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叔此时犹如五雷轰顶,他在仔细想了想刚刚壁画上的内容更是觉得自己无意中违背了门规成全了这个鬼王。他马上顺着来时的盗洞爬了回去,然后拼命的往帮忙养马的那个老乡家里跑去。等到他第二天来到了老乡家里时,突然发现那个老乡的尸体被盖了一块白布摆在了屋子的正中央,他的老婆和几个孩子以及一些亲朋好友都围在他的身边嚎啕大哭。
他找了老乡家旁边的邻居问了一下,那个邻居说这个老乡昨晚不知道怎么的就突然死了,好像是被人给活活掐死了,他家帮人养的那匹马也突然不见了。老乡还在感叹这年头真是什么坏人都会有,为了匹马都要杀人,师叔心知出事了。
他马上就跑去金老板的家里,结果发现金老板前不久投河自尽了。据说金老板的矿场和钱财都被组织上给没收了,他这人平生就视钱如命,遭遇这么大的打击一时想不开就寻了短见。这自从金老板走后,这金家就开始家道中落了,这现在日子也不是很好过。
师叔感叹了一声,这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简直是倒霉透顶了。师叔马上找了一个老乡给了他点钱让他带他去镇子上,看看能不能找到车子回家的。
后来的情况是,等师叔千里迢迢的赶回到家中时,他看到了师祖一个人呆呆的站在了他的家门口。有段日子没见了,师祖的头发好像白了许多,他那张风烛残年的老脸上刻着一道道岁月的沟壑。
当时师叔还抱有一丝侥幸的心里,或许他的卜算是错的,鬼王上了那个该死的袁五爷的身没有去他家。或者他来了,恰巧被师祖给撞上了然后赶跑了。
谁知道他走到师祖身边的时候,他看到了两具尸体正盖着白布摆放在屋子里。他当时脑子里轰的一声变的一片空白,心口好像有一把刀子插进去了一般痛的令他无法呼吸。
他跪了下来趴在了地上慢慢的游了过去,他揭开白布一看是他成亲多年的发妻。在揭开另外的白布一看是他的儿子,他的两眼睁的老大,仿佛死前经历了很大的恐惧和痛苦。前些日子他还教他读《清静经》,没想到现在已经是阴阳两隔了。
师叔拿出了七层宝塔剑想要自刎,却被师祖一脚给踢开了。后来师祖用献祭寿元的代价卜算出了上了袁五爷身体的鬼王所在的具体位置,然后他带领了整个密宗一脉除了师叔以外的人倾巢出动把鬼王围困绞杀打的魂飞魄散。
师祖没有责问过师叔,也没有再见过他。师叔心灰意冷,想要遁入空门,奈何自己是个道士,不想在遭人口舌,于是就躲进了深山之中做了一个隐士。
在后来师祖仙逝后,我师傅做了密宗的掌门,可是没过多久就遭遇了十年的浩劫。门派里好多人死的死、逃的逃,最后就剩下我师傅一人经历了九死一生靠着白天去讨饭,晚上睡牛棚才勉强的活了下来。
而师叔的运气很好,他在当隐士的那段时间,无意中救了一个香港那边来大陆探亲的一个富商。后来他见当时的社会环境做道士的实在是活不下去了,于是就随着富商一起去了香港从那以后一直到我师傅去世的前两年,他才从香港那边回来给师祖的坟头上上香并且见了我师傅一次。
而我师傅在临终前也和我详细的提到过他,说我们这一脉被时代的潮流冲击的如今人员凋敝,他这一走以后我就完全失去了庇护。万一我要是遇到什么大灾大难需要人帮忙的就可以去香港找他的师弟,也就是我的师叔,见到他只要把代表我们这一脉掌门位置的龙玉扳指给他看看就可以了。
师傅当初考虑的真是周全,没想到他才刚离开我没两年我就落的这个被人到处追杀的处境。唉!真不知道逃到了香港以后我的处境是否能够好一点,或许我只是刚出龙潭有入虎穴,在香港那边k组织会布下更大的一张网在等着我。
就在我胡思乱想惶惶不安的时候,飞机开始缓缓的降落了,看着窗外熟悉的景色,我在心里想到南京我又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