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闹。”
封无量低喝一声，将中年女子带回了阁楼。
他的实力十分强大，已经是先天境界高深层次，中年女子虽强但也不会是他的对手。
“你放开我，封无量！”
上官芙扭动身子，但却无法挣脱封无量的禁锢。
“只要你出去见牧儿，我可以保证，他连天山门都回不去，半路上就会被人暗杀。”
封无量脸色十分严峻，不像是在说谎的样子。
“什么？你的意思是？”
上官芙脸色一变，隐隐想到了一种可能。
“没错，这三年牧儿在天山门中时刻都处于监视当中，王通这个老家伙怎么可能让牧儿成为门主，之所以他还没有动手必定是有所顾忌，最主要的原因是牧儿一个人孤掌难鸣，就算掌握着理也逃不出王通的手掌心，但是一旦我们跟牧儿相见，以王通那多疑的性格，肯定会对牧儿下手，一不做二不休。”
封无量郑重地点了点头，他看向了天边，那里隐隐有一道气息盘旋其中。
“无量哥，是我错怪你了。”
听到这里上官芙哪里还不明白封无量的用心良苦，心中也不禁为自己刚才的举动擦了一把冷汗，要知道若是自己真出去了，恐怕李牧都活不过今天。
封无量点了点头，冷哼一声道：“不过这种日子也快过去了，最多也就一两年的时间。”
上官芙闻言眼睛一亮，连忙问道：“无量哥你是要突破了吗？”
“没错，我在先天境六重蹉跎了数年，之所以按兵不动也是觉得无法胜过王通，不过这段时间我心有所感，突破先天七重不远了，到那时我便重回天山门，为牧儿拿回属于他自己的东西。”
封无量没有否认，他对天山门也是忠心耿耿，如果不是大长老势大，他也不可能以脱离天山门的方法保留实力。
“希望牧儿能够撑过这一年吧，一年虽短，可也很长。”
上官芙担忧地看了一眼前方，那里正是李牧离去的方向。
“还是失败了，只是我没想到封无量竟然会如此绝情。”
小路上李牧瘦弱的身影正在低声咒骂，之前他按捺住自己的怒气已经很不容易了，毕竟就算他有两世也不过是十六七岁的年纪，怎么可能做到山崩于前而不变色。
“也不能怪他，忘了提醒你，有一个先天境界的家伙跟了你一路，估计封无量是因为他才没有出面的。”
老乌龟倒没有觉得有多大意外，一切早已经料到了。
“什么？”
李牧眉头一跳，抬头看了一眼天空，不过却根本没有看到任何异样。
“别看了，你发现不了他的。”
老乌龟继续说道，凌空飞渡只是先天境界的基本标志，更何况他们还能使用其他手段，这样的强者隐藏在半空中，仅凭李牧一个不过武道三重的小家伙自然是看不出任何端倪的。
“我想我应该明白了。”
李牧不是傻子，瞬间便想通了前因后果。
“既然无法借助外力，我就再告诉你一句话，忍常人不能忍，才能做常人不能做。”
老乌龟说完这句话后便消失了，再也没有任何声音传来。
“忍？没错，我现在就是要忍。”
李牧深吸一口气，暗中做出了决定，随后继续朝着天山门走去。
当这边的李牧刚到天山门大长老王通便已经得到了消息，他面前站着一个身着黑衣的男子。
“你的意思是说封无量没有见李牧？”
王通满头白发，神采奕奕，他的年纪已经不小了，已然接近百岁，但是对于先天强者两百载的寿元来说他现在也还只能算刚走了半程而已。
“是的父亲，李牧连无量山庄的门都没有进去，这样一来李家最大的后援没有了，你说我们是不是……”
黑衣男子眼神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他竟然是王通的独子，同样也是天山门长老的王阳明。
“胡闹！你知道什么。”
王通眉毛一挑，他自然清楚王阳明潜台词是什么，不禁低声斥责道：“怪不得你比不上李华跟封无量，连这点都没看出来。”
王阳明受了斥责后脸色一红，李华正是李牧的父亲，连自己的父亲都说自己比不上两个老对手，这让王阳明有些羞恼了，但是很显然王通在家里威望太深，王阳明即使心有不甘也不敢顶撞。
“封无量这是以退为进，他跟李华的关系你不是不知道，根本就是一条心，难道他能够不管李华唯一的子嗣吗？你之所以不见李牧是给我看的。”
王通眼神闪烁，接着说道：“封无量知道我的野心，不然当初也不会退出天山门了，而且我之所以任由他离开也是因为此人实力很强，一旦死磕得不偿失，他今天既然不见李牧，那么就是代表了他的态度，我也可以放心一些了。”
王阳明闻言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随后开口道：“父亲的意思是说封无量不会出手，那我们现在是不是说就可以夺取天山门大权，甚至将李牧给杀了永绝后患？”
“你……”
王通气极反笑，“你先歇息一段时间吧，天山门的事情不要插手了。”
王阳明脸色大变，急忙说道：“父亲，我难道说的不对吗？为什么要我放权。”
王阳明虽然脑子不怎么灵光，但也不是傻子，自然清楚王通话中的意思。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封无量的表态暗示了他不会动手，但是这前提是在我们不伤及李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