理寺,叶逸瞄着左右两边没多少人行走,便开口向陈斯明问道:“我听说我那祖父把叶明接去本家教训了,昨日我离开司农寺后又发生了什么?”
“果然是这事儿,”陈斯明嘿嘿笑道,“昨个儿你走了之后,我就让人把叶明聚众赌博的事儿透露给叶大人了,叶大人一直在司农寺留到申时过半,把叶明抓了个正着。”
“原来如此。”叶逸点点头。
这就难怪祖父会把叶明带到本家去了。祖父这大半辈子都过得正直廉明,极其厌恶两种人,一种是不思进取的,一种是玩物丧志的。不巧,昨个儿一天的时间里,叶明两种罪都犯了。
见叶逸沉默下来,陈斯明问道:“怎么?你那庶母刁难你了?”
“没有,”叶逸笑着摇摇头,“昨日酒醉,回府时已经睡了。”
陈斯明一听就知道是怎么回事儿。
通常没人管教的孩子会发展成两种极端,一种是自暴自弃放浪形骸,另一种便是为了争一口气而变得极其自律自制,叶逸便是后者。因此当第二日还需要上朝办公时,哪怕是有宴会聚餐,叶逸也绝不会喝醉,更不用睡醉到睡着,唯一的可能便是装醉。
陈斯明拍拍叶逸的肩膀,道:“幸而你家对面就是唐府。”
若非如此,少了一个避难之所,少了一个治愈之所,如今的叶逸还不知道要变成什么样子。
叶逸颇为赞同地笑笑,与陈斯明并肩踏进了司农寺的食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