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益天不说话。
李泰看着施益天的表情,气不打一出来。
“好!施神厨真性情!倒是本王小家子气了!”李泰捋了捋袖子,“听说施神厨很喜欢赌博,在倚红阁那晚,便是靠赌博将长孙冲赢得无地自容,同时也赢得了清柔小娘子的青睐,那我们今天便也来赌一局如何?”
施益天笑了笑:“王爷哪里话,那晚草民也是被他们逼得没法子,只能硬着头皮跟他们赌,却是让王爷见笑了。”
“怎么?本王要跟施神厨赌一局都不行?难道在施神厨的眼里,本王还比不得那长孙冲和清柔小娘子?”
“王爷,非也非也,只是那日,草民已是知道要赌的是什么,赌注又是什么,而今天王爷突然要跟草民对赌,草民完全不知道要赌什么?赌注又是什么呢?草民心里一点底都没有,您要是要草民的命就直说嘛!”
李泰眯着眼睛盯着施益天看了一会,道:“施神厨说的也在理,其实神厨不必担心,这赌博的方式,本王也是前两天才学会,刚刚从宫里传出来的,叫五子棋,规则很简单,像施神厨这样聪明之人,应该是一说便会的;这赌注嘛,便是如若施神厨输了,则每月到本王府上做一天膳食,怎样?”
施益天一愣,这五子棋自己前两天刚在程府教会那几个小孩子,这便传到宫中了,看来那3个小孩子不一般啊。
“王爷聪慧过人,自然学什么都简单,草民愚钝,只怕一时半会难以学会。”
“这有何难,待本王细细教你!”
“就算学得会,这赌注也未免太不公平了,草民输了,便要给王爷做美食,那若是王爷输了呢?王爷却是只字不提……”
“哈哈哈!王爷才思敏捷,享誉朝堂,岂会输给你这样的无名小辈!”一幕僚忍不住嘲笑道。
众幕僚跟着一阵哄笑。
施益天坐在位子上摊摊手:“我就说嘛,赢又赢不得,这还怎么玩?王爷你要看我不顺眼便给我来个痛快的,要不然便放我回去吧!”
李泰狠狠地瞪了那幕僚一眼,朝施益天和颜悦色地道:“神厨多虑了,赌博本来便是有输有赢,那神厨说说,如果你赢了,你想要什么?”
“王爷这说的,就算是草民真想要什么,也不敢要啊!”
“怎么可能,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本王从不食言!”
施益天瞄了瞄李泰,暗暗鄙视道:你这把人强行押到这来也叫君子,顶多就是个死胖子。
李泰叫人在大厅中央加一张方桌,令人摆好棋盘。
“施神厨,请!”
施益天苦笑两声:“看来草民不学是不行了,只是这赌注嘛……”
“施神厨尽管说!本王输了你想要什么?”
施益天摇摇头:“草民还未想到,要不,要是草民赢了,王爷便应允草民一件力所能及的事情吧。”
“混账!王爷地位如此显贵,岂能随意答应你什么事情!”杜楚客怒道。
施益天耸耸肩:“那当我什么都没说。”
李泰乐呵呵地走到施益天面前,道:“杜叔叔说的也在理,到时如果你想仗势欺人、欺压百姓,我堂堂王爷岂能去做?”
“草民刚才说了,是王爷力所能及的事情,至于烧杀抢掠、伤天害理的事情,草民肯定是不会来找王爷的,就算来找王爷,王爷你也可以拒绝。”
李泰望着一脸淡定的施益天,有些不明白他的自信是从哪里来的,难道就凭自己说一句规则简单便觉得五子棋真的很简单么?
“好!本王答应你!不过,相应的,如果神厨你输了,便要每天给本王做一顿饭!怎样?”
施益天笑了笑:“草民从未玩过这个,而王爷一副信心满满、胜券在握的模样,肯定是已深得其精髓,只怕还是有些不公平啊!”
李泰挑了挑眉:“这个世上哪有绝对的公平,本王也只是前两天刚会,那神厨是没胆比试了?”
施益天无奈道:“王爷不必来激我,世上没有绝对的公平,但可以有相对的公平,这样,我们下三局,如若草民一局未赢,则草民每天给王爷做一顿饭;如若草民碰巧赢了一局,则草民只用每月给王爷做一顿饭;如若草民有幸赢得二局,则草民只用每年给王爷做一顿饭;如若草民三局全赢,则草民不用给王爷做饭,同时,王爷无条件答应草民一件力所能及的事情,并立刻释放草民,怎样?”
“好!神厨请!”
李泰便不信了,当场教一下便能下赢自己,怎么可能呢?
事实上,王府的幕僚们也都不相信,一个个乐呵呵地等待着施益天出丑,甚至有一人嚣张叫道:“哈哈哈!以后我们每天都有烧烤吃了!”
又引来大厅众人一阵哄笑。
施益天走到大厅中央桌子的客位坐下,无聊伸了个懒腰,听着杜楚客的五子棋规则讲解。
“神厨,听懂了没有?”对面的李泰看着施益天一副无知无畏的模样,甚是满意,“神厨要不要跟其他人先练习几盘?”
施益天摇摇头:“不用,规则这么简单,有什么好练的,请!”
“哈哈哈!好!神厨真是好胆识!本王很是欣赏!神厨请先下子!”李泰右手一抬,一副风度翩翩的模样。
施益天打了个哈欠,顺手拿了一个黑子放在了棋局中央,昨晚为了指挥那些动物张贴揭露罪行的纸张,可是忙活了好几个小时,睡眠不足啊!
李泰众人看着施益天一副无所谓的模样,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