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门外一直没有离开的人认真看了看皎白月,随即露出大大的笑容,扑到他怀里,小声说:“欢迎回来。”

“你是我一生中最重要的人。”皎白月狠狠搂住沈寒,低头亲吻他的嘴唇,就像长久分别,重新见面的爱人一样,狠狠的吮-吸对方的唇舌,侵略对方柔软的口腔,品尝着甘甜的味道。

第一次有这种把人狠狠□□在自己骨血中的冲动,做人的时间太久,久到他已经忘记做人的本能,做个妖修多好,只需要跟着主人就好。只是……“小寒,”皎白月的声音有点沙哑,他这么多年没有使用过的嗓子有点不听指挥,说出来的语调怪怪的,“我可能变不成狗了,我是人,不是妖修。”

“没关系,你是我心中的阿白。”沈寒笑笑,双手捧着对方的脸,凑上去亲吻,小声说,“你首先是我的阿白,其次才是白月尊者。”

“好。”皎白月在房间里适应一下自己的身体,运转灵力调整一下,很快跟往常的皎白月一样拉着沈寒下楼。

茶摊众人都好奇的看着“合二为一”的皎白月,平日里总是笑眯眯,跟在沈寒屁-股后面转的人似乎有些不一样了,只是看看模样还是那个模样,非要说的话,恐怕是气质不太一样。

在自己心中位置最重要的茶摊伙计身份让皎白月并没有多大变化,他举手投足之间还是跟以前一样,脸上随时随地都微笑着,长发用麻绳绑起来,拿着抹布擦桌子,最喜欢抱着陶罐数银子,再放到木盒里存起来。

“你真的是魔道第一尊者?”山楂树晃着身上的树枝,吧嗒吧嗒走过来,一根柔软的树枝揽着竹筒先生,两棵树眼巴巴看着弯腰撅着屁-股擦桌子的皎白月。

直起腰,皎白月没说话,他伸出空闲的那只手,凝聚灵力,浓郁到肉眼可见的灵力飞快的飘到茶摊外面,随即发出“轰”的爆炸声,“我的力量真的回来了呢。以前是尊者,现在不一定是,手下也只有风华双,其他人恐怕都另投他人了。”

“哦。”山楂树先生软绵绵的说,“好厉害,不过我觉得做你的手下不如跟着茶摊呢。”

竹筒先生也扭了扭身体表示同意,“跟着茶摊可以修炼增长修为,还有好吃的。”

皎白月自己也跟着点头,“对,我也这么觉得,所以我决定跟着小寒。”

此时外面正在热火朝天砍树做木板,准备盖木屋的修士们正想把前面的山包弄平整,然后就发现一个透着危险气息的灵力团飘过来,“轰”的一声炸开,山包瞬间平整。

……修士们沉默片刻,修罗派大师兄说:“定然是茶摊出手帮助我等。”

“此言极是。”其他修士纷纷附和。

然后大家就接着盖木屋,在木板上雕刻画好的阵法。崩山派等修士则是舒舒服服的待在木屋里打坐修炼,只有值班的修士不时看向外面。

茶摊这边吃晚饭的时候,终于都闲下来,一边抱着热乎乎的灵米粥,吃着香喷喷的炒菜,手里还拿着金黄金黄的火烧,互相闲聊,话题都围绕皎白月。

就像外面传闻的那样,皎白月年纪轻轻便悟道成功,并没有用任何功法,他自创功法,修为比许多闻名遐迩天才涨得都要快。无门无派,孤独一人,因为太过于优秀,没有答应任何门派的邀请,因为是异类便被所谓的正派修士归到魔修中。

他们忌惮皎白月的实力,觉得正派中不会有那么厉害的存在。

一开始的一切都相安无事,直到正魔两道大战,皎白月原本并不打算参与,只是正派觉得这是除掉他的好机会,一定要拉上他。一些莫须有的罪名太好笑,皎白月根本懒得理会,他心中并不嗜血,也不残暴,觉得滕州城的百姓太无辜,确实打算插手此事,只是没想到后来的一切都让他这么身不由己。

魔修一夜之间销声匿迹,正派修士也终于撕破脸,准备把过错全部归咎于皎白月身上,并且要置他于死地。只是所谓的正派大能连翻车论战也奈何他不得,最终双方各退一步,由正派魁首轮迴宗封印皎白月,终生不得踏出大殿一步。

然后……皎白月就坐在矮桌前面,一边帮沈寒夹菜,一边叙说自己的过去。

啃一口火烧,沈寒疑惑道:“事情不太对头,当年的正魔两道大战并不知魔修单方面挑起,只是剥离魔修的恶念,这就能解决问题吗?那对魔修不公平,正派修士什么都没做!”

“正派应该是做了什么。”山楂树先生晃晃树枝,软绵绵道,“正是因为做了什么,所以这么多年以来,正派修士才没有人去滕州城,好像当年的正魔两道大战从未存在过一样。”

“山楂树先生说得对。”竹筒先生蹭了蹭山楂树先生,小声说,“我想吃鸡。”

赶忙用树枝卷着勺子帮竹筒先生舀鸡,山楂树先生继续说:“这么说,当年参与过正魔两道大战的正派修士都没有相应的惩罚,不过当年滕州城也没有人伤亡,天道兴许会放他们一马。”

“也许是这样,”财鱼先生扭了扭鱼尾,一边吸溜着喝粥一边说,“蚀日宗的存在就是天道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结果,轮迴宗会付出代价的。”

大家互相讨论一番,发现这件事对自己非常有利,于是准备静观其变。而关于皎白月拿回真身的消息,却是要暂时保密,不能对任何人透露。

吃过晚饭,沈寒特地烧了一大锅热水,拿了巨大的木桶泡澡,还洒了几朵晒干的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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