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房花烛之后。(最佳体验尽在【
蘼芜浑身疼痛,早已捧着热水等在外头的丫环们为她重新擦拭了身体换了**单换了里衣,全程蘼芜都低着头红着脸,手轻轻的握成拳。
宣墨箴轻轻揽住她肩膀的时候,蘼芜轻轻瑟缩了下,身体的疼痛让她此时心情不太好,宣墨箴以为她害羞,终究还是那句“早些歇了吧”来劝慰蘼芜。
蘼芜把自己缩在被子里一动不动,眼眶一直热热的,强忍着才没流下眼泪,就算不知道别人新婚之夜都是怎样,她确定自己不喜欢这样冷冰冰的完成仪式一样的方式,墨箴师兄果然还是那样冷,最柔软的安慰也不过是“早点歇了吧”,她甚至看不出他到底是不是自愿娶的自己。
这桩婚姻,她都不敢再自欺欺人了……虽然疼,后半夜,蘼芜还是迷迷糊糊睡去,与冷冰冰的现实相比,她做了个非常温暖的梦,梦里那个笑得像太阳般温暖的男子伸手将摔倒在地的她拉起,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用力过猛,她撞进他的怀里,贴着他厚实的胸膛,听着他沉稳的心跳,那么踏实,安稳,让人想一辈子沉溺其中。
师妹流泪了,宣墨箴不大清楚原因,思来想去,只能想到她是流离失所太久对一切都不敢十分肯定所以心怀忧虑,加上疼,所以才哭,宣墨箴不知道怎么劝,只好将她揽在怀里,笨拙的拍几下背。
宣墨箴很久很久之后才知道,他的师妹所哭与他所想并不相同,待天微明他要起身时,她还拽住了他的里衣,似不舍,他轻轻抽出衣袖,她手中失了依靠,便又流泪,哭着哭着便醒了,泪眼迷蒙的看了他一会儿清醒过来,立刻便拉起被子把自己紧紧裹住,半晌闷闷的从被子里喊他一声“师兄”。
“时辰尚早,你再睡一会儿,我让丫环为你看着时间,不会晚了请安。”宣墨箴轻声叮嘱,见被子里那颗头点了点,宣墨箴终年冷漠的脸上终于难得露出了些微的笑意。
确定宣墨箴出去之后,蘼芜探出头透口气,伸手擦拭了下眼泪,不由得长长叹了口气,都已嫁做人妇,为何偏偏还要梦见绝无可能的人,为何自己还这么不争气要流泪呢,狠狠擦了下脸,蘼芜翻身起**。
师兄对她很好,所以,她还是好好做师兄的妻子吧!
蘼芜出嫁之后,晋都似乎又恢复了平静,苏朝歌也不似往日繁忙,每天按时出门回家,这样过了几个月,眼看又到年底,茱萸也没机会见到蘼芜,偶尔从晃到苏府来的宣墨笺口中听说一点消息,蘼芜很好,他们夫妻相敬如宾,很是和美,据说连他冷脸的兄长也有两次露出了疑似的笑容,吓得他以为自己眼睛出了问题,还特意找了王太医瞧了瞧眼睛呢,言语夸张得好像看宣墨箴笑跟见鬼似的。
知道蘼芜过得很好茱萸就放了心,但她自己又有了烦心事!事情的起因是这样的,白老爷子据说病了,茱萸随苏朝歌去白府探病,正巧,宣夫人白嫣也回来探病,赶在了一处,宣夫人这回阵仗不小,身边除了丫环,还带了两个婆子,白嫣行动之小心是恨不得连茶杯都不要自己端的了,神色之中满是骄矜,这架势,不瞎得都猜得出白嫣大概有孕了。
然后,问题来了,白老爷子对白嫣有孕似乎并没有太多喜悦,反倒用审视外加不满的目光扫视苏朝歌和茱萸,茱萸别开目光假装不知道,白圭就翘胡子问苏朝歌:“你们成亲时间也不短了,怎么还不着急!”
白嫣的娘,白大奶奶立刻附和道:“是啊,朝歌年纪也不小了,是该有个孩子了,嫣儿有了子嗣,但身在宣府,总是不方便来往,老爷子即便是想含饴弄孙也不行,还是要靠你们小两口啊。”
茱萸很想说,那我们就算生了,也不姓白啊……
“儿女要讲究缘分,哪能强求,况且,如今世道,能保我和小茱一世安稳就于愿已足,所以,儿女若有便有,没有也不强求。”苏朝歌轻描淡写的说道。
白老爷子就拍了桌子:“混账小子,说这什么话,难道你要百年之后连个供你牌位的都没有?你们倒去做孤魂野鬼?”
茱萸缩缩肩膀,白老爷子想得可真长远,他自己还精神矍铄,都已经想到外孙的百年之后,有远见。
“难道我和小茱现在离了故土漂在异国他乡还好到哪里去了吗?看您老这精气神,若真想要个孝子玩玩,要不,我买个丫头给您收着,再给我生个小舅舅?”
茱萸都觉得苏朝歌这话欠揍,他三个舅妈可是齐齐坐在那儿低着头恨不得钻地缝去了,她把头再低点。
因为苏朝歌的话,病中的白老爷子脸色“红润”气如洪钟把他们给赶走了,茱萸和红烧猪肘的味道擦身而过时肚子不争气的叫了几声,于是埋怨苏朝歌,你就不能等吃完饭再惹你外公生气吗,苏朝歌这些日子给苏白挠下巴挠习惯了,伸手就来挠挠茱萸的下巴,告诉她,吃人嘴软,吃完了还好意思不生个孩子出来吗?
茱萸年纪不大,自小又在无儿无女的刘媪夫妇身边长大,所以“一定要有孩子”这事对她来说——还这没往心里去过,觉得天下人都该是这般态度,后来又处在几乎与世隔绝的境地,直接嫁了苏朝歌,哪里能想得到那么多,今日白圭一提,加上白嫣有了身孕后全家开心的模样让茱萸不得不考虑下了,但现在她没好意思问苏朝歌,生怕他又借机手脚不老实,也不是头一回吃他的亏。
苏朝歌今日大方,带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