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茗转移话题说:“先别议论这些,今日我在城外碰见赵云,差一点儿把命给丢了。”
曹茗很后悔不带武器出来,否则也不至于被人撵,毕竟赵云不是吕布那个变态,自己还有反抗余地。
马裘声音颤抖道:“没......没事,等师兄伤好,立刻就为你报仇。”
曹茗摇着头说:“你还是先养伤,报仇等以后再说,反正是我刺杀刘备在先,他想杀我情有可原。”
曹茗其实是怕马裘去送死,赵云比颜良和文丑还要厉害一些,想打赢只能想办法智取。
马裘表现的很轻松:“就......就是轻伤而已,过个十几天就能好。”
曹茗不信马裘的话,当下揭开遮盖身体的被褥,顿时间傻眼了。
“感染了......”曹茗虽然不是医生,但是也能看出伤口在感染,必须动手术才行。
马裘强笑着说:“只......只是出的血多一些,找郎中上些草药就能好。”
马裘心知肚明,自己的伤根本无法救治,这样说其实是怕曹茗难过。
曹茗咬嘴唇说:“要是华大夫在的话,倒是有机会挽救你的生命。”
曹茗知道华佗的医术超群,他肯定有办法救马裘,可惜人离此地太远,赶过来人早就死了。
马裘叹气道:“不用难过,师兄死之前能见你一面,已经很满足了。”
书到用时方恨少,曹茗很想回到过去,弃武从医来为马裘治病。
拿衣服回来的女子见到两人正在谈话,只好选择远远站在门口,不走过去打搅他们。
“你在发热。”曹茗发现马裘脸色通红,体温升得非常高,额头摸上去滚烫。
“我......我要走了。”马裘终于耗掉最后的气力,意识开始逐渐消散。
“我找郎中看过这位公子,说是治不了。”女子的眼神中也透出无奈,在战乱时期死人太过于平常,光是各种疾病都防不住,更别说中箭造成的感染。
曹茗紧抓住马裘的手,希望能出现什么奇迹,对于一个只有二十多岁,还没有组建过家庭的青年,死亡实在是太早了。
“杀死文丑!”马裘尽全力吐出四个字,随后安心地闭上眼睛,离开这个充满战乱的世界。
“我还有故事没......没给你讲。”曹茗的心里非常不是滋味,本以为人找到就无事,没想到却是上天开的玩笑。
女子眼睛红润道:“姑娘,人死不能复生,我家也死了好几口,时间一长就过去了。”
曹茗点着头说:“我尊您一声姐姐,请帮我找些人,把我师兄好好安葬。”
“我这就喊些男人过来。”女子说不出安慰的话,只能用行动来帮助曹茗。
“多谢。”曹茗不能给马裘幸福,只能选个好的安身地给他,希望对方下辈子能投个好人家。
一夜无眠,每当重要的人离去,曹茗就会反思自己的所作所为,或许跳出战争这个怪圈,是最好的选择。
次日午时,曹茗拖着疲惫的身躯返回到袁府,而袁绍则一直坐在客厅打盹,似乎也是一夜未眠。
“娘娘您可吓死我了。”袁绍见到曹茗完好无损,悬着的心总算是落地了。
“让袁伯伯担心了。”曹茗说完便走出客厅,现在她的眼皮在打架,必须尽快回屋补个觉。
袁绍打着哈欠,对身边的仆役说:“今天我休息,不见客。”
仆役提醒道:“可那个赵将军,说有要事与您商量,难道把他轰出去?”
袁绍有些恼怒:“明日再说!区区一个小将,给他屋子休息已经是仁至义尽,竟敢提这么多要求。”
袁绍现在困得要死,谁敢打扰他睡觉,就相当与跟他是仇人。
曹茗迷迷糊糊地走到院门,正打算往里面进的时候,却被一身形高大的人挡住去路。
“你......你怎么在这里?”曹茗定睛一看,挡住去路的人竟然是赵云,最近出门八成没看黄历,总是碰见倒霉的事情。
赵云下意识地去拿佩剑,结果却在腰间摸个空,想来是忘记进府的时候被收走了。
曹茗见赵云没兵器,安心道:“大叔,今天我们可以停战,等明天我休息好再说。”
“哼!”赵云明显不打算放过曹茗,堵在路中央硬是不肯离去,仿佛在说有本事打过去。
忽然远处传来一声呵斥:“住手!哪里来的野人,还不给我滚!”
曹茗将目光移过去,发现是跟屁虫袁尚,看模样也是一脸倦意,估计是夜里出去找自己了。
赵云被骂的十分恼火,只不过这里毕竟是袁府,他不会傻到去打袁绍的儿子。
袁尚挡在赵云面前,趾高气昂地说:“你这厮,竟敢跟娘娘过不去,信不信本公子把你给扔出去。”
“什么娘娘?”赵云没听懂袁尚的话,在他的眼里曹茗就是个杀手,什么时候变成娘娘了。
曹茗清了清嗓子说:“赵将军,你三番五次想杀我,看来是真不怕死。”
袁尚听罢,立刻像打了鸡血:“小子,今天本公子就要教训一下你。”
赵云表面上没生气,其实内心早已如火山爆发,如果对方先动手,自己就不理亏了。
曹茗以为袁尚能撑一炷香,结果十招不到就被打倒,还是赵云掺水分的情况下。
袁尚呲牙咧嘴道:“哎呦,娘娘你赶快去搬救兵,我来拖住这厮。”
“袁公子,我们和解吧!”赵云不想把事情搞大,这样很不利于谈判。
“和你妹!”曹茗在袁尚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