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宝在晕厥之前,只听耳边传来一声奸笑,“石宝,你害的我家衙内卧床不起,竟然还敢来我太尉府!来人,将这个刺客绑起来!”
石宝来不及辩解,浑身乏力,就此昏沉过去。
而此时,亭子里,高俅和梁师成竟然都在,只见高俅摸了摸胡须,摇头晃脑道:“梁相公,这石宝武艺极好,本太尉本来属意他护卫官家安全,可谁知道他贪花好色,竟然在酒醉之时将消息走漏了出去,端的不为人子!”
梁中书也在一旁附和:“是极,是极!还是高太尉明察秋毫,正是此子泄露了消息,不过官家的意思是这事低调处置,开封府尹那里我也传过话了,便直接把他发配到沙门岛吧!”
高俅点了点头,道:“正该如此!”
两人主意已定,当日便派人将石宝送到了开封府衙。开封府尹对行刺之事也是知情的,不过整个开封府也就他一个人知道了,上面已经交代下来,此事要烂在肚子里,谁都不能说。这个开封府尹还是当初判林冲流放沧州的那一个,如今上面送来了一个人,说是刺客的首脑,连罪状、供状都写好了。
眼看着送来的人明显神志不清,但涉及到皇帝,又有梁师成这个大神压着,开封府尹哪里敢怠慢,连犹豫都不敢,当天就依着上面的意思,连大堂过审的步骤都没有,直接判了刑。
等到石宝醒来之际,开封府的衙役正在施杖刑,高俅深恨石宝,还特意交代不能留情。开封府尹既然选择了顺从,自然要把事情做到底,足足打了八十脊杖!
脊杖,顾名闻之,便是打在背上的,历来发配犯人,在临行之前都要打上一顿,但平时一般也就打个二三十也就够了。要知道,若是身子骨弱的,恐怕这二三十脊杖下去就已经一命呜呼了!
石宝还没搞清楚怎么回事,只觉得背部火辣辣地痛,饶是石宝是个铁打的汉子,也有些扛不住,嘶喊两声,但马上石宝的嘴就被堵住了,没过多久,石宝又晕了过去。
······
自在酒店别了梁正之后,李景便一直没有出门,最近两天李哲将归义堂的一些势力分布一一说给了李景听,而这其中,李景的一个疑惑也终于解决了,原来,曹琦之所以身在燕云会,乃是因为大宋开国大将曹彬的原因,而曹彬的祖籍就在燕云幽州。
而高衙内也一直没有出门,这样,谋划高衙内之事便无从做起,李景心中已经有了个大概的想法,反正王庆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李景嫁祸起来心中毫无压力。
这一天,曹府门房来报李景,说是有个叫做梁正的人来寻他。却不知梁正所来何事,虽说李景和曹正两人当日在酒楼里称兄道弟,但不过就是套近乎的交往而已。
一时半会没想到太多,李景与李哲告退了一声,便去门房那里亲自去接梁正了。
李景才见到梁正,就见梁正欣喜的朝自己冲了过来,看起来明显想和李景来个熊抱,李景一个闪身避开梁正,都是大男人,这么亲密干什么!
被李景躲开,梁正也不尴尬,反而朗声笑道:“我这次来可是来恭喜李兄的,李兄飞黄腾达的时候可莫要忘了哥哥啊!”
李景心中有了猜测,不过还是问道:“我不过一介布衣,有什么好恭喜的!”
梁正依旧笑道:“这可不好说!”顿了一顿,梁正微微低着声音,接着说道:“贵人要见你,我看李兄这身穿着还算得体,快同我去吧!”
“赵佶竟然想见我?”李景虽然有了猜想,但还是觉得有些不可思议,明明是见驾,偏偏这梁正办的偷偷摸摸的。
不过李景现在的身份叫曹明,自然不能推辞不去,见梁正有些急切,对门房说了一声,便与梁正离开了。
李景没想到,不知是梁正来找他找的偷偷摸摸,便是见面的地点也是有点偷偷摸摸的味道。这地点不是别处,乃是一个单独的院落,若只是这样也就罢了,李景上回在画舫听人暗暗谈论,这里貌似是如嫣的住处······
还没进院子,李景就注意到这院子周围有不少人,有些看打扮是路人,但你作为一个路人,一直在那里转圈是什么鬼,鬼上身了吗?看来赵佶也是吸取了上回的教训。
院子是个普通的院子。不过进了院子之后,李景发现了好几个潜藏的窥视点,梁正道不像李景这般东张西望的,只见他目不斜视,直接带着李景进了旁边的一间屋子。
进了屋子,李景发现赵佶果然在里面,旁边还有一个人陪着,不是旁人,正是赵佶的贴身侍卫赵三省。
赵佶见李景跟随着梁正走了进来,微微一笑,问道:“你还记得我吗?
”
李景听了赵佶说话,忙忙弯身拜道:“草民曹明,拜见官家,当日不知官家身份,请官家恕罪!”
还好此时跪礼还是很庄重的礼节,不像清朝时期官大一级就要跪拜。如今赵佶身穿便衣,又不是在正式的场合,所以李景弯腰下拜倒也可以。赵家的皇帝有一点做的还算不错,比较亲民,就算是让江南民怨沸腾的赵佶,在汴京也是一副亲民的样子,前文说的上元节赐酒便是一个体现。
是以赵佶也不在意,反而笑道:“听说你是曹琦的侄子?”
李景再次拜道:“正是,草民前些日子才来汴京。”
赵佶又问了两句问题,李景眼观鼻、耳观心,赵佶问一句答一句,一板一眼,丝毫没有讨赵佶欢心的打算。
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