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是一种带着神秘色彩的动物,它们与人类少说也共处了四五千年。
最早养家猫的当属古埃及人,原本是为了控制鼠患,没想到这灵物在这场战斗中表现得异常出色,古埃及人便将它们供奉给太阳神——拉神,帮助拉神与邪恶黑暗之蛇阿匹卜战斗,那会子猫们个个都是护国英雄,被人敬着。当然,这都是猫祖宗干的事,现在这些家猫,见着耗子都躲到三尺开外,早把祖宗的威风丢尽了,可我在这瓶洞中见的这些猫,却不一般。
我暂且把这白毛怪物称作猫爷吧,这东西实在不知是什么物种,加之我受了一番罪,神志是否清醒,猫爷是否真实的存在,甚是难说。
这猫爷震耳欲聋的吼声之后,那原本躲得老远的灵猫们纷纷露出了头,只见猫爷右爪一跺,仿佛在发号施令,灵猫们纷纷窜出来聚到一起,一个摞一个,如同积木一般,三五十只猫快速的组成了一个正方形,一动不动的对着我,那猫眼个个发着贼光,时亮时暗,并能变换颜色,此时洞内骤地变黑,只剩下猫眼排成的一面墙,更确切的说,像一面画布,仿佛要将什么东西呈现出来,照的周围通亮。
我没猜错,这“猫眼画布”果然出现了变化,从头到尾,一共向我展示了四幅画面,正应了猫爷嘴里那句“起画”,我模模糊糊的记得,这四幅画面,大概是这样的。
第一幅:春
在一个很平缓的山坡前,有个女人怀抱着婴儿坐在草地上,不远处有个男的背身站着,这男人很是瘦弱,那后脖颈仿佛长期吸食大烟的老鬼一样,颓废不堪,他右手拿着一把雨伞,时不时地吐出几口烟,仿佛很是忧愁。
近看那女人,年轻漂亮,落落大方,始终低头摇着怀里的婴儿,眼里充满了母性。她的胸前挂着一个吊坠,应是一个动物的牙齿,类似于狼牙之类,弯弯的却很是剔透。那女人看着很眼熟,我却恁地想不起到底是在何时何地见过。
天上时不时地飞过几只麻雀,叽叽喳喳甚是欢闹,突然,一道刺眼的闪电从干净的天空上划过,那麻雀被这突如其来的闪电击中,瞬的变得黑焦,掉在了地上摔得稀碎。
天一下就黑了起来,不一会,下起了雨,可这哪里是雨,如同红色的鲜血般,噼里啪啦的落下来。
男人始终没有回头,把手里的雨伞支起,朝山坡走去。
女人见这血雨也无动于衷,依旧乐呵呵的坐在草地上,摇着怀里的婴儿,那孩子被血雨淋得不停的啼哭,简直要背过气去。
女人浑身上下已经被染红,血水不停的从她的头顶淌到脸上,突然,她原本低着的头抬了起来,面目瞬的变得狰狞,冲着我张开大嘴,那简直是一个血盆大口,露出獠牙,舌头如同毒蛇般冲我飞来。
我吓得一个趔趄,紧接着,第二幅画面出现了。
第二幅:夏
一个干涸的河床,大概有十几米宽,周围都是浓密的森林,两旁的大树少说也得三层楼高。河水不知何时退去的,河底怪石嶙峋,裸露在空气中,整条河干的仿佛已经起了火苗。一个人站在空旷的河床正中央,他穿着水衩,手里拿着一个老式的手摇电鱼器,低着头仿佛仍在水中寻找着鱼物一样,左手托着电杆,右手不停的摇。
这人很是认真,似乎不知道这条河是干涸的,时不时还猛的拿起跨在腰间的袋子向“水中”捞一下,仿佛收获颇丰,乐呵呵很是高兴的样子。
这人头上的天比脚下的河还干净,一丝云彩都看不到,那掏獾拇螅火红火红的,烤得他脸上的汗珠咕噜咕噜的往下滚,劈了啪啦的摔到地上,瞬的就被烤干了。
他猛地一抬头,直勾勾的望着天,好像丝毫也不怕刺眼的阳光,半会过去,干净的天上依然什么都没有,这人却仍旧无动于衷的盯着,仿佛在寻找什么。
突然,天上渐渐出现了一个黑点,并且越来越大,那原来是一块巨石,猛地掉落下来,眼瞅着奔着这人去了,可他不但没闪躲,还怪笑了一声
“嘿”还没等这音发完
“砰!”大石牢牢的砸到了他身上,一片血肉四散射出,这人瞬间没了性命。
我简直吓得丢了魂,这猫爷给我看这是什么意思,是要暗示什么还是别有用心,我挣扎着就要跑,还没等挪步,猫爷一个箭步就跃到了我面前,呼哧呼哧的吐着粗气,一对灯笼一样的大眼睛死死的盯着我。
“瞧!”
猫爷又说了句人话,震得我头皮发麻。
后来那灵猫们创造的画布,又出现了“秋”和“冬”两幅画面,记得仍是很诡异血腥,我不敢直视,但却屈在猫爷的威风下不敢离开,便双手捂着眼,应付完了秋冬,也记不清都讲了什么故事了。
而后,那“春”“夏”“秋”“冬”四幅画便开始不断的在画布上切换,越来越快,由春到夏再到冬再回到春,不停地循环着,我两个眼珠子转得都要飞出了眼眶。
“去哪?”猫爷问道,那声音浑厚得简直要把我的耳膜震裂。
“啥玩意去哪?”我不明白的问
“去哪!”猫爷急了,咚咚的用力向地上跺了两下,发出一声怒吼,整个山洞仿佛都摇晃了起来。
“啥!”我根本不懂这猫爷说的去哪是什么意思,难道是让我选择去哪个季节还是什么,正当我思考时,猫爷一个巴掌就向我扇来,我如同它手上的娃娃一样,轻飘飘的就飞向了那画布,“噗”的