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灯大师微微一笑,站起身来,伸手扶起他,笑道:“七兄收得好弟子,我这劣徒说……”说着向朱子柳一指,“贤侄的文才武功,俱远胜于我的劣徒,哈哈,可喜可贺。”
王桀道:“大师谬赞了。”
一灯大师道:“我与你师父已有十多年未见,他还好罢?”
“我师父他现在天天吃得好,睡的香,再好不过了。”
一灯哈哈大笑道:“那就好,那就好。”接着又道:“我入定了三日三夜,刚才回来,你到久了罢?用过了斋饭没有?”
王桀道:“劳大师挂怀,弟子也是刚到。上山前,弟子已经吃过饭了。”
一灯点了点头,道:“平日我这里少有人来,只有我和几个弟子在,难得贤侄你来了,一定多住一段时日。对了,还没问你这次上山有什么事?是你师父派你来的吗?”
王桀摇头道:“我这次来和我师父并无关系,是另有他人托我送样东西给大师。”
一灯大师道:“哦,是什么东……”他刚说到这个“东”字,冷不防砰的一声,王桀双掌一齐击上他小腹。
这一下变故突如其来,一灯武功之深,虽已到了从心所欲、无不如意的最高境界,但哪能料到这位刚才还温言细语、笑脸相迎的洪七公弟子,竟会对自己忽施袭击?毫无防备之下,结结实实的将这一掌的掌力全部吃下。
王桀在得了裘千仞的一身功力之后,武功比之一灯只差一线,这一下全力出手,当即将一灯击成重伤。只见一灯坐到在地,猛地喷出几口鲜血。
朱子柳和那天竺僧人蓦地见此变故,也都惊得呆了。那天竺僧人不懂武功,不能上前相助一灯一臂之力。朱子柳立刻反应过来,惊呼一声:“师父……”跳将过来,伸出右手食指,一指点向王桀。
王桀冷笑一声,右手握拳捏紧,一拳迎了上去。
王桀这一拳乃是这几日他新练的一项《九阴真经》上的武功,名为“大伏魔拳”。此拳稳实刚猛,威力宏大。王桀虽然只是初学乍练,还不纯熟,以之对付同级别的高手还有些不足,但对付武功与他相差甚远的朱子柳却已是绰绰有余。
王桀刚一出拳,朱子柳就知其非同小可,自己硬接不得,急忙将手指缩回。
朱子柳所练的“一阳指”实是一门不弱于“大伏魔拳”的神功绝学,练到高深处甚至威力还在后者之上。可奈何朱子柳功夫练得还不到家,面对王桀的“大伏魔拳”却是毫无还手之力。
既然空手不是对手,那便动兵刃。
只见朱子柳刷的一声,拔出插在腰间的长剑,但见一道寒光,耀人眼目。
朱子柳长剑挺出,斜刺王桀的右胁。王桀眼看来势,心中微惊。只这一招,王桀就已知一灯四大弟子之中,朱子柳虽然排名最末,人最文雅,武功却胜于侪辈,当下不敢怠慢,双掌飞舞,将自己全身上下牢牢罩住。
朱子柳手中长剑刚刺到王桀身前三尺,就被他掌力所激,压得剑身弯曲,几欲折断。
朱子柳见势不妙,连忙回剑变招。只见他脚下步伐一转,绕到王桀侧面,一剑刺向王桀左肋。
王桀又是一掌拍出,朱子柳长剑又被击弯,迫得他不得不再次变招。
王桀一招逼退朱子柳,却也不使什么妙招绝技反击,只是一掌接一掌的向朱子柳拍去。
朱子柳虽剑法凌厉无俦,但他功力太弱,面对王桀这稳若渊停岳峙,直无半点破绽的防守,也是毫无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